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不过你可知那巫婆婆旁边的女子?”
芳苑主颔首再次问道。流苏垂眸浅笑着摇头:
“流苏孤陋寡闻,实在不知。”
芳苑主笑道:
“不清楚也是正常的,那女子是苗疆圣女。如此重要的人,她带来中原想必有番大动作。”
流苏挑眉,倒是未曾想到那一言不发的女子会是苗疆那等尊贵身份!她默了默,道:
“苑主将他们留下也是因为如此?”
芳苑主转着手中的茶杯表示认同道:
“嗯,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有趣。”
流苏无语,以前真真不知道芳苑主还有这方面的癖好,此时又不由得同情起她的敌人。虽则,流苏也欢喜看戏。
经了芳苑主提醒,流苏才记起她要拜医尊为师。虽然不喜那个清高的医尊,但决定了做某件事,她便不会放弃!
如此想着,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本心。阿巧则去学堂了,芳苑主特地为手下人开设的学堂,要求他们每日必去,因此芳苑人文化素养也是不低的。
虽然屋子里没了阿巧很安静,但流苏却一反常态地烦躁。本心,让她想起了从来不敢触碰的过去……
那一夜的血流成河触目惊心,年幼的她因此失去了一切!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每日锦衣玉食,她可曾想过这些是谁带来的?若无墨家,这江山,怕是不知沦落谁手,而那个背弃了信义的人也不知在何处流离颠沛!
流苏有些无力地倚着贵妃榻,爷爷至死效忠先皇,可若无他的授意,太后怎敢在国丧时对毫无防备的墨家人满门屠尽?
她恨,无时无刻地恨!她更恨自己曾嫁入皇室,她宁愿在那时绝望而去,也不愿听信那个男人轻飘飘的承诺而随他离开。
她以为他是她的救世主,原来不过是挂着笑脸的无常鬼差,将本在地狱里的她又往下拉了一层!
流苏取出上次未曾喝完的女儿红与一只琉璃盏,双目微红:
“可流苏无用,至今仍未能为你们报仇,流苏只好在此敬诸位一杯,以减轻些我的罪孽。”
她将手中的半盏酒一饮而尽:
“另外半盏,待流苏报仇后再向诸位赔礼。”
她立了片刻,回应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流苏颓然坐下,终于忍不住埋首悲恸:
“小苏儿好想你们,我已经会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了,为什么你们不回来?以后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许是哭了太久,流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直站在窗外不远处的男子眸光深邃,薄唇微抿。面上的白狐面具泛着冷光。
他慢步走进流苏的厢房,榻上女子红衣似火,衣衫散乱,鬓发微松,像卸下了所有心防,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小白狐。
流苏沉睡时的面容十分恬然,望久了,恍惚间会产生一种想和她安度一生,护她一世的感觉。
男子望了片刻,坐在旁边,为她理了理鬓发,幽幽叹了口气:
“是我自私了。”
顿了顿,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脸,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散发出了淡紫色光芒。
欲知后事如何,下章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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