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七宝不能和美人哥哥一起离开。”七宝的语气很是悲伤。
年小年翻个白眼,司雅用眼神阻止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为什么?”
“因为有规则限制啊!”七宝一副“美人哥哥你好无知”的表情,看的让人觉得欠揍——当然,这种想法只属于有偏的年小年。
“蜃楼的规则:低塔层生灵除非经过高塔层守塔人的考验否则不得进入高塔层——守塔人的考验可是很严格的,大人考了一百年了也都还没有通过。”
“不过,这种规则对外来生灵无效,七宝好羡慕啊!”
司雅安慰道:“七宝只要努力,一定可以通过考验的!”
“嗯!”七宝猛点鼠头一脸被打了鸡血的兴奋感。
最后,七宝把两人带到塔前,打开一个开关后地面上显露出地下的入口。
“就是这里了!”七宝道。
“这是?”司雅问。
“这是大人的家——大人是这一层的守塔人,整个小世界的生灵都不敢靠近这里,那些追着你们的坏蛋也不敢来这里。”七宝对于司雅的态度诠释了何谓“知无不言”。
“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请随七宝进来吧,我想,你们会需要我的帮助。”
又是七宝口中的“主人”的声音。
年小年和司雅相视一眼,已经有了决定。
“话都说到这一步,如果不进去的话岂不可惜?”
说着年小年率先踏上地下室的台阶,司雅紧随其后。
两人一鼠踏入这里后上方的他台阶应声而关,下意识,身体的防御机制瞬间提到极致,光是握着年小年的手司雅也能够感受到由她带来的紧张。
视线在暗了一瞬后又重新明亮起来,几颗硕大的珠子在上方和左右的石壁上随着时间越发明亮,恍如白日。
七宝解释道:“大人的夜明珠是这个小世界里最好的,这里越黑它便越亮。”
“好了,七宝,安静一下,带远道而来奔波疲劳的客人们去休息吧。”
一个拄着拐杖的矮小的老人出现在台阶下面的平地上。
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年小年看到了他的模样,鹤白如枯草般的乱发给人一点儿俏皮可爱的感觉,层层皱褶的皮肤如同年代悠久的苍树皮,让人不自觉的尊敬。
年小年便是如此,“您好,我们是误入这里的人,我们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引离开这里。”
“小客人们,不要急躁,这里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在等着你们呢!”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感,仿佛自历史中而来,他拄了拄手中的拐杖,一种绿色的光波从拐杖点击过的地面像四周扩散,年小年来不及警惕便发现眼前的景色换了。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与司雅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映在瞳孔里的绿意。
他们看见四周生硬的石墙变成了充满绿意的草地,飞舞的蝴蝶,摇摆的枝叶,老鼠七宝高兴的在草地上打滚,还有鼻尖隐约的清香让他们分不清虚实。
两人的眼神皆是一阵恍惚,仿佛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象里。
“那就……打扰了。”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年小年心里一惊,从那种沉迷中清醒过来,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看,却又硬生生止住。
老人轻轻一笑,脸上的皱褶仿佛皱的更深了,“我姓任,你们可以唤我任老,可爱的孩子们,先去休息吧?”
“是。”司雅道。
“……是。”年小年跟着说。
直到两人走进一个木屋,年小年才敢开口,“司雅……”
刚喊出一个名字她整个人就愣了,因为司雅居然真的躺在床上,甚至闭上了眼睛。
……这下她确定,那老头真的有问题,年小年迟疑了一下,闭嘴,也跟着躺上去,闭眼,睡觉。
幽冷生硬,四周皆以石壁建筑而成的空间里,任老隔着一面镜子看着那个绿色空间里司雅个年小年先后入睡才满意点点头。
看着镜子旁抱着一朵花打滚的七宝道:“这次做的很好。”
七宝毫无反应,仍旧陷入自己的世界打滚打不停,一张鼠脸上的傻笑真是越看越蠢,“美人哥哥~”
任老瞪圆眼镜,一声“蠢货!”脱口而出,然后愤愤的用拐棍把七宝怀里的花吧啦开。
“蠢货!还不快点醒醒?!”
七宝一个激灵,整个鼠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我……我、我……”话都说不完整。
好在任老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它这么蠢,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不过……还是怒其不争啊!
“蠢货!都一百多年了还没有习惯你迷魂花的味道!”
“我要去闭关了,你看着那两个人类,待我出关就解决了他们!”说完不等七宝回话,连看它一眼都觉得心累的任老直接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七宝抖了抖鼻尖上的胡须,嗅着空气中的气味,确认没人后才把头抬起来,看了一眼在主人离开后归于平凡的镜面偷偷摸摸的跑进某处。
迷魂花确实有迷惑人心的效果,但是对于场面与各种草药打交道,有时还不得不尝百草,其中包括带有致幻和迷药效果的草药的年小年来说迷魂花的这点药效完全扛得住。
闭上眼装睡的年小年时刻保持着某种警惕,就在她在听着耳边属于司雅的平缓的呼吸声差点儿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又听到了新的动静。
七宝踏入任老设置的幻境范围,屏住呼吸,远远的绕过让它每次遇见都毫无抵抗力的迷魂花,终于来到一个木屋前,它放开嗅觉,闻了闻,没错!美人哥哥的味道……嗯!还有大坏蛋嗯味道。
七宝立起身子,抖了抖皮毛上沾染的灰尘,捋顺身上的毛发,确认自己“衣冠”整洁,一尘不染,是最最可爱的小鼠鼠后,终于在年小年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推开一条门缝,钻进去了。
它先是顺着地爬,然后顺着床脚爬,一直爬到床上的时候它又非常失望的发现挡了一个名为“年小年”的楚河汉界。
看着年小年熟睡的面孔,它忽然恶从胆边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按照老规矩这个坏女人肯定睡着了,那就可以做一些想做的是了吧?”
年小年听着七宝的自言自语,忽然有些奇怪它口中“想做的事”,于是放弃了马上逼问这个好主意,静静地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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