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吓得脸色苍白,其中两个直接吓得瘫在地上,裤裆下湿了一片。“啊!啊!杀人了,这娃娃是妖怪,快跑!快跑啊!”
几人惊的连爬带跑奔出了院子。
那娃娃瞪大眸子,一只腥红,一只如霜,盯着眼前濒死的男子,泪水从两颊涌然落下,她抽出手,那男子倒地手脚挣扎了几下,没了气息。
沐羽白隐在一墙侧迟迟未动,手中隐出一把白鳞长剑,这娃娃身负怨念,天生为魔,不可不除。
那一伙人携着一穿黑袍的老头儿,他束起的头发早就花白,脸上也有了褶子,但身体却看上去很壮实。
沐羽白盯着那来人,感觉身上气息不过三四十岁,这面目怎如七十老妪。
“快点!巫师!”
“你看那娃娃就是个怪物,她手上都是李秀才的血…”
“妖孽!”那黑袍子老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手里的拐杖直直打在那娃娃腹上,那娃娃半倒在地,捧着腹部,抬头泪流满面大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那巫师面露喜色,心里揣摩着:小娃娃本来就只是想,把你买出去赚点钱,现在倒好,不得不杀了你,不然…我怎好在镇上立威…
“大家快看,她已经被制服了,快拿火把烧死她!”
那娃娃摊在地上,周围的火把一层一层的凑过来。
那如霜的眼眸慢慢变得腥红,脑海里闪过…
那日清明雨夜里,发着高热的她被父母丢弃在这破庙里,奄奄一息,一只冰冷的大手抚在她额上,她睁开眸子,那人手里比划着什么,从怀里拿出干皱皱的馒头,淌着水给她吃…
那娃娃的双手使劲捶打的脑袋,腥红的血液从她口腔中一丝丝流出,周身长出的怨气,变成那些举火把人的样子,男男女女,发出阴森森的笑声,像是在议论什么。
那些诡影围在相似人身上,那些人睁大了瞳孔,却动弹不得。嘴里说着什么“小灾星”“脏乞丐”“野种”“呵呵”…那娃娃腥红的眸子斜成弯月,如一道红宝石发光的血月,嘴角轻扬,那些诡影一下窜破那些人的腹部…
“啊!”只听男男女女死前的最后一声哀嚎,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咻!只听见一声剑气声,那白鳞剑刺穿那娃娃的心口,沉眸说道“还以为那巫师能摆平你,看来早就该出手的…妖魔”
那娃娃从他带剑下滑落,倒在血泊之下,四周的怨气消散。
那娃娃慢慢散出黄白色星子,“师兄这一剑,捅的真是狠啊!哎呦!我的心口直发疼…”那些聚成了一女子的影,笑声道。
“师妹…阿卿!”沐羽白手里的剑一下子从手中滑落出来,似音色哽咽道。
“唉…我的好师兄,刚见面就要走了…好可惜啊,酒都没喝上。不过怕是以后的喝不上了…5555”笙卿抚着额似遗憾痛哭的样子。
“你怎么回事,明明没有感受到你的灵力…”沐羽白颤抖着拿剑的手。
“哎!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蠢了…这可是我的最后一世,我的灵力啊,早随着我的前几世消散殆尽了…”笙卿抚额无奈说道。
“我…害了你”沐羽白抖着音色。
笙卿轻凑过来拥了一下他,笑道:“多年未见甚是想念…结束了…”
她细笑着眸子,星影骤然消散…轻落了一片灵羽。
江栗鲤举着着杯中酒,蹙眉问道:“所以她已死?”
“对,后来我查阅了整个往生阁册,才发现原这世她前半生风雨飘零,后半生得遇良人终老一生…却因为我的出现救了她一次,后又置之不理,得到又失去…激了心中的欲和魔…”沐羽白直坐着身子,眸子里充满了愧疚…
“哦?这就是所谓人常说:若我从未得到,才不懂得失去…哈哈”江栗鲤放下杯中酒,抖着身子捂嘴笑道。
“你笑个屁…╰_╯╬”
“不是,我就是觉得从前无心的渡尘仙君这幅模样,太好笑了…”
“你再笑…╰_╯╬”
“不过你真觉得都是你的错?小小年纪哪来的这般大的怨念,怕不是早有人植下…而且你那灵羽何时被人拿走都不知道…怕是个厉害的角色呢!”江栗鲤轻佻着嘴角,撑着下巴笑盈盈的说道。
“所以不能全怪我…”沐羽白似委屈道。
“那倒不是,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江栗鲤提着嘴角打趣道。
刺啦!话未说完,对面坐着的人儿,将他面前的杯中捏碎了…起身要走。
江栗鲤扯着沐羽白的衣角,故作冷色道:“等等…这杯子可是东海龙宫,老龙王送的月光明珠杯,可价值连城,你打算怎么赔我?”
“没钱!”沐羽白甩开他的手化境而走。
“放心!我会来找你要的!”江栗鲤大声喊道,嘴角轻笑。
“咻兽!”
“在!”那在旁玩耍的灵兽化作一小童模样。
“都听到了,去查查谁在我宝贝师妹身上,种了魔心…”江栗鲤低眸看着桌上泼落轻坠下的酒,挥手将那杯中酒复原,冷色说道。
“是。”那小童幻形而去。
“还是要管管了…”江栗鲤拿起那月光杯在眼眸处左右摆看,提嘴笑道。
……
夜幕子时,鬼门大开。地府冤魂惨叫。而往生阁里倒是静的很。
“呼!呼!…”沐卿趴在案牍上,沉沉睡下。
周身灵气环绕,从涌泉穴贯穿至神庭,自白霜儿去后,沐卿突觉得身体中原本死气沉沉的那一块竟活跃起来了,怨魂找上门的似乎也少了,当然这睡眠质量也好的多了…⊙▽⊙
沐卿怀中的书笺微微颤动,从她怀中轻飞而出,落地。
那书笺骤然幻化成一正太公子模样,雪色发丝垂落腰间,一身墨青色锦衣,雪色如白的睫羽下一双灵动的眸,眉间一点朱砂痣,嫩粉唇瓣微微上扬,灵动逼人。
“哟,多年不见,小笺子倒是越发动人!”窗阁上侧躺着一白衣美人儿,看他过来,直了直身子半靠着阁窗,细嗅着杯中酒,眼眸青纱系落肩头。
“我可有正经名字…你倒是这麽多年都未变呢,笙卿!”那男子环抱双手,傲娇答道。
“好,书凌霄公子!”笙卿打趣笑道。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