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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热血青春》第026章:战友来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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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菜了。

“老板,来一瓶一斤装的北京二锅头和两瓶老青岛,啤酒要冰的。”梁宽喊道。

为什么要叫两种酒呢?啤酒,是为梁宽自己准备的;而北京二锅头,是他专门为刘春华准备的。

他是想用啤酒,把喝白酒的刘春华给灌醉。

刘春华知道梁宽的酒量:白酒沾多一点,过不了多久,他肯定就会变成“醉猫”的。

和在部队里一样,刘春华也不勉强他,既然说啤酒,那就啤酒吧。

梁宽打开白酒和啤酒,给两个杯子里倒满,尔后端起酒杯,望向刘春华:“春伢子,第一杯酒,敬过去咱们当兵的岁月,我干了,你随意。”

“特么的,感情深,一口闷。”刘春华说到做到,一口喝下去,杯里的白酒见了底。

这个杯子,可是二两半的啊!

梁宽一杯啤酒下了肚,缓了口气,又把两个杯子的酒倒满,端起酒杯继续说道:“春伢子,这第二杯酒,敬现在我们俩兄弟的重逢,我干了,你随意。”

“奶奶的,什么随意不随意的,我继续干了。”刘春华说完,又是一口清。

这可是五十五度的北京二锅头,不是九度的老青岛,一杯二两半,两杯那是半斤啦!

第二杯酒喝下去,梁宽注意到刘春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难受地表情。

他心里想:是不是应该少喝点才好呢?不会真的把某人给喝醉吧?

第三杯酒,梁宽故意给刘春华的杯子,倒了大半杯。

“干嘛?阿梁,满上满上,难得今晚这么高兴!”

梁宽没有想到,第三杯没给刘春华倒满,似乎他还有点意见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宽豁出去了,抓紧时间给他满上,深怕他等一会反悔说,“你给我少倒点,我喝不下了。”

梁宽喝酒有一个特点:自己喝酒,喝不动、喝不多。但是,劝别人喝酒、帮别人倒酒,他却是非常地积极主动。

“那第三杯酒,我们该敬什么呢?”刘春华笑咪咪地看着梁宽,并用右手的食指弹击着酒杯。

“敬我们充满光明的未来。”梁宽脱口而出。

“好,为了我们光明的未来,干杯!”刘春华端起酒杯,“一、二、干了。”

他俩将杯里的酒,统统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肚子里都是酒了,等一下把菜往哪儿装呢!”梁宽把火锅里的鸡肉,夹了几块放到了刘春华的碗里。

“这是我们的家乡菜,著名的郭场火锅鸡,你小子好好品尝品尝。”梁宽推销着火锅里的鸡肉。

“不错不错,就是有点辣,说实话还是不如咱们山东大葱,吃得过瘾。”刘春华被辣得直摆头。

见他说辣,梁宽找了一个空的杯子,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啤酒,一是漱口、二是解辣。

“吃块红烧肉,看看是不是比连队的陆金龙做得好吃?”

“陆金龙?特么的只会把大米饭煮糊。不过他是个‘和事佬’,谁也不得罪,这种人回到了地方上,肯定好混。”刘春华喝了一口啤酒,辣,算是暂时给止住了。

梁宽把北京二锅头给刘春华满上,自已又另外开了一瓶啤酒。

“你呀你,喝酒还是那么烂,狗屁道道还是那么多。”刘春华斜了梁宽一眼,又说道,“阿梁,有时间的话,到罗湖看看我。去的时候,记得带上身份证,过关的时候,要办一个‘边防证’。”

“‘边防证’是个什么证?”梁宽一脸的疑惑。

“就是你要到关内,必须要办的证件。比如,我在的罗湖,属于关内,那就必须得办,不然,你过不了南头检查站的。”刘春华解释道。

“明白了。”

“你在这里当保安,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多学习些知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知道,我在学电脑打字。”

“对了,你在连队的时候,经常给你写信的女朋友沈亦然呢?”

