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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之黑川花泽》第305章 #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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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安妮呆了半个下午,花泽饶有兴趣的看卢卡学习日语,如果不是家庭教师在场,她无法跟这孩子进行顺利交流,怀孕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日益明显,好在黑川组目前不需要她操心。千南女士和西宫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社长们进进出出,气氛紧张凝重。

黑川千南焦躁不耐的踱着步子,低声讲了几句,脸色阴沉的挂断电话,两排跪坐的部下们大气不敢出,俯首作鸵鸟状。见花泽站在门口,黑川千南神色松快了许多,“要走了吗?”

花泽点了点头,满腹疑惑,“出什么事了?”

黑川千南冥思苦想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需要你插手,别担心,成与不成都没什么损失,对了,家里那么多佣人,挑一个带回去,别再为买菜这种事抛头露面,现在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一旁的菊野立刻探出头来,眉开眼笑的说:“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就好!”

这家伙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没看见满屋子社长部长如乌云压顶般闷不吭声吗?花泽不动声色的把他拽到身后,趁老妈还没发火,赶忙出声:“这个以后再说,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黑川千南轻飘飘瞥了菊野一眼,菊野立刻一缩脖子躲到花泽身后,组长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他心生畏惧,还是花泽小姐脾气好啊。不过转念一想,菊野不禁开始担忧大小姐以后能不能像她母亲一样以雷霆手段震慑部下。

回公寓途中,菊野时不时看看后视镜,数次欲言又止。

仔细回想,他其实没见过她残酷无情的样子,只是组里成员口口相传一致默认花泽小姐出类拔萃,贯彻极道非人无情的狠辣作派,堪当大任。牢狱,刺杀,绑架,玩弄权谋操纵舆论,一切受世人诟病的经历在极道形同荣誉徽章,使人心怀敬畏……但是,他所熟悉的黑川花泽,弱点实在太多了,简直跟一般女人没什么区别。

“你是尿急吗,有话就说。”花泽早就注意到菊野的神情,懒洋洋的托着脑袋观赏街边人流,偶尔兴致勃勃的窥探过往车里的人。

“那个……崇桑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打个电话问一下?”菊野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好像比我还关心他的行踪,”花泽忍俊不禁。

菊野满头黑线,嘟囔道:“因为大小姐从来不主动打电话,不关心他白天的工作情况,而且崇桑不在的这些天晚餐根本不考虑他的份,难得重归于好,今晚不应该庆祝一下吗?”说不清缘由,他就是觉得花泽小姐应该尽力笼络古贺崇,否则将来很难管理黑川组。

花泽不禁失笑,望着绚丽夺目的高楼交汇迭错,目光逐渐平和,“没必要过问,钻石集团是他引以为傲的事业,监督黑川组的职权只对组长一人负责,信任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是该稍微庆祝一下……”

她可没忘记两年前在苏黎世公司初创时,阿崇对工作的热忱以及一家之主的自尊心,一旦在家里谈论起工作情况,她一定忍不住追根问底将公司发展状况了解清楚,然后像记者一样不厌其烦的紧密跟进。这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虽然眼下无所事事,千南女士严禁她“瞎操心”,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坐在组长的位子,有事没事跟阿崇闲谈组里的八卦趣闻,偷偷商量怎么整人!

这样看来,未来的生活似乎并不枯燥!

花费心思准备了一桌精致的烛光晚餐,紫色蔷薇盆盏端放在餐桌中央,鎏金烛台增添了几分华丽感,整个房间光线昏黄,电视里循环播放悠扬的钢琴曲,逐渐抚平浮躁的心。花泽悠然自得靠在客厅吧台边擦拭高脚杯,听见楼下车辆的声响,旋即抬起头,又一次与海上的点点灯火凝视。

静谧的氛围里,微不足道的等候终于使这个家承载了一份纯粹的惦念。

不一会儿,开门声响起。

灯光复明,看着两个保镖像搬货一样将gegina购物袋堆放在玄关旁,关门后,阿崇将文件袋放在旁边柜子上,一边弯腰脱鞋一边打电话,“没关系,让他休息几天……失踪案这件事你别插手,原因见面再说……明晚没问题,我和花泽一起去。”

“明天晚上我有别的安排,”花泽款款走过来,略微歪着头疑惑的看着阿崇,不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

阿崇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禁上扬,这么精心打扮意味不言而喻,随口敷衍了一句:“先这样,明天再说。”然后挂断电话,晃了晃手机,“淅川般野在帮警察调查失踪案,再查下去你我都保不住他的命。”

“我知道,”花泽露出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手指敲了敲杯子,笑眯眯的说:“藤本对你很重要。”

“不是这个原因,一般人伤不到藤本,他这么做会挑起战争,毕竟是你的亲信成员,总不能看着他乱来。”阿崇摇了摇头,他表现得平静而有耐心,走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解开袖扣坐到餐桌前,“这是西宫的餐厅送来的?”

