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草重生的空地上蓝山停好车,然后他抄又近又隐蔽的小路瞧瞧绕道工厂后面,从一个隐蔽的小门进入了废旧工厂。他攀上工厂的狭窄通道,站在一个能够俯视全部场地又不易被察觉的地方瞧瞧观察着现场情况。只见破败的空旷的工厂大堂内,金雅炫坐在一张生了锈的椅子上,一位黑衣男子正在拿着绳子在她身上绕圈圈,而她丝毫没有挣扎。蓝山定睛一看,那名刚才拿背对着他的男子不就是“城市猎人”——狼人顾郎吗?他们两个人过家家似的气氛是在做什么?
“扎紧一点,要逼真一些。”
金雅炫指导着顾郎。
“不疼吗?皮肤上会被勒出红道子。”
“没关系,逼真最重要。”
顾郎照她说的勒紧了绳子,然后开始在后面打绳结。
“打活结,结头就放在我手里吧。万一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一拉绳头就松绑了。反正绳结在我身后,他也看不见。”
金雅炫提议说。
“好,有道理。”
顾郎打完活结,将结头放在了金雅炫手里,金雅炫摸着它心里也略踏实。
“对了,帮我把我头发弄乱,最好再撒点水在我身上。”
金雅炫又想起来一点细节。
“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呀!”
顾郎一面照做一面感慨。
“电视上都是这样的呀?难道你不看电视的吗?”金雅炫反问他。
“不看,没兴趣。”
“那你好无聊呀!”
“不,我比你精彩多了,我每天都在尽力保护城市。”
“说的好像你就是‘城市猎人’一样?”
金雅炫觉得他很夸张。
顾郎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哎,告诉我,那个委托你来让我消失的人到底是谁呀?男人女人?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讨厌我?”
金雅炫依然对这个未解之谜念念不忘。
“不提她也罢,她就是一个无聊的人。”
顾郎倚坐在旁边的废弃设备上摆弄着手里的怀表。
“那他为什么讨厌我总得告诉我吧?如果是我不对了,我还可以改正,这也是帮我进步呀!说不定我还不自知的因为同样的问题得罪了一批人呢!今天你宽宏大义放过我,说不定后天我又遭殃了呢?我也要未雨绸缪的。”
金雅炫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顾郎轻描淡写的宽慰她说,“你不用担心,估计除了她也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小气的人了。她就是嫉妒你跟一个警察走的太近,不太开心。”
“哈,是蓝山哥吗?看来她在吃醋呀!那麻烦你下次见到她帮我传达一下,我跟蓝山哥之间是兄妹情,她大可放心呢!”
金雅炫想到有人吃她跟蓝山的干醋就好笑,原来蓝山还有一个如此暗恋他的人,金雅炫不由的替蓝山感到骄傲和开心。
“一个无聊的人,嫉妒她跟蓝山走的太近”躲在暗处的蓝山回味着这些信息,除了赛美丽还有谁这么小肚鸡肠和无聊透顶呢?没想到她居然够胆拜托狼人来绑架金雅炫,不知道她的筹码是什么呢?话说一想到赛美丽,蓝山便响起来她今天早上被白亦涵的秘书沈冲给保走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给你交换的筹码是什么?”
金雅炫继续解谜。
“实在惭愧,就是你告诉我的这些,关于白亦灵的消息。那个家伙是不是在骗我,我也不确定呢!只怪我心急如焚,病急乱投医了,差点被她带偏。”
顾郎反省着。
“看的出来,你很在乎她——白亦灵。”
金雅炫钦慕的看着顾郎,他真情流露的表情如此明显,悠长的思念之情绝不亚于她跟白亦涵的挂牵。
“可她在哪里呢?十年了……”
顾郎爱恋的看着怀表里的照片叹息的说。
“所以我们需要知道六年前的秘密。你为了白亦灵,我为了白亦涵……必须知道。”
金雅炫坚定的咬咬嘴唇。
角落里的蓝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原来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配合着演一出戏罢了,为了六年前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也苦苦思索了六年,是该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于是他便也呆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白亦涵的到来。
听到大门外传来脚步声,金雅炫示意一下顾郎给她的嘴巴贴上胶带。顾郎立刻这么做了,这时松松垮垮的破旧大门发出了吵闹的“吱吱呀呀”的巨大噪音,一个颀长的男子身影随着光芒的照耀抛洒进来。
白亦涵背着光走进废弃工厂,在光芒的尽头有两人,一个被绑在椅子上,一个手持匕首将锋利的刀刃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雅炫,你怎么样?”
白亦涵看到金雅炫迫不及待的想冲过来。
“退后,不然我就割了她的脖子。”
顾郎呵斥他,白亦涵立刻不得已的后退到安全区域。金雅炫头发凌乱额头渗出汗珠,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朝他用力的摇着头,被贴着胶带的嘴巴发出沉闷的“嗯嗯”声。
“雅炫,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白亦涵一脸严肃的看向黑衣人,才发现他居然是自己在苦苦寻找的“城市猎人”,不禁大吃一惊。
“是你?你怎么会……”
白亦涵支支吾吾的说。
“少废话,”顾郎冷酷的呵斥他,“我有事情需要你坦白,如果你敢不配合或敷衍我的话,我就让她倒在你面前。”
顾郎再次将匕首架在金雅炫脖子上,金雅炫额头上的汗水滑落脸颊,她惊恐的大眼睛慌乱的看着白亦涵。
“我绝对配合你,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千万不要伤害她!”
白亦涵绝对配合的模样,他试图平复顾郎冲动的情绪。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顾郎摊开手,银质怀表便从手心滑落出来钟摆一样的摇摆着。
“这是我姐姐的生日礼物,我当然记得,记忆犹新。”
“她是你姐姐吗?现在她在哪里?”
顾郎打开怀表给他看里面白衣女子的照片。此刻白亦涵震惊了一下,随机他无奈的笑起来,仿若收到一百八十度暴击。
“呵,你居然……也在找我的姐姐?我为了这事找寻你好久,我原以为我可以从你这里得到我失踪姐姐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跟我一样迷茫。她在哪里?我也想知道姐姐在哪里呀?我找了她六年了,她到底在哪里呀?在哪里呀?”
白亦涵绝望的仰起头,眼里含着泪花,心里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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