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起来,便觉脖颈酸痛,怕不是失枕了?
窗外阳光有些刺眼,我稍微眯了眯眼,手捏了捏酸痛之处,抬头一望,才发现这客房只剩我一个人。
不对,我记得我昨晚睡在卧榻中间的,怎一起床还空了这么大一个位置?
看来是失枕无疑了!
我弯腰欲想捡起那床脚边的鞋子,却不料一水润润的绒毛闯入了我的视线,心下一惊。见到它头上那两犄角,开心的喊道,“小白!”
它原本也一脸深情的看着我,却因我这一声叫唤瞬间变了样,那蔚蓝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股鄙夷的神情。
我还是忽略了那一丝鄙夷,伸出手摸了摸它。它好似感到有些舒服,继而叫唤了一声,随之张了张嘴,一蓝色的珠子便从它嘴里飘出。
“小白……产卵不是从嘴里产的。”我吃惊道,“而且……你应该是胎生啊。”
只见那蓝色的珠子里隐隐约约倒映着一熟悉的身影,我定神一看,原是小鱼鲜干。忽然来了兴趣,我凑上前去,想看得更清楚点。
“小鱼仙倌,我喜欢你。”一女子坐在卧榻上,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说道。
“我亦喜欢你。”小鱼鲜干咧嘴一笑,回应道。
这是什么?我不禁有些疑惑,这女子是谁,为何长得和我有些相似?
我也顾不上穿鞋,披了件外衣便匆匆下了榻,小跑到了那梳妆台,将那镜子一照,只叹是越看越想。
我鬼使神差地抚上了那面镜子中的我,却发现脖颈左侧有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怎怪事这么多,这么冷的天,蚊虫哪里来?
“那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啊?”我转头看向那珠子,那跟我长得有七八分像的女子,一把抱住了小鱼鲜干。
“好啊。”他似乎是没想到一般,微微一震,便立刻露出甜蜜的笑容,应道。
随着这声好,那珠子也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飘散了。只留下百思不得其解我。
吱呀一声,客房那木门好似有些年头一般,发出了声惨叫,小鱼鲜干推门而入,他见我神情飘忽不定先是一愣,后双眉一皱,似有些担忧一般,朝我走来。
我才看见他端着一碗白粥,另一碗味道闻着像是姜汤,白粥加姜汤?这是什么超神的搭配?那瞬间我便忘了之前的疑虑,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他倒是没回答我,见那白粥姜汤一放,便将我打横抱起,吓得我大喊了一声,“小鱼鲜干!”
他走向卧榻,将我轻轻放下,把被子往我腿上一盖,继而转身拿起一旁的白粥和姜汤,再度将他们置于床头,不悦开口道,“寒从脚起,况且刚过霜降。你日后可不能再这样不穿鞋不穿好衣服便下榻了。”
只道那蓝色的珠子,好似也是这样的光景,那时窗外阳光正好,这一切就像受到提示,受到鼓舞,我眼神一流转,微微开口道,“小鱼鲜干,我喜欢你。”
兴许是以他上一句话来讲,这话题跳跃有些大,他左手微微一颤,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方才说什么?”他双眼一顿,倒是与那珠子里的小鱼鲜干完全不一样,只见我未回答,他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继而有些隐忍和急迫地说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这剧本不一样,我要求时光倒回。
“瑟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怎敢忘记。”他笑了笑,不知是自己这么说,还是重复别人的话,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生硬。
是了,那跟我有些相似的人叫他为小鱼仙倌,可能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吧。
我清了清嗓,学着那女子的模样,露出了个春心荡漾的笑容,说道,“小鱼仙倌,我喜欢你。”
这次,他再无一丝停顿犹豫。
“我亦喜欢你。”他温柔一笑,明明是才过霜降不久,我竟觉得那一瞬间春暖花开。
“那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啊?”我问道,带着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心翼翼,和一丝害怕。
我在害怕什么
他如果会不会像那珠子的小鱼仙倌那般,回答我一声好?
只是,这一次依旧没按那故事情节来,我还未伸手,小鱼鲜干便将我拥入怀中,在耳边轻声道,“好。”
好。
这一个字好像在我脑子不断回荡,以至于让我无法思考。
被拥抱后浑身一颤的不是他,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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