身上一片赤色的火焰。
这是他燃烈最后的挣扎和最终的博弈。
他把自己变成了武器,想玉石俱焚。
可待到燃烈和无肋接触到的那一刻,燃烈顿时成了一股烟,消散在空中。
整个天空通红通红,血染的颜色。
魅影怀抱着锐鹰,不住叫喊着。
魅影:“燃烈,燃烈。不要啊,不要啊!——不要,你们不要丢下我魅影啊!
魅影最怕孤单了!”
魅影随后把脑袋歪向怀中的锐鹰,把他置于地上,拿起地上的残剑。
向着那银色的战袍飞奔而去。
我的情绪奔溃到了地点,惊涛骇浪,把我的心淹没。
我知道,魅影再往前几步,便和那燃烈的下场一般,魂飞湮灭,进入尸界的尸魂谷。
我的心开始被撕扯着,万千的蚂蚁开始啃噬。
我的体内开始翻江倒海,一股股利气压在体内,极力窜出。
那股力气不断升腾,翻滚。
在达到了极点后,终于从体内窜出。
我的身体宛如被撕裂开来,一声惨叫。
“啊,啊——”
我的声音传遍了这血色的空间,响彻整个绝情岗。
我感到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在生出新的仙气,在体内不断窜出。
眼眸之中,一阵酸疼。
随之体内能量的改变,我整个身体焕然一新,轻盈十足。
一个甩手,万千的宙界仙兵们,纷纷倒地不起。
一个快步,便已到了无肋的眼前。
准备接住了魅影眼前的掌中纹。
我把魅影推至身后。
掌中纹仍在我的掌内飞速旋转,可是已经飞不出我的掌中了。
我再次用力,那掌中飞纹便化为乌有了。
把绝望的眼神,射向了那个罪魁祸首:无肋!
水娃的仙眼在我这里终是派上用场了。
我的右仙眼利光不断,无肋快速躲闪。
无肋的眼中带着几分惊恐,可不一会,便恢复如初。
无肋:“你周身的气力打通了。”
“啪嗒”一声,他的脸上是更深色的鲜红。
鲜血从他的脸边溢出。
这巴掌我早就想打了。
我:“今日我无颜,便取了你的仙命,替我仙人阁万千的亡魂祭奠!”
我的身体一个翻腾,便踢上了他的胸膛。
再次撇给他一个戾气的眼神。
我:“这一脚,是替天鹰讨回的。”
又是一个飞腿,踢上了他的脸部。
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他被我身上的气力冲得连连后退。
我:“这一脚,是替锐鹰讨回的!”
我的语气几近嚎叫,疯癫的状态。
我再次转身,飞入空中,空中一片赤色。
周身烈火窜出,化为层层利剑,把他围了水泄不通。
我飘在他的上空,看着被万千利剑包围着的他,冷笑一声。
我:“此情此景,你可是熟悉?”
他面无表情,只是脸部偶尔抽搐一下,看着早已失心的我。
我:“当日的绝烈岩之战,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无肋,你活该惨死这利剑之下!”
满腔的愤怒充斥着我整个的胸腔。
那利剑顿时生出利焰。
我知道自己的仙力将尽,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大力一吹,那万千个带着利焰的利剑,冲着无肋而去。
随后,我只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红色,利焰团到了一起,不知此刻他是死是活。
利焰之光渐渐熄灭。
我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丝心痛袭来。
我和他,缘尽了。——
突然,余下的利光之下,一个人影窜天而出,进入了天际。
原来,他没死。
他无肋,堂堂整个世界的战神,岂是这么容易死去的。
等到我再次反应过来之时,他早已到了我的身后。
双手钳制住我的脖颈,熟悉的一幕。
我感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他的呼气扑上了我的耳边。
他把脸部探向了我的脖颈间。
一个阴沉,透着无比狠劲的声音传来。
无肋:“为何-要-做他-的女人?
你知道我-是如何对不—忠的女人吗?”
无肋口里的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个个扎刺。
论起不忠的女人,想起了昔日身边的常常。
当日她瞒着我勾搭炙阳,最后被他无肋生生抽筋扒皮。
现在的我,得了周身的火力,运功自如,却是失了身子。
想来他无肋把我抽筋扒皮无数,都不足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可我无颜是不忠的女人吗?
那你无肋又是什么样的男人?
你无肋左拥右抱,和别的女人床笫之欢之时,你的忠义又摆在何位置?
我无意理睬他,把脸面瞥向一侧。
我感到脖颈间的力量在加重。
他的声音开始声嘶力竭,震慑绝情岗。
无肋:“回答我!”
