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儿,陈灵犀才从失落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又凑近了周子应半步,愤愤地说:“走!不是还剩下一家酒楼吗?你现在就带本掌门去瞧瞧!”
灵犀咬紧牙齿身子就往大殿外突,下意识地拍了拍男子的胸膛,可没成想周子那清朗的脸色忽然呆愣愣地僵住了,视线紧紧扣在楚掌门拍住前胸的手掌,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脖子以下青筋都有些凸显了。
“喂!周子应,想什么呢?本掌门又没吃你豆腐。”
她又笑又无奈,敢情那家伙在想着自己要去不可描述?但是尽管根据八卦消息来看这人是属于被楚子昭临幸过的高级男宠,可不是自己心中的菜,更是无法成为可攻略对象的存在。
念及此处灵犀清了清嗓子,干脆开门见山表明了自己还魂新生后的立场。
“周子应,你不是很嫌弃做卑微的男宠吗?几天前本掌门便遣散了所有男宠,你自然也不再是地位卑微的男宠了。之所以留你下来,便是因为你在经营等方面有些过人之处。嗯嗯,如今龙山派内忧外患,或许你可以助本掌门一臂之力,你可愿意?”
周子应听到掌门如此坦白,这才恍过神来,又连连拱手一礼,垂眸朗声应喜道:“是,子应愿意。只要不是做那万人唾弃的男宠,掌门让子应做什么都行。子应绝不辜负掌门的厚爱!”
这般当面锣鼓地见过话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轻松。灵犀看他大概也没有和自己“亲热”的意思,也是放了大半颗心下来,这一放松以前大家小姐的那种胡来性格又显了相。
“行了行了,私下里见我就用不着这么多礼数,这客套来客套去的,又得耽误好些时间。”
她又朝前走了几步直接跨过殿门槛,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那般再次回头,眼珠咕噜转了下不经意道:“对了,沈堂主可有交代你些什么?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沈堂主有什么安排,你都得向我汇报,知道吗?”
“是,掌门放心,子应自当竭尽全力替掌门分忧。”
周子应深邃的眸子茫然地看了眼灵犀,依旧我行我素地施了个江湖礼,摆足了臣下的姿态。只是看那样子明显是没察觉到现在的掌门与堂主之间的微妙关系,还在那一本正经地报告道:“沈堂主只交代了子应好好帮忙打理城南的酒楼生意,从今往后还有帮内的一些事务子应都听掌门的差遣。”
听到这里,陈灵犀反而感到意外,心想难不成那老鬼堂主还开了窍学会因材施用?或许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了。
她想着,沈堂主虽然人看起来总是给人一种憋坏水的感觉,而且以前还膈应过自己几次。但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又是一个队帮派极度维护的老家长作风。
然而这种考虑没过多久便被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夺走了吸引力,其实刚才她如果没见到周子应肯定又得去后山食堂啃窝窝头,但一想到面前男子所说的酒楼,心思就都跳过去了。
越想就越食指大动,越想就越流哈喇子,终于“啊”地大叫了出来,然后伸出手臂指向山下豪言道:“走吧子应,本掌门现在就要去自家开的南街酒楼里开开荤,吃一顿好的,最近山上的伙食都快淡出鸟了!”
谁知道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周子应的下一句话生生噎回半步。
“掌门,这……恐怕不行。”
“什么?!为什么啊?”
她都捂着肚子有点要抓狂了,晃了晃脑袋连看周帅哥的眼神都有点饿死鬼缠身。而周子应则是一脸带着诧异,先是咽了咽喉结,声音虽还浑厚但却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下面半截话出来。
“回掌门,是这样的……咱们南街的酒楼名叫入梦楼,由于常年经营不善导致入梦楼现在入不敷出……所以,您……您不久前才定下了规矩,哪怕是掌门亲临也是不能吃霸王餐的。”
什么鬼啊?吃自家酒楼还要给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坑我自己吗”?
气归气,但灵犀还是明白这是前任的锅,而且眼前的周子应大概已经成了“公忠体国”的典范,如此一心为了大局着想而犯颜诤谏,也不好意思责备什么而且还应该褒奖才是。
想到这个点陈灵犀坏坏一笑,拍了拍饿瘪瘪的肚子,又放大了笑眯眯的幅度,瞧着周子应那张俊脸说:“很好,本掌门欣赏你的忠直。”
紧接着话锋一转,贼兮兮地又问:“那你身上可有银子?”
周子应正自纳闷,就见灵犀掌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大咧咧地比了个大拇指道:“本掌门就赏你请客掌门,如何?”
“这……”
周子应皱了皱眉,咀嚼了好阵子才回过未来自己是要被坑,刚开口大概想着拒绝,却又生生碰上了灵犀宝宝掌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耳朵又见了红,只得侧过身子无奈道:“可是可以,可是……”
“好啦!那就这么说定啦!快走吧!本掌门要去开开荤啦!哈哈哈哈……”
灵犀可不放过任何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讨到好处立马就顺杆子向上爬,直直推得周子应就想往外去。但周帅哥的身子委实过于强壮,冲撞了下楞是一点也没动静,然而这时候的她手心里传来的肌肤触感却是有着种说不明白的怪异。
明明很亲近,却又很陌生,难道是因为楚子昭的原身喜欢这个周子应,自己却又对周子应没有兴趣的缘故?
灵犀愣住了片刻,等到再次凝神的时候已经发现周子应正面露诧异地微微侧头,风也似的走出了殿前门槛后飘来了句。
“嗯,掌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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