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火化之后,家属带着莫奇方骨灰乘火车回老家。
调查一个星期过后,其它方面没有一些进展。
从钱亮信报案的线索:嫌疑人的身高略高过莫奇方,额前有刘海的青年男子的线索;钱亮信骑摩托车过去后五分钟左右,后面走过来的行人看到嫌疑人和莫奇方争吵的声音,汽车驶过,听不到内容,之后嫌疑人和莫奇方走草皮深处,他们身高基本一致。
小组成员认为暮色差不多暗下来了,行走的人视线也所影响。
在草皮上的嫌疑人就是凶手还是帮凶手?
谢正和张辉决定到草皮和案法现场勘查。从行凶到现在都已经都过二十天,案法现象雨水冲刷几次,还在找到相关线索嘛?
m村口外面两根电线杆跨架友谊公路,几年前附近工厂铲倒出来的锅炉灰,丰富的煤炭灰滋养各种野草,叶上露水还没有蒸发干。谢正和张辉环绕一圈,裤脚底被露水浸湿还粘着草籽。草皮是随处生长的大叶四季青为主,还掺杂长着各种结缕草、三叶草,狗牙根等,靠近公路这面因为有修路工人修整,大叶四季青草比较平整一些。往田间方向的地面高度不一致,以结缕草、狗牙根等为主,它们长势高。拨开杂草,裸露煤渣灰中有未完全烧燃完煤炭小颗粒。
对比相片位置,确认出钱书信指认嫌疑人和莫奇方面对面站的地方,从工具箱内拿出封条围成四方形,取出土地水平测量仪放在四方形内按开关测试,指针摆动的刻度为6度,从而说明倾斜度6度。
“张辉,你看,”谢正蹲着身指着在手掌的草说:“你看它们不一样长。这边是凶手的位置,这边是死者的位置。”
“这边是有点短,”张辉指着谢正手掌上大叶青草说:“你怀疑凶手的身高?”
“你也拔上来对照,”谢正眼光指从嫌疑人和莫奇方面对面站的地方。
按着谢正方法,张辉从根部拔出草叶反复比照,“确实长短不一样,你怎么会往这方面怀疑?”
“我是从被打后脑袋的位置分析出。哪只打后脑袋砖块也脱落红泥也是一端重伤,所以我就怀疑草地上的嫌疑人应该低于一点。”
“你这分析倒是合情合理,我觉得没有说服力,凶手突然从后面袭击,下雨之前,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出,漆黑一片,凶手打偏了也有可能。”
张辉起身向草皮外周查看,散点着一些大小石块,有半截红砖,有建筑成块石灰石,零碎的大理石,这里不仅是抛弃煤灰的地方,还建筑垃圾扔弃的地方。
“当初这个地方砖块,”谢正指着嫌疑人站的地方说:“等到目击人来指认时候已没有看到砖头,如果看到,大家也会分析嫌疑人的身高低于死者。”
“你这么说,我猜想,他们两人相约在这里见面,嫌疑人先到在草皮上等候,不知道他故意还是有意,看到草皮上有一块石头,装作作垫脚石另外还可以作为威摄死者的武器,离公路太近,只好引诱死者向深处去杀害,现在垫脚石不在原位是被人移动,我说对不对?”
“有这个可能,嫌疑人还没有想要对方的命,他只是想回钱,从这里走到l废弃工地路上他们肯定争吵一个小时,莫奇方把寄钱都回家了,他只能推托,嫌疑人实在无忍可忍一气之下把对方杀死。这符合仇杀。我可以断定,正是脚下的垫脚石让嫌疑人在这里会面等待的时候,才冒出想教训欠债人的苗头。”
“为什么说教训而不谋杀?”谢正抬头问。
“嫌疑人他真的想杀死对方,他身上有刀,直接用刀比拿石头更便捷。”
“这么说站草皮上的白衬衣的男人不一定是凶手?”
“嗯,有这么可能,要排除这个可能我们到案法现场重新勘查,但愿有能找出相关线索。”
“你看我找这块合适嘛?”张辉捡到起一块两个拳头体积的大理石,踩在脚下。张辉的个头比谢正矮3公分,两人隔着肩宽距离面对面测量,还真是如推测的结果。
现在还有一个疑问,草皮上的嫌疑人是不是凶手还是帮凶?
大理石和大叶草分别装入透明塑料袋封住并放入文件袋,拿物证及工具箱沿着田埂往到l废弃工地,他们行走的速度比平时放慢两三倍行走,用了45分钟到达l工地。
作案现场在野外,大雨冲刷,即使从鞋底带留到工地煤炭灰也被草吸引,检验组警员未在案发现场提取出有煤炭灰物质成分,即使检测出其中也有死者的带去,从截肢手排除只有一人行凶,但不确定草皮上的嫌疑人就是凶手,如果他心里已经有谋害被害人,他身上有刀器半途中都有行凶的机会。
工地上还保存着警界拉线,他们在首先撕打的地方重新翻找,向周围外扩延五米以上,敲碎晒的泥巴过网筛,扫草根里,不放过任何地方。冲雨水都冲刷过几次,找到希望也许不大,不过还是试一试。
哪个水塘主自从发生案件之后,他每天都到水塘巡逻一遍。他站在外围站在警界线观看,他问:“你们在找什么?”
