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下笔,这篇日记该如何去写!刚一动笔,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极度的悲伤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就在内心升成。这件事都过都快半年了,为什么我还会如此的后怕?不!我不想自己如此的软弱,这是我人生最精彩的经历之一,也是最痛苦的经历之一,我一定要将这段记忆牢牢的记下。
那天我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向大哥所说的医院赶去。我好想快一点见到大哥,我害怕迟一点就看不到他了。我还没有赶到医院就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由于他没有钱,承受不起高额的医疗费用,现在已经回家等死去了。一听他说完我就在电话里怒斥他,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他没有钱我可以给他出。他用无奈的语气告诉我,他已经是将死之人,那些钱花在他的身上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看我,和我说说遗言。
挂断了电话内心五味陈杂,感叹大哥真是不容易呀,人都要死了还为我考虑。一想到这里我的眼眶红了,感觉自己的眼泪好像要掉下来了。我想哭,我不想等会儿见到大哥在他的面前哭,可无论怎么努力我就是哭不出来,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欲哭无泪了。随手叫了辆车,向大哥的房子奔去。
没几分钟就到了大哥的住处,我给了司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由于赶时间我没有叫他找钱。谁知道他居然说这些钱不够,要五十块。我虽然有些不爽可还是把钱给了他,这只能怪我上车的时候没有问好价钱,而且当时时间非常的紧迫,我还要去看我那已病入膏肓的大哥。
站在大哥的门前,我焦急的按着门铃,很快我听见里面传来了大哥有气无力的回应。他告诉我,他知道我要来门没有锁死,叫我使点劲就可以把门推开。我按照他的指示推开了门,一走进去我就有种异样感。我在心中疑惑的问自己,这得了癌症的病人家里怎么可能收拾的这么干净呢?这得了癌症的病人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药盒,甚至连一点药味都没有呢?疑惑归疑惑,大哥还在卧室里躺着,我还得赶紧去看他。刚往里走了两步,我就感觉后脑勺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正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人五花大绑绑在一个厚实的铁板凳上。我想喊,可惜嘴上已被人缠满了胶带。很快绑匪出现了,他是我的大熟人。
“啪!”见我醒来,他给我来了一个特别的见面礼,那记耳光差点把我再次打晕过去。打完之后他不慌不忙的拿起了一个梨子,一边吃着一边笑嘻嘻的对我说。
“我们都是朋友,找你来没其他个意思,就是想找你借点钱来用哈!你要是借钱给我们啦,大家都好说,你要是不借……后果那就得由你自己承担了!”
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词语被刘浩说出来了,“我们!”一出,也就意味着这事肯定是他和大哥参与的。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大哥出现了,他一出现就用恶狠狠的眼睛把我盯着。他那样子很吓人,感觉我和他好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
看见是他们两个绑我,我很难受很气愤同时又有一丝欣慰。因为我觉得他们两个最多就是求财,不可能撕票。我想说话,可嘴巴被封住了,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摇头,不停的发出嗯的叫声。大哥可能知道我想说话,走过来撕去了封在我嘴巴上的胶布。也不知道是那胶布质量太好,还是大哥用力太猛,那胶布被撕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两侧脸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感觉就像自己的脸皮被他们扒去了一样。
“李明东,我废话不想和你多说!我们要的不多,200万!只要你把钱给我和你哥,其他的啥都好说!”还没从脸部的疼痛中缓解过了,刘浩的话又让我心难受起来。我相信刘浩可以为了钱来绑我,可是我却不能相信大哥也会因为钱来绑我。我没有回应刘浩,而是质问起了站在我身边的大哥。
我用血红的眼球死死盯住他说,大哥!你为什么要绑我!我是你亲弟娃啊!你缺钱就直接给我说嘛!你为啥要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来对付我!你真的是要我们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给爸妈上坟的时候也要分开上,是不是!你怎么能……
“你说你妈了锤子!把嘴巴闭到!”刘浩可能是害怕我感化了大哥吧,所以赶紧叫停了我。我不可能那么听他的话,不会乖乖就范。我想乘胜追击、趁热打铁,我没有理会他想继续对哥说。还没有等我发出一个字,我就又感觉到一阵疼痛从我面部传来。原来是刘浩将他手中那半个还没有吃完的梨子扔到了我的脸上。他扔完了还不解气,又冲上来用劲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对我说。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下次扔到你脸上的可就不是梨子那么简单了!”