殊不知,熠熠生辉的眼眸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都被你识破了,”花泽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为他倒酒,一只手轻柔柔的搭在阿崇肩上,“泰答应退出乐队,不过得先找到合适的鼓手,总之,安妮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虽是意料之中的好消息,但听到她这么说,阿崇仍然喜不自胜,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咳嗽一声,“信司回来了,不过精神状态不太好,他想见你,晚上不行的话改成白天,对了,你明晚有什么安排?”

“白天要陪安子挑选酒吧,其实银座的店都不错,不过她不喜欢那里,晚上去涩谷逛逛……gaya的负责人不一定同意替换鼓手,泰要确保乐队出道,我理应帮忙。”

花泽放下酒瓶,她能清晰感受到阿崇此刻的喜悦,她不想打破这种气氛,但更不想说谎。

阿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热情如潮水般退去,在这件事上他甚至没有权利生气。没错,安妮的麻烦解决了,现在轮到解决泰的麻烦了。

花泽毫不闪避他的视线,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缓缓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无情的人,我无法要求泰为了永远无法相认的女儿牺牲一切,就当是朋友,这样一来反正算是再不互欠人情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阿崇突然笑了,摇了摇头,他有点厌恶自己的斤斤计较,很傻气。如果她真有别的想法,又怎么会如此坦诚。

“老公,告诉我你没生气,”花泽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目光恳切的看着他。

“嗯。”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正如他一贯的温柔包容,哪怕心烦难耐无法说出口。

浪漫的气氛已经破坏殆尽。

上杉凛人的晚宴要接连举办三晚,第一个晚上美智不声不响的消失,上杉凛人急得冒火,导致他这个主人后半场才露面。美智回来后身边多了六个贴身保镖,寸步不离。对于凛人的过激举措美智毫无反应,对所谓的名流盛筵也提不起兴趣,一大早就独自呆在图书馆喝咖啡看书。

光线透过拱顶玻璃散落下来,空气里细小尘埃游离,朦胧如画。

上杉凛人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盘樱桃派,前一晚忙于应酬没来得及询问她去了哪儿,一大早没见到她的人影,问过保镖才知道她在这里。

“我并不反对你和枥木交往,你随时可以叫他来,不需要遮遮掩掩,”上杉凛人叹了口气,把早餐放到桌上,坐在美智对面看着她。他这个女儿天生有一种孤僻躁动的倾向,性格并不友善,难得能有两个朋友,然而这么多年尖刻的气息却一点也没变。

美智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放下咖啡杯,胳膊肘支在桌上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我要是想见他,哪怕你不允许我也会叫他过来,与其关心我,不如想想办法让布亚诺家族放了黛西。”

上杉凛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不急,她自己选择留在意大利,也算是布亚诺家的客人,比留在美国更安全。”

“这么说你要留在日本?”

“山口组与黑川组正专注于政治斗争,亚洲黑帮形势开始动乱,机会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是美国高层步步紧逼,我也不至于滞留这么久。”上杉凛人摇了摇头,捏起一块樱桃放进嘴里。

“我以为你是为了帮花泽解决麻烦才来日本的。”

“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花泽是你最重要的朋友没错,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她是黑川组未来的组长,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上杉凛人笑着掏出一根烟,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不动声色打破美智对他的幻想。人这东西永远不可能单纯谈交情,虽然从个人角度而言,他确实欣赏那个女孩子的所作所为。

美智一直在看书,一次也没抬头看他。

之前为了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花泽,嘲讽黑川千南,友情一度陷入冰点,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特意去道歉,过几天她就离开。

离开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她抬眼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婚戒,默不作声的端起咖啡。

……

信司的回归犹如一颗石子落入大海,只溅起几滴可怜的水花。曾经门庭庄重的圭崎家宅邸十分冷清,隔着半条街就能感受到它的落寞与悲凉,盛夏的暖阳在这里似乎遇到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阴暗角落里杂草丛生。

信司一身笔挺的西服,双手插兜静静站在门前,衬衫的立领不能完全遮住颈部的刺青,气息冷冽,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当过警察的气质。

深灰色商务车缓缓停下,不等菊野跳下来开门,花泽已经下了车,浅灰色衬衫和牛仔裤显得格外休闲,头发拢在脑后用一支木簪固定,乍看之下便有一种已婚女性的端庄雅致。她环顾左右,摘下墨镜走向信司。或许是离黑川组本宅太近的缘故,这一带几乎没有闲杂人士走动,一般人开车也不会经过这里。

“欢迎回来,”花泽拍了一下信司的肩膀,越过他往前走几步,打量一眼院落,想到圭崎一雄不禁百感交集,回头看着信司,“决定了吗?”

“如果我父亲还在世,他会反对我吗?”信司露出沉思的表情,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总以为那个人厌倦了黑社会才会让他成为警察。

花泽盯着信司的眼睛,认真点了点头,“我不能说你加入黑川组是对是错,但你若能坚定不移的选择一条路走下去,他一定会为你骄傲。这原本是他的人生,你和我一样都是继承者。”

“可以说说他以前的事吗……潜藏两年做了些什么。”信司眼眸黯淡下去,父亲生命的最后两年对他而言一片空白。

“这个菊野比我清楚,上车吧,慢慢聊。”

花泽态度诚恳,目光真挚,眼眸里流露出温柔的善意!她非常确信,圭崎一雄绝对不赞同儿子走他的老路,只是她和阿崇缺少得力助手,某方面来讲,信司比他爹更可靠些!

