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天,戈焱都是在扶笙送的坐骑上度过的。
去哪里都喜欢坐着那坐骑,他几乎用这坐骑将魔界逛了一个遍。
即使在魔王殿,逢人他就亮出他的坐骑,默不作声的炫耀一把。
众人不敢恭维魔君戈焱的审美,却也没有一人敢驳他的意,扰了他的兴致,都敷衍得夸赞。
可戈焱丝毫不在意,在他眼里,这扶笙送得坐骑最合乎他心意,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东西。
那天,戈焱骑着那招眼的坐骑晃荡到了魔界的边界。
却在那里看到魔界的右护法重祤竟与那天界的六殿下夜痕在边界私会!
戈焱瞬间就拉下了面色,直接下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一掌将夜痕推远,挡在了重祤的面前。
“尊上。”重祤见到戈焱立马反应过来行礼。
戈焱冷哼了一声,甩袖道:“怎么回事?怎么还和这个天界人拉拉扯扯的?”
“尊上恕罪,属下只是来……来赶他出去的。”重祤瞥了夜痕一眼回道。
“重祤!”夜痕痛心的唤。
戈焱皱眉道:“叫什么叫,这可是魔界的边境,入魔界的天界人只有死路一条!”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跨过了边界,就别怪我不客气!”戈焱冷声道。
夜痕看了看重祤,又低头看着下方的泥土,缓缓的抬起了脚。
他下定决心来带重祤离开,不会因此而退缩。
即使对方是魔君,要的是他的命。
重祤见状大惊,忙吼道:“还不速速退出我魔界!逼我动手吗!”
重祤拔剑,从戈焱身后跳出,剑指夜痕。
看似是在与夜痕刀剑相向,但实际上,他的剑出的十分及时,及时到刚好夜痕举起的脚还未来得及踏入魔界的领土就被逼了回去。
未踏进魔界领土,戈焱就没理由杀夜痕。
戈焱盯着重祤,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重祤被那双通透而又了然的眼睛盯着,额前已冒出了冷汗,偏偏前面的人还无所察觉,一门心思想要过来。
他的剑往前递进了几分:“别逼我,回你的天界去!”
夜痕摇头:“你我不该是这个结局。”
“本就是错误的开始,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吗?回去。”重祤再次相逼。
夜痕固执的摇头,却也不敢违背重祤的意愿踏进魔界的领土。
一时间两人对峙在了那。
一人不想离开,一人不是真心相逼。
戈焱见状,抬手往地上挥了一掌,那处升起一处透明的屏障,阻挡了夜痕前进的道路,一边跟重祤道:“好了,这样他就进不来了,你也不必守着了,跟我回魔王殿去。”
戈焱说着,率先走在了前头,却许久不见重祤跟上来。
他回头望去,只见重祤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担忧,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突破不了屏障的夜痕。
戈焱心里突然就冒起了火,他魔界的人怎么能这么在乎天界的小子!
“磨蹭什么?!”
他当即伸手,抓过重祤的领子,唤出自己的坐骑,拉着重祤坐了上去,使用法力,没多久,就回到了魔王殿。
一回到魔王殿,戈焱将重祤往殿内一推,甩袖道:“好生待着。”
说罢,他憋着气离开了。
重祤自然不敢违抗魔君戈焱的命令,但心与情是管不住的。
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看守在边界的那个人,但心与脑子却控制不住去想他。
接下来的几天,重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时时刻刻都在分神。
戈焱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心里则更气了。
他魔界的右护法,从当初他还不是魔君起就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为了一个天界的小子,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戈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重祤!”终于,戈焱没有忍下自己的怒意,怒唤了重祤一声。
这一声夹杂着魔力,将重祤丢掉的三魂总算唤回了两魂。
重祤恭敬的低头应:“属下在。”
“你知道我为什么唤你吗?”戈焱问。
重祤楞了楞,答道:“属下不知。”
戈焱将手中握着的笔折成了两段,咬牙道:“你这几日很是心不在焉呐,那人还在魔界边界守着呢,说是要见你,你可要相见?”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只要重祤一点头,他就要扑上去把重祤咬碎!
重祤低头看不见魔君戈焱的表情,心神飘忽下也没听出戈焱的言外之意,但他本能的摇头,回道:“我不会见他。”
“哦?”戈焱心情微好,他还以为这人这么失落,一定会想着见那天界之人,这回答却是让他有丝意外。
这丝意外也让他的怒气消散了一半。
重祤道:“他天界之人伤我辱我魔界,要不是尊上及时醒来,我甚至可能因此成为魔界的罪人,这一切统统拜他所赐,我今生都不会再见他,上次是最后一次。”
说着不会见他,但这几日的失魂落魄却是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旁边的桐屿张了张嘴,似乎想为重祤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默默的闭上嘴,安静的待在旁边了,神情万分复杂。
心情复杂的又何止是桐屿。
戈焱心情同样复杂;“你不会见他,可你却控制不住自己想他,是吗?”
“属……属下……属下……”
“可别说你没有。”戈焱打断重祤道:“我的眼不瞎。”
重祤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戈焱站起身来到重祤的面前,在他面前踱了个来回,最终终是什么都没说,越过他直接瞬移离开了魔王殿。
“今日大家都累了,便早点休息吧。”
许久,大殿上才传来魔君戈焱用魔力传送来的声音。
这戈焱瞬移离开,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来到了扶笙居住的地方。
一到扶笙的住处,戈焱就占据了扶笙的床。
扶笙感受到魔力波动进来一看,就看见戈焱摊开双手双脚倒在床上,连外衣和鞋子都不脱。
他摇了摇头,走近一边温柔的为他拖鞋,一边颇为无奈的道:“这不脱鞋不脱衣就上床的习惯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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