可能是刘浩捏我下巴的时候太用力了吧,我感觉口腔里传来了血液的味道。我吐了一口口水,口水鲜红的颜色应证了我的猜想。我知道当时的刘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刘浩,当时的他为了钱就像一条疯狗,逮谁都可以咬上一口。我改变了策略,换了种谈话方式。我本来想装作受到了惊吓的样子,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我真的已经非常的恐惧了,我用略带颤抖的语气问大哥。
大哥,你为啥要绑我,难道就因为我上次少给了你十万,你就要这样子对我!你告诉我原因,你让我给钱也给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
“哎……”大哥听我说完长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好嘛,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嘛!从小爸妈爱你就比我多,这我能理解,我是残废你又是幺儿,他们肯定会多爱你一些。我也没把这件事情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后来你我都长大了,我发现你做的事情是越来越过份,越来越不把我当你大哥了!爸死,你让我感觉很没有面子!我是老大,有些事情应该是我出面去处理,你倒是歪的很哦!啥事情你都把办了!人家赔给爸的钱你经都不经过我同意就捐了。你现在找的到钱了,那点钱对你来说好像没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其实我也不想要爸用命换来的钱,如果你在捐钱之前问一问我,我绝对不会喊你给我一分钱!我晓得你只收了二十万,也晓得你把钱都捐了!但我就是气不过那口气,我就是要那十万元钱!”
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大哥对他说。大哥,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给你认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了,你们放了我,我出去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从大哥的表情我不难看出他是在喝倒彩,说完好字他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对我说。
“对嘛!就算这件事你认错了,我原谅你。但是你睡你大嫂的事情你怎么说!你哥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个婆娘,就因为她有几分姿色,你就把她睡了。他是你大嫂啊!你连大嫂都要睡,你还是不是人!你妈了你还是不是人!”大哥的话把我彻彻底底的给说懵了,我睡了我大嫂?这是谁他妈无中生有的事情。这话能乱说吗?说这些话的人,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出人命吗?我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忙吞咽着口水对大哥解释说。
大哥,你这是听哪个瓜娃子给你说的。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怎会连这些事情都相信呢……?
“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嫂和我离婚的时候我问过你啥?你大嫂和我离婚的时候她就给我说她喜欢你,她想和你睡觉!我一直都以为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她一厢情愿,没想到你还真的把你大嫂睡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厚起脸皮给刘浩谈睡你大嫂的感受,还要给她说睡你大嫂是如何如何的舒服刺激,让你可以有更多写书的灵感!老子和她结婚那么久都才睡了她几次,你居然还把那婆娘搞怀孕了!你是个锤子,你不是我兄弟!老子说到这就是气,老子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弄死!”
“啪!”大哥说完顺手就给我来了一个耳光!他说的那些内容,让我难以承受,我居然不明不白就背上了和大嫂通奸的罪名。不,我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要解释,我用略带哀求的语气对大哥说。
大哥,刘浩他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啊!说白了他就是想让你把我引过来,你怎么连这些话都会相信呢!大哥,你仔细想一下,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哪个偷了腥会承认?而且这个腥还是自己的大嫂!李明东你当初给我说你如何睡你大嫂的时候那形容的真是风生水起。你现在居然不承认了,就不该让你说话。把你娃嘴巴封到,饿你个两三天,我看你说不说你的银行卡密码!”刘浩话毕,胶带也再次缠满了我的嘴。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他们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喂我吃任何东西、喝一滴水。他们想在精神上折磨我,他们的这个策略非常管用,我感觉全身乏力,口干舌燥。我本来还想和他们耗,因为我觉得大哥是有良知的。我以为他们不会打我,可惜这一切又都是我以为。
可能见我被饿了一天,依然嘴硬吧,刘浩不想在用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了。他选择主动出击,他开始对我进行肉体上的折磨。他先是用手打,接着脚踢,然后又用皮带抽我,最后他拿出了打火机烧我的手指。经过前两轮的抵抗我本来就已经快要崩溃了,所以在手指刚刚传来灼热感的那一妙我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我告诉了他们我的银行卡密码,但是那张卡上只有50万,离他们200万的目标还很远。本来大哥想毛遂自荐自己去取钱的,可是他找不到方法,一天最多只能从atm机上取出两万元。最后他们经过商议,决定由刘浩去取钱。刘浩歪门邪道比较多,能找到法子把我卡里的那50万在一天里给取出来。说真的,当时我也希望是刘浩去取钱。大哥看守我对我至少会好一点,我还抱着一线希望,我觉得我能感化大哥,能让他放了我。
