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夺眶而出,今天整个宿州应该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吧?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我看着那座石桥,呜呜的哭了出来,渐渐的我也不想再控制自己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林子里回荡。
我抱着膝,埋着头,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裙......
“就为了一个丫头?”身边有个人说话——是宋空。
我缓缓抬起头,他就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你干嘛跟踪我?”我擦了擦眼泪,没好气的说道。
“并非跟踪你,只是,这地方我从前也常来。”他说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不想与你说话,你都说了,我们之前本来就没有任何瓜葛的,现在以及以后就都不要有任何来往了。”
我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站住!”他大声说。
“又怎么?昨晚你拦着我,你说你是我师父。可是宋空,说实话我就没有任何一天把你当做我的师父。今天,你又拦着我,你说,今天你还有什么理由?”我停下来,低头看着他。
他半天没说话,就那麽看着我。
“好了,没有理由。那我就离开了,不要跟着我!”
“因为——”,他一把拉住了我:“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委屈紧紧地堵在那里,随时都有可能要决堤。
我是什么?
凭什么你一句话,我们两个就好像成为了朋友,你又是一句话,我们就好像是世界上最陌生的人了?
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好像前面没有说过我们两个以后不必要有来往这种话。
“你说什么?”我咬紧嘴唇,强忍住眼泪看着他。
“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说。
“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从来都不是。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你从前的事情,也多跟你说了一些事情,我们就是朋友了吗?我们不是,我们从来都不是。你说得对,我们以后确实不需要来往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跟你,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我要是把你的事情告诉乔予呢?”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把你的事情告诉乔予。”他说。
我用力的点点头:“好,好,你去告诉乔予,你现在就去告诉乔予。”
“我跟你开玩笑。”他紧紧地拉着我。
“你松手!”我说:“我现在是乔予的人,你......”
“我知道云雀的下落。”他说着,松开了我的手。
什么?
“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一听他这么说,我只想知道云雀现在在哪里。
就算我再怨他,可是现在,找到云雀是最关紧的事情。
“有一位卖糖人的老伯伯说,云雀在他那边买过糖人。”宋空说。
“那,那位老伯伯是怎么认得云雀的呢?”那天晚上云雀穿的是一件绿色的衣服,上面绣了朵朵桃花,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什么特征了。
可是那天晚上街上的人那么多,若非亲眼见到,我还是无法相信,老伯看到的人当真就是云雀。
“那位老伯说,那姑娘一个人在街上逛,像是迷了路的样子,那会儿他正准备收摊回家,街上人已经不多了,所以他才上去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出来迷路了。”宋空说。
“然后呢?云雀现在在哪里?”我着急地问。
“她现在应该是,被人抓起来了。”宋空说。
我大惊,忙问怎么回事。
“那个老伯说,云雀说自己确实是迷了路,可是老伯问她是哪家的,云雀说自己是平城山来的,住在客栈里。老伯问她哪家客栈,她又说不记得。正当老伯发愁的时候,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说自己是平城山的弟子,正在寻找云雀。”
“可是昨晚,乔予确实派人去找云雀了。”我说。
“那云雀回来了吗?”乔予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当时老伯问云雀认不认得她,云雀说不认识,可是云雀说,这衣服确实是平城派的衣服,老伯一听就很高兴,云雀就跟着那个人走了。”
“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带走了云雀?我们才刚到这里不就,与这里的人应该也无冤无仇,就算是赤月山的人,他们有为什么要把云雀带走呢?
对于他们来说,云雀就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小丫头,带走云雀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问了老伯,那个人可有什么面部特征。老伯说就是普普通通的男人,没什么特别的,再说,当时云雀说了这就是她的师兄,所以老伯就没有怀疑什么。不过,老伯说,如果再见到,应该能记得起来。”宋空说。
“那就让老伯看一下我们随行的人,看看是不是我们之中除了内奸!”我说。
当时就是怀疑我们之中还有别的赤月山的人,才不得已用那种方法除掉如烟——现在知道了如烟的真实情况以后,我却是有些心疼她了。
现在若是内奸处在我们之中,老伯把那个人指认出来,倒也是一石二鸟了。
“我已经带了老伯去看了我们所有的弟子,老伯都说不是。”宋空说。
“那现在云雀在哪里,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我着急的大喊道,他刚刚说自己知道云雀的下落,现在却又说云雀被抓起来了,那云雀到底在哪里啊!
“我目前只知道这些。”宋空说。
......
“那你说你知道云雀的下落?”我问。
“现在还在查。”他说。
我又一下子失去了希望——本来我就觉得无从找起,宋空说知道云雀的下落的时候,我一下子欣喜若狂,现在又坠入谷底了。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不明白,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值得你发疯了一般的找,找不到还跑到这里哭吗?”他问。
原来他以为我在这里哭是因为找不到云雀。
“云雀不仅仅是一个小丫头,她是我的家人,是我在平城山唯一觉得温暖的人。”我说。
宋空幽幽的说:“从前,你也是这么说如烟的。”
“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说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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