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陆爸爸与凌亿分别呈上词之后，就是导演、编剧与演员等在台上宣传，台下一阵闪光灯闪烁，过完了流程，晚会的酒肉环节才开始。
场面很小，小到无论何时何刻陆锦绵都能看到莫无凌挽着沐彤彤在客户中走动。
金童玉女。
“我就说莫无凌不是个东西！”陆爸爸在陆锦绵身旁坐下，拿起一杯酒就喝下去，“绵绵，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他，前阵子要死要活地追你？现在，又是不是他，拉着别的女人的手？”
“……”
为什么在陆锦绵的耳里陆爸爸的语气中透着丝兴奋？
“陆董！哎，这是您女儿？”走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神采奕奕，“果真是长大了，我记得上次见面，她还在高三呢！”
“王总啊，好久不见！”陆爸爸右手伸出握住了王总的手，头还回过来看着陆锦绵，眼神似在询问：你一个人行吗？陆爸爸以为陆锦绵坐到这个安静的位置是因为莫无凌与沐彤彤。
陆锦绵半推着陆爸爸向那个人，半对那个人打着招呼。
-
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了下脸，陆锦绵才清醒了些。虽然坐在暗处，但作为陆氏总监加上董事长的女儿的身份，避免不了蜂蜂蝶蝶来敬酒，她也难免喝高。
再次走出来，场面还是很热闹，丝毫没有因为夜更深而减退。
“陆总监？”陆锦绵寻声看去，唐迁拿着两杯酒走过来，递了一杯给她，“京都国际的葡萄酒听闻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半山地河湾中的葡萄，肥沃的土地，充足的雨水，再加上阳光经过水面映射，葡萄得到的光富余。巴黎人可狡猾得多，他们凌晨采摘，此时天气凉爽，活动方便，生物活动稀少，露珠刚好滋润着葡萄，葡萄到了最佳的状态。酿出的酒，醇而香。尝尝？”
陆锦绵接过了酒，小抿一口，红唇因为点滴红酒沾染而更加妖艳。
不刺喉，倒是难得的上品。
“素问唐少对各种酒大有研究，今日果真令我佩服。”陆锦绵摸不透唐迁的性子与来意，只能与他打着官腔。
“啧啧啧，”唐迁突然的嗔怪声让陆锦绵一时疑惑，“陆总监，你的黑眼圈……”
“哦，”陆锦绵听了，心松了些，“昨夜加了半宿……”
“京都的夜可不适合加班。”说着，唐迁的视线挑向不远处，陆锦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女演员正在与一个导演喝酒交谈，导演的手时不时不安分地放到她的大腿根。
再往上，是女性与男性不安全的隔离。
唐迁的唇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
“陆总监，以你的的起点与身份，你大概不会懂，在京都一夜，有人腾飞，有人堕落。这就是京都黑夜的规则。”
陆锦绵握着的那杯葡萄酒液体微微荡漾，红的像血。
“规则？每个人都需要遵守吗？”
“你当然可以不遵守，”唐迁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男人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吗？”
陆锦绵又顺着唐迁的目光看去。
是莫无凌与沐彤彤，此刻他们正在与一个合作商谈，沐彤彤被莫无凌半搂着。
“因为男人要的是天下，而女人要的是一个依靠。就算是你们口中的女强人，当找到了她认定的那个人，也会收起利爪。所以她们永远不会懂得，她们只会在婚后牢牢地把这个男人拴住，问他今晚去了哪里，秘书是不是个女的，几岁，身材怎么样……”
“恍当”陆锦绵突然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唐迁后面的话她没听进去多少，她只感觉视线迷迷糊糊，沐彤彤在得意地对她笑……
脑海里，场景不断更换。
有一次她为莫无凌送饭，刚好碰见沐彤彤。沐彤彤二话未说，拿过陆锦绵的餐盒就打开，神色毫不遮掩的讽刺。
“陆姐姐，你难道不知道莫哥是不吃鱼的？作为他的妻子，你懂得可太少了。”
……
当陆锦绵回过神来，她只听见唐迁的一句“就像那晚的李思思”。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头戏吗？
再次听到李思思的名字，饶是此时的陆锦绵脑袋混沌一片，也猛地抬头看向唐迁。
刚巧，莫无凌与沐彤彤缓步走了过来，唐迁突然伸出手将陆锦绵的要抱住，在她挣扎前低声道：“你要是挣脱了，你就输了。”
莫无凌盯着唐迁拦住陆锦绵腰的手，也只是一秒就移开视线。
“莫总身旁这个美人可是见所未见，不介绍介绍？”唐迁的语气中透着调笑，像极了娱乐口中的放荡公子。
“沐彤彤。”沐彤彤笑着向唐迁伸出了右手。
“唐迁。”说着，唐迁的手握上了沐彤彤的。
……
“呵呵，陆董，别只说我家芊芊，绵绵的好事也将近啊！”
陆爸爸顺着那个人视线看去。
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想着，陆爸爸认真地审视起唐迁。
……
拿出车钥匙，还未开车门，陆锦绵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还未等看清，便只感受到一只手猛地撑到她左边的车上，那尖锐的碰撞声让她心猛地一跳，吓的。她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就贴到了车门上。
莫无凌。
他的眼眸黑沉，像是淬着毒。
这样的莫无凌，竟让陆锦绵心生几分惧感。
“干什么？”
“陆锦绵，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与唐迁搞到一起？”莫无凌的语气冷飕飕的。
陆锦绵：“那么我请问，陆氏的总监陆锦绵与烨化的执行总裁莫无凌有上下级的关系，亦或是其他私人关系吗？需要向他报备吗？”
“私人关系？我以为你早已知道的。”莫无凌的唇轻动就吐出这几个字，接着在陆锦绵毫无防备之下，竟直接吻上她的唇。
陆锦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秒，两秒。
莫无凌的舌头卷着陆锦绵，拉扯最难以说明的情愫。痛感传到她的大脑神经，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她伸出双手抵制着莫无凌坚硬的胸膛，贝齿毫不犹疑的地下落。
口腔全是血的味道。
莫无凌慢慢退了出来，嘴角带着沁出来的血丝。
两张脸还是凑近的，呼吸相混。
风起了，不知撩动了谁的发丝。
“莫哥？”不远处沐彤彤的声音传来，她的眼里有水汽的闪烁。
莫无凌的身躯这才拉开了与陆锦绵的距离，但一双眼睛还在紧盯着她，似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才罢休。
陆锦绵的脸色很苍白，莫无凌大概不知道，陆锦绵此刻的心，像刀割那样痛，又像那颗子弹穿过心脏那样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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