“分手了。”

“哟!不好意思,问到你的伤心事了。”刘春华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

“没事,那都是‘过去式’了。”

“算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第四杯酒,想想我们还能敬谁?”

“敬榴炮一连所有的战友和兄弟们。”梁宽说道。

“好,1、2、干!”两人一起大声喊道。

一顿饭从天亮吃到了天黑,梁宽结了账,一共一百元,“玉秀阁”果然是好吃不贵。

俩人逛了一会儿超市,买了几瓶饮料,饮料是准备晚上醒酒用的。看到路边有唱卡拉ok的,他俩便坐下来包了一台机。

这唱歌的机器,梁宽知道唱一首歌两元,五十元可以包机,唱歌不限量。

梁宽掏出五十元,给了点唱机的老板。

老板给机器插上了两根数据线,尔后,分别递给他俩一人一个话筒。

“军营演唱会”正式开始。

他俩手里拿着话筒,扯破嗓子独唱过后,又是双人合唱。

一首“咱当兵的人”,被硬生生地吼了三遍;一首军中绿花,甚至吼了有五遍之多。

直到最后,喉咙实在是吼不出来了,俩人才放下话筒作罢。

老板开着玩笑说:“人家是唱歌,你俩是吼歌,我的高档音响,都快被你俩兄弟给喊炸了!”

唱完歌,梁宽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他找了家旅馆,开了一间带空调的双人房。

俩人洗过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聊着天。

刘春华告诉梁宽:罗湖是如何的繁华、福田的楼房是如何的高,还说过了深圳河,对岸就是香港了......”

梁宽说给刘春华听:在他退伍后的两年时间里,榴炮一连的干部和战士是怎样努力拼搏,才打得“翻身仗”......

刘春华听后,不无伤感地说:“阿梁,回忆真的美。当初要是我不退伍,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在连队继续战斗下去的话,那该多好啊!”

梁宽接过话来:“你这样多好,在经济特区工作,还不是一样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你特么的,又来这些狗屁道道,老子最烦你的,就是这些破玩意。”刘春华说话的同时,一脚踹向梁宽的大腿。

幸好是开的双人间,两个床的间距够大,不然刘春华这一脚,绝对会让梁宽滚下床。

“滴滴”梁宽的手机来信息了。

“宽子,向你的战友问个好!”信息是陈若汐发来的。

“好的,谢谢你,早点休息。”梁宽看了时间的,现在刚过凌晨十二点,正是陈若汐下班的时间。

“这么晚了,谁发的信息,看你笑得那么淫荡。”刘春华拿手指着梁宽。

“可能是个美女吧!”梁宽嘿嘿一笑。

“怪不得失恋了,我没见你伤心。呵呵呵,原来你都找好‘备胎’了。”

“那你呢,你在当兵时谈的那个女朋友呢?”

“我早就失恋了,现在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两个失恋的男人,好可怜!怪不得我俩刚才把‘军中绿花‘连唱了五遍,原来是歌词中,那个可爱的姑娘,她不见了。”

“对对对,可爱的姑娘们不见了,却留下两个‘花和尚‘。”

梁宽呵呵笑了几声,用手拉过被子:“开始做春梦了,‘花和尚‘,睡觉。”

“晚安!”刘春华也翻身睡去。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左右,刘春华迷迷糊糊中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起来说,不好意思,我马上要走。

梁宽问,怎么了?

他说,公司领导有急事找,必须马上回去。

梁宽听说领导找他,便不再挽留,并催促刘春华动作快点,小心误了大事。

当兵的人都有个共有的特性,那就是服从命令的意识特别强,哪怕是退伍多年的老兵,这种意识也不会轻易地改变。

现在通讯发达,交通极其便利,见个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俩相约:下次再聚,要把这回没喝醉的缺憾给补上,必须一醉方休,喝成二麻二麻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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