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态,尽是赴死之意。
只见血色的空中,魅影“哐当”一声,跌落在我的脚下。
是无肋的仙力。
无肋:“你再继续做哑巴,我便要了她的仙命。”
魅影看了看被无肋钳制得死死的我,我们如今都是一样,惨淡的面庞,绝望而又坚定的的眼神。
魅影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是恨透了无肋,宁可入了尸界,也不愿顺了他的意。
我给了魅影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冷冷对着而耳旁的他,叫嚣了句。
我:“来呀!”
我这一声吼叫,他把我的脖颈勒得更紧。
我想去先前做他仙眼之时,云阁之内,那卑微的爱,再次闪现着。
我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我在想着运功,可被他的仙力死死钳制住,被他完全掌控了。
我通了周身的仙力,整个世界之上,除了他无肋,想必再没仙人和仙神敌得过我。
既生瑜何生亮?
为何我偏偏遇上了你,无肋?
或许我们从来没有相爱,只有相杀。
我的面部开始扭曲,只见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传来。
爹爹:“住手!”
是爹爹。
那会爹爹受了金源的刺激,我封了他的穴位,暂时让他躲避到一处。
想必这会爹爹是清醒了。
可是我用余光瞥见,爹爹可不是只身而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熟悉之人:风林!
这个临阵脱逃的缩头乌龟!
我仙人阁的仙人仙神们,为了守护最后一方净土,死的死,伤得伤。
他倒好,临了才出现。
我一百个不稀罕!
可待到爹爹的步伐逐步移动到我的面前,我的眼神跟着吃惊起来。
脖颈间的力度也小了许多。
吃惊的不止我一人,无肋钳制的力度再次小了许多。
爹爹拿着一把利刀抵上了风林的脖子。
稍一失手,便可送风林入了尸界。
而且风林又是遍体鳞伤的样子,像是受尽了折磨。
风林这个样态?
是被爹爹挟持了?
竟能被爹爹挟持?
还是真的如爹爹先前所想,他风林真的成了底牌?
可我的惊讶显然和那无肋不同。
如若果真如风林所言,无肋和他这位兄弟可是千年之久了。
只见风林吓得失色,怯懦得对着无肋乞求道。
风林:“弟弟,救我!”
此刻的风林怂样十足,真真应了燃烈那句话。
缩头乌龟!
爹爹再次把利刀贴向风林的脖颈。
爹爹:“无肋,放了我女儿!
快点!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爹爹的火气十足,急促得很,声音几近吼叫。
我脖颈间的力度虽小了许多,可是无肋仍未撒手的样态。
只见风林的双腿开始哆嗦不止。
何止是怂人!
连个人样也没有了!
就差多塞给他条裤子,让他尿尿了!
风林:“弟弟,快救-救我。
我被施法囚禁-囚禁在仙人阁内,被殒功剑-殒功剑-废了仙力,千年-年之久了,日日受着折磨-折磨。”
风林边说边哆嗦,惊恐万分,又十足期待的样子。
若不是我先前和风林有些交集,真真不敢相信此刻的人竟是他风林所为!
我脖颈间的力度终于完全松弛下来。
可是依旧被无肋死死扣于怀内。
风林的声音再次传来,声声如泣。
风林:“弟弟,莫要贪恋-这女人了。
这女人为了得到周身的火力,为了能在此时战败-战败你,早把身子给了锐鹰。
她早已不是从前-从前的颜颜了。”
风林的话语颤抖着,整个身子也哆嗦不已。
可是他这话语刚说完,无肋的双手再次钳制到了我的脖颈。
这话可是适得其反了,把我向火坑里推了。
风林此时大叫一声,少了几分哆嗦,多了些埋怨和坚定。
风林:“弟弟,你要为了这么个不忠的女人,舍弃你唯一的哥哥吗?”
无肋一直处在我的身后,我观察不到他面部的表情。
可是他在我耳边的呼吸声却是愈发急促。
我感到了他的身体在颤抖。
只听他一声怒吼,我的耳边似像一股狂风卷过。
无肋:“跟我回家!”
这句回家,显然是对他唯一的哥哥风林所说。
无肋彻底松开了我,一个大力,把我推向了爹爹身边。
我终于看清了无肋的容颜。
泛着红色,我的世界只有红色了。
可是那扭曲的五官,分明得很。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狰狞的面孔,透着烧心的痛。
无肋静静矗立着,把眼神投向了我身旁的爹爹。
爹爹看着血色之身的我,又把目光看向我的双手:血肉模糊。
我看见了爹爹眼中的泪水。
爹爹忽然把利刀刺向了风林的脖颈,一滴鲜血溢出。
我大惊失色。
刚要阻止,只见风林一个躲闪,轻易避开了爹爹。
再看看无肋,他的胸口一片红色,可是颜色更深。
如今我的世界里只有红色,我分不清是血还是单纯的红。
可是无肋胸口的利剑告诉我,那是鲜血之红。
他无肋竟然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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