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就是这个他心心念念想送给重祤道侣大会……竟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利用……
他不想委屈了重祤,偏偏因为这个道侣大会,让重祤受尽了委屈。
是他对不起重祤。
“尊上,属下错了。”耳旁再次传来重祤的声音,夜痕难受的闭眼。
戈焱皱眉道:“重祤,你总说你错了,可你却不会改是吗?。”
重祤一愣,低下了头:“属下……”
“属下想改……但改不掉。”重祤痛苦道:“属下……管不住自己了。”
难受得说着,重祤突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抬头直视戈焱道:“尊上,属下愧对你的教诲,愧对魔界,属下只求您能饶了夜痕一命,属下感激不尽,愿以死谢罪!”
说罢,他竟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拔出了佩剑,对准的却是自己的丹田之处。
在场三人皆是大惊,却是戈焱反应最快,一掌打落了他的兵器,但魔力太强,波动竟使他本人昏厥,让旁边重伤的夜痕也因此倒了下去。
“这个榆木脑袋!”戈焱收手第一时候破口大骂:“真是气煞我了!”
在重祤面前的戈焱就差没跳脚了。
本是件极为悲伤的事,但扶笙看着那人宛如一只炸毛的猫一般四处踱步,优雅全无,竟觉得可爱又好笑。
“呵……”他在身后低头笑了一会,才收敛了笑意上前安抚道:“事情都发生了,再骂也没用了。”
“尊上即知重祤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干嘛还三番两次给他脸色?”扶笙摇头问。
戈焱不悦道:“怎么?他跟我的死对头那天帝的儿子卿卿我我,我问两句还不行了?”
眼看着戈焱还要炸毛,扶笙忙符合道:“当然行,只不过,方式换换。”
“怎么换?我这考验还没怎么开始呢,重祤这厮就宁愿死也要护着这小子!没看过这么吃里扒外的!也没见他对我这么上心过!”
戈焱还是很生气,而且语气在扶笙听来似乎有些酸溜溜的,扶笙瞄了瞄昏倒的重祤,突然心里头有些怪异。
他先前和言路在一起的时候没见言路这么在乎过谁,戈焱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很少见他这么关心过谁。
这重祤……在戈焱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是家人般重要,还是……他最不希望的那种?
瞧着这重祤外貌也算出众,为人忠心耿耿,正是之前言路最喜欢的类型……
越想越觉得心惊,扶笙忙拉过戈焱道:“尊上,如果重祤一直记得夜痕,那他始终不会舍得和忍心让你试探,不如暂时封印他的记忆。”
“不行。”戈焱拒绝道:“封印他记忆不是连我都想不起来了,不可以。”
这么暧昧的话更让扶笙心头难受,他想了想道:“那不如这样,我可以破开虚空,单独创造一个虚拟世界,让重祤与夜痕都前往那个世界历练,重祤如今被震伤,干脆让他本体沉睡,自息养伤,前往那个世界造一个身体重头开始,那样他便没了记忆了。”
戈焱闻言想了想道:“可行。”
“让这小子也重头开始,我看没有了对重祤的记忆,这小子对重祤的感情还是不是一样。”
“另外。”戈焱看向扶笙道:“给重祤最好的身世,给这小子最凄惨的生活。”
扶笙闻言连连点头道:“虚拟世界毕竟是虚拟的,我先布局,若尊上觉得哪里不行,也可以自行改变,以尊上的修为这并不难。”
“嗯……”戈焱心不在焉的应着,看向扶笙道:“你……为何还唤我尊上?”
这人修为不比他低,也是可以创造一界的人,先前是扮演小神仙才唤自己为尊上,那现在都戳破了他为何还不改称呼?
戈焱心中有些不爽,这也太生分了,难不成这小神仙……不,这上神是没有将自己当成自己人。
戈焱不悦得拉下了脸。
扶笙闻言心中却猛然一跳,他不爱与人亲近,所以五千年来身旁只有一个小徒弟,先前还未成仙时,在人界也只唤过言路一人的姓名,魔君突然这么提起,倒让他心跳加了速,有种回到了当初还与言路在一起时候的感觉。
“是我疏忽了,戈焱。”
明明是自己要求的,但真听这人唤了他的名字,戈焱的心却猛得加快了半拍。
这人生了一副好嗓子,软软糯糯的,喊起人来,轻柔的仿佛羽毛刷在了心头,勾人得紧。
戈焱微红了脸,不自在了咳了一声。
“还……还成,就这么叫吧!”
嘴上傲娇的说着,扶笙明显看到了戈焱的耳廓在泛红。
他心头一喜,自知他这表现,这人心中定是欢喜他的。
方才怀疑他和重祤,怕是自己想多了。
“扶笙,我先带重祤回去了。”就在扶笙分神之际,戈焱已将重祤轻柔的抱起,还是标准的公主抱,他回头交代了一声,就迅速带着重祤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扶笙刚刚熄下的念头再次燃起。
戈焱对重祤绝对是特别的,他一定要尽快让夜痕通过考验和重祤在一起。
只有这般他才能放心。
扶笙走到昏厥的夜痕面前蹲下,伸手将一道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他不能违了戈焱的意思,只能给夜痕安排一个凄惨的身世,这或许会成为他在虚拟世界追求重祤的阻碍,但他却可以偷偷给他点力量,希望能让他克服掉这些困难。
扶笙将他扶起,自语道:“可别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这时候的扶笙不知,正是因为他这点力量,差点让在考验中的两人从此生死相隔。
回到魔王殿,扶笙立马开始幻化世界。
由他心意所化出的世界竟是五千年前的人界,这让创造出这世界的扶笙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世界虽心而生,扶笙心里一直怀念着五千年前有言路的时光,会出现此等场景也就不奇怪了。
扶笙苦笑了一声,他还以为五千年,自己已经淡很多了,没想到,只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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