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文动作迅速的磨磨蹭蹭出来一个边缘圆润的木板,又借着袖袋取出了一盒颜料。
啧啧,这姑娘之前闲着就爱写点艺术字,如今也算得上是另辟蹊径地招揽客户,她得做一点小小的改变,能做到不张扬但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是最好了。
又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工具修饰了一下木牌,收拾了一通,林昭文唇角扬起,笑得像个刚刚收获的老父亲。
…忽而,俊俏的小少年皱了皱眉,又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拔了塞子,在木牌上倒了点棕黄色的液体,又拿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抹布使劲儿的擦。
终于,傻里傻气的林昭文笑得有些得瑟,但在竹伞的遮蔽下没什么人看到,这种液体是一种鸡肋的合成桐油,没有刺激性,微毒,但和真正的桐油比,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没有味道,木匠专用擦木液,棒棒哒。
林昭文暂时的小得瑟消了下去,想了想,她又拿了一边多余的木条做了个三角形的长支架,加了十字型的固定,妥妥的和小木牌一起戳了起来。
林昭文速度够快,而周围不多的小商贩在林昭文拿出了竹伞之后,就纷纷,将目光放在了竹伞下古铜色少年的身上。
虽然竹伞挡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可是林昭文那里动静频出,在这比不得西市繁华的东市里,这动静并不算得不突兀,可也足够吸引周围人的视线了。
周围的看官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却也没人认识他,也就没什么同行过来打招呼,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好奇的问价,一听高于市价的一半的价钱便都打了退堂鼓。
林昭文兀自安静如鸡的做手工,也不管周围人表现出来的明目张胆的好奇。等到她把小木牌摆了出来,又收拾了一下残籍,周围人才都恍然,原来这小儿郎竟是在做木匠啊。
众人目光不由得看向林昭文的竹伞,心里不由想到,看这木牌的手艺,怕是这小少年的这把可折叠的簦都是他自己做的吧?
这样一想,众人心里不由火热,这少年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要长期做这种摆摊儿生意的,可他们是啊,这冬季还好,可到了春夏之交之后……那般炎热的季节,天上的火炉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能教这少年答应为他们做簦……嘿嘿(*﹃*)
悠哉悠哉的林昭文突然有种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她舒展了一下因为长时呈跪坐姿势劳作而有些别扭的四肢,站起来抖净了身上的木屑,利落的把那张洒满了木屑的一块麻布裹巴裹巴收了,又从筐里拿了一个出来垫上,无视周围人火热的眼神,重新支起竹伞跪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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