刘浩走了,那不知具体位置的的破房间只剩下了我和大哥。由于我嘴巴被胶带封住的原因,我说不出任何的话。我只能嗯嗯的叫,想引起大哥的注意,发现不管用之后又开始摇晃板凳,摇了半天他也不为所动。最后我换了个方法,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面部,只要他一回头我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把他看着。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了,我发现他在看我的时候喉结会不自觉的哽咽。我以为他会被我感动,可没想到他也想到了对策。他走出了这个荒废的房间,这样他就看不见我了,他也就不会自责了。见他如此,我知道希望落空了。只能选择放弃,好继续保存体力。
“你为什么会无情的离开我,为什么要把我如此折磨……”突然响起的电话铃让我看见了希望,我相信大哥一定不会接。那么这电话就会一直打,要是多打几次打不通打,电话的人就会报警。大哥听见铃声,从外面走了进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把电话给接通了。接通后他开始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虽然隔的远,但因为那地方很安静,我听见了他的说话声。
“妈,明东今天在我这儿耍。他刚才出去了,把手机忘在了家里头。等一会儿他回来了,我叫他给你回个电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估计是在听妈说什么。大概过了十几秒我又听见他说。
“好嘛,那你注意休息哈。明东等会儿回来了,我给他说一下你给他打电话来了嘛。要是他非要给你打电话过来,我拦不住哈。”说完这句以后我就听见了大哥往回走的脚步声,我知道他电话已经打完了。他正在往里走。
或许是妈的电话让他想起了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点点亲情吧,他回来之后就径直走到了我身边。我知道,他是准备把我嘴巴上的胶带撕掉。我以为机会来了,没想到他在还没有把胶带撕下来之前就对我发出了警告。他警告我,要是我敢说一句话,他马上就会用胶布封住我的嘴。我当然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但必须学会忍耐。我要等大哥给我喂点食物之后在说话,我真的太饿了。我害怕自己等一下不是不敢说,而是根本就没有力气去说。
由于我被绑着的缘故,所有的东西都只能靠大哥亲自喂我。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喂过我吃东西,所以大哥喂我,让我感觉很不适应,他喂我的水我洒了一大部分,喂我的食物也被我弄的全身都是。他喂着喂着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最后干脆就不喂了。我根本就没有吃饱,在我舔嘴皮的时候我看见他又拿出了胶带。我很清楚如果我在乖乖的一言不发,可能就不会在有任何的发言机会了。我抓住他拿胶带的间隙,大声对他说。
大哥,你怎么那么瓜!你看刘浩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你不害怕他一个人把钱独吞了啊!
“我给你说了,不要说话!”大哥根本就不理会我,拿起胶带就准备往我嘴巴上缠。我当然不放弃,在他封我嘴巴的同时大声的对他说。
大哥在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嘛。那些钱我怎么能去便宜了外人呢?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把剩下的钱都给你。你是我亲大哥给你肯定要比给那个外人好嘛!你仔细想哈嘛!
果然还是金钱的诱惑大,大哥听我说着居不知不觉的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我知道他是在思考,他正在内心做着思想斗争。我必须乘胜追击,不然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我趁着大哥在思考又对大哥继续说。
你凭啥要和他分钱!他出了啥子嘛?你想一下你要是和他分钱,你起码要少分一半。凭啥他一个人就要分走一百万嘛!要是我,一分钱都不分给他!
“对,就是,老子凭啥子要分给他一百万嘛!”大哥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我知道只要我在继续多说几句好话,大哥有可能就会信以为真放了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刘浩笑嘻嘻的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放下了自己手里头的书包,把里面红灿灿的五十万现金倒在了地上铺好的油布上。我语言上的承诺在现金的面前不堪一击,大哥用胶带缠住了我的嘴巴,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数起了钱。看到大哥那表现,我真正的感到恐惧与绝望了。那一瞬间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感觉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
看大哥那样子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钱呀!他把刘浩分给他的25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数了好几十遍,每数一遍钱他都会把钱拿到嘴边亲一下。25万的现金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200万摆在他的面前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看大哥那样我很伤心,却不畏惧,因为我知道他绑我就是为了求财。真正令我害怕的是刘浩,大哥在数钱的时候我看见他一直在旁边思考什么,而且脸上不时还会挂上令我毛骨悚然的阴笑。终于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他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对着还在一旁的大哥说。
“南哥,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儿和他两个耗,我们必须要把剩下的钱拿到才会安心。你不会介意我用暴力点的手段对付你弟弟吧!”
