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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负99摄氏度恋语》阿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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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半夜十二点。

叶辞镜揉了揉眼睛,收起了电脑和手机,正想去休息,却听到了客厅窗户碎裂的声音。

她吓得浑身一颤。

这可是n市五星级酒店十二楼的房间。

这窗户是被谁打碎的?

或者是它自己碎的?

当然她更倾向于相信后者。

一种恐惧感爬上了她的脊背,叶辞镜感觉自己身上满是冷汗,手脚冰凉。

不行不行,还是要去看看,确定一下。

一步步往客厅那里走去,无尽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了。

开灯。

一地的玻璃碎屑。

还好她穿了拖鞋。

但她恐惧却丝毫不减。

玻璃,碎了。

这酒店的玻璃可不是一般的玻璃。

很坚固,就是裂开了,也会“藕断丝连”,出现一块块的纹路那种,不会碎成一地这样的彻底。

而且,一大部分的玻璃碎片都在客厅内。

也就是说,是有人从外面击碎的。

谁的力气有这么大?

显然也不是枪打出来的,否则窗户不会碎裂,只会出现一个弹孔。

那是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能击碎这扇窗户?

更何况,这里是十二楼。

壮着胆子,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十二点,不算太晚,宁静的夜幕下昏黄的路灯照着地面,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对面的大厦大部分的房间也关上了灯,只有几盏还亮着。这是一种宁静到令人感到恐惧的宁静。

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

也许是多虑了吧。她舒了一口气,谁半夜闲着没事砸她的窗户。不过既然发生了,她还是小心一点为妙,赶紧去楼下找酒店前台说一下吧。

但她刚抬起头,一阵疾风就迎面扑来。

叶辞镜心一惊,下意识的想退开。

但来不及了。一根反射着月光的金属铁钩向她袭来。

鹿头的钩子!

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幻了。她看到那只巨大的生物歪着头向她走来。然后一阵香味穿来,她刚想捂住鼻子,就被迷晕过去。

——

叶辞镜再醒来时,在一个类似仓库或地下室的房间里,眼前一片漆黑。

她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极力想要去看清那些东西。

这时,她又闻到了那种香味,头脑再一次的发晕起来。

是迷药。

叶辞镜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和猥琐的笑声,粗糙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

她极力保持着清醒,想要看清眼前这些男人的长相。如果她还能活下来,这些东西将是给警方至关重要的线索。

但她的眼睛还没恢复在黑暗中的视线,头就更无法抑制地晕起来。叶辞镜痛苦地闭上了眼。

难道就要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失身了吗?

突然房间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光线瞬间涌了进来。但叶辞镜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到男人们带着尊敬的意味:“月姐,您来了?”

——

叶辞镜是在悠扬的琴声中醒来的。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很干净的房间,她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叶辞镜揉了揉眼睛,爬下床。

身上还是她原来在酒店穿的睡裙。

嗯,某处也没有传来被撕裂的痛感。

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叶辞镜又迷惑起来:这是谁的房间?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听着曼妙的琴声,轻轻地推开门。

很大的别墅,金碧辉煌;螺旋而下的楼梯,干净的一尘不染。

好熟悉的感觉……

叶辞镜扶着楼梯的栏杆顺着琴声往楼下走去。

这首琴曲,她再熟悉不过了。

——《luvletter》。

她很喜欢的曲子。

好像又想起了从前呢。

在这种熟悉感中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房间门前。

琴声就是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犹豫了一下,叶辞镜将手放上门把手,推开。

当她看见宽敞房间内坐在琴凳上弹琴的少年,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些想要埋没的记忆,一瞬间又是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子。

那架三脚钢琴,她曾也坐在琴凳上弹过一首《豆花之歌》。

那柔软的地毯,她曾也坐在上面和大家一起玩“二十一”。

怪不得这里那么熟悉。

这里是白夜家啊。

眼泪在一瞬间又充盈了眼眶。

模糊的视线中,少年完美的侧颜显得更加模糊。

她静静地看着他弹琴,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她以为为白夜哭的泪水已经流干了。

但……好像没有。

弹琴的少年,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少女,这场景显得无比美好。

但叶辞镜知道,她和白夜的过往,绝对谈不上什么美好。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少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向她走来。

“不哭不哭,抱抱。”少年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叶辞镜突然反应过来,狠狠地推着他的胸口,想挣脱他的怀抱。

白夜自是不肯,将她抱得更紧了。叶辞镜本然就很瘦弱,如今被牢牢地圈在他的臂弯中,怎么都无法挣脱开去。

“你松开!”带着怒火,叶辞镜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不!”白夜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孩子般耍赖地道。

“求你别闹了,白夜,”叶辞镜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语气完全没有欣喜的感觉,只是无尽的冰冷,“既然你已经选择将我赶走,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假惺惺的挽留我啊?”

白夜愣了一下,然后极力辩解:“我从来都没有想赶你走过。”

“对我说这些你不觉得心虚吗?”趁着他这一愣,叶辞镜忙挣脱开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往外面走去。

“你别走。”纤细的手腕却被白夜紧紧握住。

“我喜欢了你十一年,从我第一次在琴房看见你的那时开始。”他横下心,干脆把几年前来不及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后来,我就一直希望我能见到你。看到你也来了一中,我真的特别开心。后来你来到了我的生日会上,那时我十几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虽然后来......抱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十一年,一直都是。现在也是。”

——我喜欢了你十一年。

多甜蜜的情话。

她等白夜的这句话很久了。

十一年,一百三十二月,四千零十五天,九万六千三百六十个小时,五百七十八万一千六百分钟,三亿四千六百八十九万六千秒。

这么长的时间,不管在哪个时候他对她说出这句话,都会让她欣喜不已。

但如今......她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点开心。

“说完了吗?”她垂着头,涩声道,“我该走了。”

“说完了......”白夜犹犹豫豫地道,“但你能不能不要走?”

叶辞镜无奈地将凌乱的长发撩到耳后。

白夜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叶辞镜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任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没有任性,我是认真的!”白夜说出后才意识到自己极力辩解的话语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但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他还是紧紧的抓着她,像抓着流失的十一年时光。

叶辞镜见到他这副落魄模样,竟生出几分心疼。

但就在心疼他的这瞬间,她想到了殷未央。

殷未央像她,像她苦苦追寻白夜一样追寻着她。

白夜见她愣住,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又来抱她。

叶辞镜呆呆地被他拥入怀中。

“阿镜,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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