“找确实凶手的物质。”张辉说。
“找什么物质?”
“看看有没有煤渣”
“煤渣?”
“现在我们结论是凶手的身高没有高过死者,但目击人看到嫌疑人的身高于死者。”
“又是嫌疑人又是凶手,我都搞不清,我现在也闲着,要不我也帮你找。”
“好呀,你进来看看把这边成团泥巴瓣碎,找出这种煤渣,”张辉拿出塑料膜内的不同成色烧过的煤渣粒。
“雨水都下几场还能找到嘛?”
“找找看,总之过滤遍看。”
水塘主进入警界线,在指定范围寻找,大家又向外延伸十米。烈日炎炎,汗流浃背,从上午十点多到中午毫无结果。
“你们找吧,现在都中午,我去买饭盒给你们。”
“谢谢。”
半个小时后,水塘主拎着饭盒回来,午饭之后休息一会。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团泥巴里用网筛之后,筛出一粒不规则小煤渣有青皮葡萄般大小,小心查去泥土放入塑料袋封好。
小煤渣与被害人拖鞋的鞋底照片对比,鞋底花纹是网状无法夹住这个小煤炭,是被害人带来的,从确实草皮上嫌疑人就是凶手。
由此,得出结论是凶手与草皮上的嫌疑人是同一人,身高与目击人得出不一样。
离开现场时候,水塘主说:“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我每天都过得惶恐不安。”
谢正和张辉乘做公车返回取摩托车,车子停在煤炭灰草皮公路边,他们原路返回。
俩人得出结论边说边奔驰着摩托车往左岸区刑侦大队办公楼驶去。
“借给莫奇方哪么钱,为什么呼机里信息没有通信录。难道说是没有买呼机以前借的款。”
“有这种可能,凶手和莫奇方当初在一起工作。”
“莫奇方为什么要跟凶手去l废弃工地,他知道欠了凶手的钱都已寄回家结婚使用,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还,而且夜色已来临,他心应该有所防范或警惕拒绝与凶手同行。”
“能借给他这么多钱的人定是与他比较熟悉或要好的人,这个2万元可是大数,省吃俭用起码存两年以上,莫奇方出前也对邻居说是去老乡,可见他们关系应该很要好。”
“老乡,老乡而不是朋友或兄弟,欠条也没有找到,这个老乡的老家与莫奇方的老彼此有来往或是住有相当近,不怕他赖账才肯借出钱。”
“不过话说回来,莫奇方回老家旗鼓喧天要结婚,两家的距离不远凶手肯定有所耳闻。如果是我欠着别人钱不还,还大摇大摆结婚,你说借款人心理怎样的滋味?”
“恨。”张辉说。
市局作为小组的组长,也在左岸区刑侦大队办公楼一楼会务室改为临时办公室。门口上粉红色纸张毛笔纸写着:6.8案组长室。敲门,“报告”“请进”。市局坐在办公椅上,他的桌台上摆放资料,抬头谢正和张辉敬礼。
“你们组有新情况吗?”
“我们俩人又重新到草皮和案发现场再调查一遍,有新的情况向市局汇报”谢正说。
市局手指示意他们坐下来。
“经过我们勘查发现,凶手的身高没有被害人的身高高。”
谢正和张辉是搭档,谢正职位队长,张辉是警员,所以多是谢正向市局汇报情况。
“哦……具体说你们发现,”市局放下手中资料,背靠在椅子后背,双手十指交叉成拳。
“首先,从被害人脑袋受伤的位置和拍打头部的砖块,我们认为是行凶人的身高低于被害人。后来有目击人看到被害人在草皮上与留有刘海的男人见面,说明刘海的男人略身高过被害人。经我们现场再次核查。”
张辉从文件袋里取出套有塑料袋的石头和草叶,放在办公桌上。
“市局,这是我们在草皮上取来的,请看,”张辉说。
“根据目击者指下的地方,从两人在草皮上所站的位置的草对比高度,我们发现有一小撮地方草略短一些,这小撮的地方就是嫌疑人站立之地,他脚下恰巧有一块石头,所以钱书信当时看到嫌疑人额前。哪块石头在案发十天左右被别人移开,草皮上也经常有人去散步,案发的当晚和发现案件前一晚都下过雨,报案三天目击者才到派出所提供消息,被石头压的地方草很快恢复竖立,这种草是大叶四季青,生长地方很普遍,它长到一定高度之后就会再长了,我们也对比对周围的大叶四季青,它们长度也与莫奇方脚下面草一致。”
“还有他们站立位置有六个刻度倾斜,”张辉拿着较长的草叶补充说。
市局亲手拿两个塑料里草对比,说:“这个发现很有利,我们当初从死者的受伤后勺偏下颈椎分析凶手也是低于被害人,后来目击者提供,我们又认为行凶的人又高于被害人。虽然是有矛盾,但我们还采纳目击者描述。当初分析有两人作案。”
在刑侦工作侦查中,一般都是以见证人为主。
“市局,我们从案发现场拿回这个。”
张辉把塑料袋的未完全燃烧完小煤炭球递给市局。
市局接过,袋内褐色小煤炭球只燃烧五层冷却后还坚硬。市局舒展眉头:“你们找到物证非常关键,值得口头表扬。还有什么发现?”