大哥已经被那些钱迷的神魂颠倒,哪儿还有心情去管我的死活。他无所谓的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弄”之后,就又开始继续高高兴兴的数起了钱。
有了大哥的那句话,刘浩无所顾忌了,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用让我恐惧的笑容看着我。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十几厘米长,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我面前晃悠,然后他用那把匕首在我裤子的大腿部位划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圆洞。最后他撕下封在我嘴巴上的胶带问我。
“接下来的150万怎么解决!”
我当时可能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了吧,竟然回了他一句,不知道。我刚一说完,他就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大腿。
啊……!
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想阻止他,我想用手去抚摸我的伤口,可惜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边嚎叫的同时一边不停的挣扎。
“我问你,剩下的150万杂办!”
我身上没那么多钱!钱都在家里!啊!
“
“那我要杂样才能拿的到这些钱!!”他在问我的同时匕首也在往下拉,剧烈的疼痛令我额头上分泌出了大量的汗珠。为了缓解疼痛我开始疯狂的摇头,汗水被我摇到了伤口上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我已经快痛的昏私过去了,已经痛的说不出任何的话。
“刘浩子!你这样子也太凶了嘛!我们这一人都有25万了,我看干脆把他放了算了。你还真的想弄出人命啊!”刘浩在大哥把话说完之后,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他扒出了刀,再次用胶带缠住我的嘴。缠完后他又冲我笑了笑,然后提起匕首满脸堆笑的向大哥走去。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里闪过,我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要杀大哥。
嗯!嗯!
我拼命的摇着板凳,拼命的吼叫试图提醒大哥。可惜这一切都成了徒劳。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浩把带着我血液的刀,捅进了大哥的肚子。
“啊……!”随着一身惨叫,大哥应声倒地。他用仅有的一只手捂住被捅的伤口,在地上剧烈的的翻滚挣扎。他那样完全就是无济于事,我亲眼看见刘浩把整个匕首都捅尽了他的肚子。
鲜血不停的从大哥的伤口涌出,大片大片的洒落在他的那堆百元钞票上。他的血把那些本就泛红的钞票染的更加鲜红,我相信那些用鲜血染出来的钞票一定有大把的人愿意用。
刘浩捅了大哥好像还不解气。他又拿起那一打打被鲜血染红的钞票,往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哥身上扔去。他一边扔还一边骂,“你他妈一辈子就这点出息!你不是喜欢这些钱的嘛!拿去用,都拿去用!在地狱里好好给自己买两幅棺材!”
他扔完了大哥,又开始拿钞票扔我。他依然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他说我有钱就忘了朋友,他说我有了几个臭钱就不得了……
很快五十万就被他给扔光了,破废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钞票,有带血的也有没带血的,这破房子的身价也因此在瞬间就爆涨了五十万。
钱撒光了,刘浩走向我。我亲眼见证了大哥被杀,我知道接下来就该是我了。刘浩走过来先撕下了我嘴巴上的胶带,然后告诉我,刚才那50万已经被大哥给弄脏了,他要我重新给他200万。他要我给林聆打电话,叫她把钱取出来给他。当时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答应他。要是我不答应他,我的结果就只能和大哥一样了。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相信他会杀了我。
他拿过我的电话翻了翻,然后笑着对我说了句,“唯一的宝贝,看不出来你和你老婆还挺甜蜜的嘛。”然后就准备拨打林聆的电话。
“啊……!”随着一声惨叫,手机从刘浩手中掉落掉落,竟然是大哥从背后给了他一刀。可惜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从背后捅了刘浩一刀之后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在倒下的那一刻给了我他人生最后的一次微笑,他的微笑也让我再次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刘浩肯定也被大哥那一刀捅的不清,我看见他疼的嘴皮都白了。不过大哥并没有捅到他的要害,他休息了几分钟后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跑去割大哥尸体的喉咙。原来他也是怕死的,他害怕大哥再爬起来捅他一刀。
割完大哥的吼,他又走到我面前,问我刚才看他被捅,是不是笑了。我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去笑。再说这样的惨景下我还能笑吗?