“由此从死者呼机内容能确定,凶手借钱给他的时间应该是在没有购买呼机之前,两人关系肯定很熟悉,所以没有打欠条。之后凶手到周边城市工作,反回来找死者拿钱。从某地乘坐大巴车到东汽车站,再到l工地废弃附近住一晚,两人相约之后发生争吵,理由是债务原因,从死者收入来看,他只能应付日常生活开支,往时他寄回家一些钱,2万钱还是省不出来的,从工行存折支出入可以看出没有多少节余。莫奇方已经把钱寄回家,没有能力还凶手的钱,杀了人还不解恨,还要截肢。”
“嗯,继续。”
“凶手为什么要借哪么钱给死者,两者关系我们已分析得出两点,一,他们俩在老家彼此之间很亲密或有亲人往来,所以很得过不用打欠条;二,莫奇方拿钱回家准备结婚,他们俩在老家的房子距离应该是很远,起码不同一个县。”
“你们陈述的我很认同,在推理凶手的身高我不能完全持同。毕竟是漆黑当中砸上对方也有打偏。但是你们分析也很重要。至少也跟死者一样高。放宽1.65-1.72之间,”市局说:“凶手身上是暗藏一把刀,尽着漆黑夜晚,他完全在被害人不知情况下拔出刀捅入被害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要比弯腰捡砖块瞄准拍打头部既准确又迅速,两人撕打时候凶手本来就是占上峰也没有拔刀器,掐至窒息死亡惊慌拿出刀分尸。凶手没有直拔出身上的刀器,说明他只是找教训对方,你们分析凶手是在草皮上踩压石头等候时才有预谋杀人的想法我完全认同。由于两家都是认识,凶手在杀死人之后定然双方家里人问起被害人下落,所以毁坏尸体,把证件都拿走警方破不出案。”
谢正说:“现在得出结论:一、凶手是男性,能借钱且不打欠条说明俩家庭之间有亲戚往来比较频繁,被害人死时候不抓着两颗纽扣,这更加说明两人很熟悉,熟到可能衣服可能曾经都可以相互穿;二、凶手是有额前有刘海;三、身高在1.65-1.72米之间;四、两人之间曾经在一起工作;四,如果凶手是从东汽车站下车,他之所以到f市,就是讨债,持有ic电话卡除方便与欠债人在电话亭不给别人听到之外,根据被害人呼机通信记录,并没有与f市外人交流通话过,也没有与凶手以往通话信息。他懂得使用ic卡免费自动拨打功能说明他已经沿海地区工作时间相当长;四、凶手从东汽车站下车,而且他是过来要回自己钱,行李不会很多,最多是轻便小包,6.8晚上杀人了,全身上下都是血,下雨虽然冲洗血迹,血腥很浓,他的小包就有置换的衣服;五、凶器应该在本地购买,凶手从汽车站出来,他不可能随身带着一把刀;六,凶手脱下衣服及凶器凶器和衣服会分开扔掉,说明他有反侦知识,我们是一个星期之后才发现尸块;七,凶手有屠宰方面的知识,毁尸灭迹,又把被害人身份证及呼机都拿走,证明凶手惧怕被害人身份暴露,确实熟悉的人行凶。”
市局点头认同二人总结,交给俩人刚正在看的文件,说:“你们拿这些书信回去看看,其中有一封信就写着‘买衫先买扣’,信中这个叫文弟的人跟莫奇方最要好,这个文弟当过兵转业回到上高县物质公司。上级督促尽快破案,我看你们分头行动,谢正你到上高县走一趟,张辉配合我把被害人以往接触过的人再询问一遍。”
两人起身行礼说。“是。”
谢正接过一沓复印的信。
“只有文弟的信值得看,其它只是普通来信,你出差把来信上人都访问一遍。”
“明白,”谢正说。
“我们确定百分之百是熟人作案,把范围缩小亲戚熟人之间,从源头调查也许会有意外破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放过。”
市局拿起电话:“小张,去到z省的上高县的火车有几点,要最快到达……转换车,留一张票吧。”
市局挂电话说:“从广州没有发车往上高县,中途在z省首府换车,今晚有8:30发车到z省,你现在把信带回去看。”
谢正拿装有复印信的文件袋走出组长办法室。张辉留下来探讨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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