“啊、啊!!!”他没有给我任何解释机会。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力把匕首捅进了我的大腿。不知道是刀太锋利还是他用力太大,我感觉他那一刀已经捅进了我的骨头里。那种钻心的疼痛真是难以形容。那种痛让我想死,同时更让我想生。
“哈哈哈哈!这感觉舒服嘛!快点给老子办正事!打电话!”他又拿起了电话,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了给我希望的声音。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为了!你是不可能逃的出我们的包围圈的!赶快出来投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警察!哪个报的警,李明东是不是你报的!”我听的出他慌了、他怕了,我忍着剧烈的疼痛骗他说。是,就是我报的警,你现在已经逃不脱了,你放下刀自首说不定还会轻判。
“哈哈哈哈!你还有点凶哦!这样子你都能报警!轻判?我绑架、故意伤害、杀人,就算我投案自首也肯定是死路一条。既然是死路一条我为啥不拉你娃去垫背呢!”
说完他从我腿里抽出了匕首,我以为他提起刀就会杀了我,没想到他在杀我之前还想侮辱一下我。他拿着刀,笑嘻嘻的告诉我。他说他要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件事情是他顶了我的包,去上了大学。第二件,他说他睡过林聆,而且还是很多次,林聆甚至还为他堕过胎。
那时我当然不会相信他,我以为他是故意说出来气我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理会他,因为在那种时刻我已不在那么惧怕他了,我愤怒的对他说。
你妈的死之前你都要侮辱一下我女朋友,要是老子没有被你绑住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听完我的话,不停的摇着头对我说。“呵呵,林聆左**的下部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痣,我想这一点只有睡过她的男人才会晓得。我顶你包的事情你也没有机会在去查了。呵、不过没想到我顶你了包反而成就了现在的你!你以为你好伟大啊!要不是老子因为顶了你的包,老子心里头过意不去,不然怎么可能主动借钱给你!你当时根本就没有能力来还那些钱!好了,秘密已经告诉你了!你去死吧!”
“砰!”
“哗啦~当!”就在他准备举刀砍向我的时候,玻璃碎了,他人倒了,从他脑袋溅出的血液与脑浆喷了我一脸。我看见刘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残缺的脑袋鲜血直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被吓的说不出任何的话了。我感觉头昏眼花,在快要昏迷前我注意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我发现从刘浩脑袋里冒出混着脑浆的鲜血,和大哥的血液以及我的血流到了一处地势低陷处。那里的钞票吸收了我们三个人的血液,被染的更加鲜红。我在获得生的希望后晕倒了过去。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若不是大腿有伤口我一定不会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后来营救我的警察同志们来看望我,我才知道,原来是那儿附近的村民走那儿过的时候,发现我被绑架了,然后匿名给他们公安局打了电话。他们一直想找到那个人好感谢他,可惜那个人打过电话之后就把号换了,那号又不是实名制,所以他们不可能在找到那个人了。
后来他们又给我讲了营救我的过程,还向我特别介绍了击毙刘浩的狙击手。只是我觉得那狙击手好像很面熟,我感觉他很像以前在网吧被刘浩打的那个孩子。
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的是我终于活下来了。我还能见到母亲,还能从事我热爱的文学创作。
在我被绑的时候,我最想见的是林聆。可当我被救出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又不那么想见她了。刘浩在死之前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相信他顶了我的包,去上了大学,我也能原谅他的顶包行为。但我却不相信林聆会和他发生了什么,可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刘浩又是怎么知道林聆身体上的那个秘密的呢?我该怎么办,难道要亲自去问林聆吗?怎么可能,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吧。
过的去吗,我感觉自己现在对林聆已经越来越冷淡了。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像,我一辈子都不会过的心安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天要这样惩罚我!难道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你不让我死在那里!现在我醒了,你叫我怎么面对母亲,怎么面对林聆。怎么面对自己!
这段经历我相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现在我把它完整的尘封在这里。这是我不敢去提及的痛,也是我不能提及的痛。希望下一次来翻看的时候,我的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2012年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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