哄骗了迷途羔羊,接下来该关注泰的情况了。

不出所料,泰还没告诉大家要退出的消息。信司坐在副驾驶,跟菊野两个人谈论圭崎一雄的事迹,信司听得出神,菊野时不时抽抽鼻子,一时间颇为伤感。花泽将臂肘支在车窗边,默不作声的跟泰短信交流,脸色越来越难看———菊野一边讲话一边开车明显影响了车速,忽快忽慢令她直犯恶心,看在信司孤苦伶仃且接下来要为她卖命的份上,她决定忍住!

“高木桑的最后一场演出我当然不会错过,但愿娜娜看见我还能正常发挥。”

“她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承认吧,你从小就同情心泛滥,莲和娜娜都是孤儿,如果我像她那样一无所有,又不小心招惹了黑社会,你才不会顾虑那么多,绝对会陪我一起面对危险~”信息发送出去,花泽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把墨镜推回鼻梁,转头看看繁华热闹的街道,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难想象,如果假设成立,你仍会选择离开,结局差不多。”

“作为补偿,下任鼓手就交给我吧。”花泽情不自禁笑出声,把手机放回包里,摩挲着手指上的三个字母,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不是美智或安子。而是泰。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将他置身于危险之中,泰明白这一点。

至于泰是不是喜欢娜娜,已经不重要了,等blast顺利出道,她与泰将彻底分道扬镳,这件事将是最后一次交集。

阳光时而明艳,时而阴霾。

摩天大楼展露出令人炫目的反光,街道上鸣笛声此起彼伏,又一起闯红灯事件引起警车围追堵截。这座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喧闹,罪恶无处不在,有人视若无睹低头走路,有人断断续续的回头观望,有人面露惊奇谈论一两句便不再关心,混沌世界每一个个体都是自私的存在,只会为了自身存亡焦虑不安。

若罪恶之徒能解决这份不安,谁还会追究他的恶。

菊野娴熟的避开混乱区域绕进一条小道,与两辆嗡鸣的警车擦身而过。

信司的目光随之移动,回头之际,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花泽脸上。她正在闭目养神,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阳光间或落在她的脸上,莹白如玉。她总是适当的给予他人强烈的印象,看似沉重的负荷无形间化为乌有,罪恶成为无迹可寻的过去,在众多忠实拥趸的效劳下,锐利锋芒尽收,只待来日成为高高在上的首领。如果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这个,那么眼下已经是人生顶峰。顶峰过后是坦途,抑或是悬崖……不得而知。

车停在钻石集团的楼下,秘书在电话里说阿崇正在会客,花泽对信司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当务之急是寻找合适的鼓手代替泰,阿崇有能力应对一切麻烦,花泽对此深信不疑,不需要打扰他。

服务台的女孩嘴角挂着耀眼的职业性笑容,带着这位特殊的访客乘电梯到顶层,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她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他颈部的刺青。信司沉默寡言,电梯门一开,就见古贺崇面带笑意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一人戴着金丝框眼镜,含笑客套的说着告辞的话,然后朝电梯走来,日语说得很别扭。

“古贺桑,以后请多指教。”信司走上前深鞠一躬,神情冷峻。

古贺崇纳闷的看看他,又看看服务台女职员,他刚才明明看见花泽那辆车开到楼下,还莫名高兴了半天。

“花泽小姐大概是有事,已经离开了。”女职员微笑作答。

古贺崇点点头,虽然有些失落,但花泽的确说过今天要陪安子看店,不再多想,笑着拍了拍信司的肩膀,打趣道:“卧底的任务结束了,要聊聊经验感触吗?或者今晚去上杉凛人的party感受一下热闹氛围,你已经很久没接触这个世界了。”

“两年,”信司平静的补充道。

两年之久,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同,倒是没患上自闭症。东京新添了不少高楼,某些街道大变样,万幸熟悉的人都没太大变化,淅川般野依旧睿智谨慎,黑川花泽依旧一副万事十拿九稳的悠闲姿态,古贺崇仍像从前一样潇洒自如,感情执着而专注。这对黑川组而言是个好现象。

“刚才离开的是什么人?”等女职员离开后,信司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电梯门,见古贺崇露出沉吟思索的表情,连忙说:“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随便一问。”

“没关系,反正迟早要熟悉状况,先进来喝一杯,”阿崇哭笑不得,信司以前可不是这么拘谨的人,“有时间练练枪,别丢掉以前的本领,我知道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可以练习射击。”藤本应该不会反对,当初能脱困多亏了信司帮忙。

信司跟着古贺崇走进阳光通透的宽阔办公室,透过一整面落地窗甚至可以眺望见皇居,短短两年建造如此庞大的财团要说没动用非法手段谁都不信,但即便如此,信司仍深感震撼,直到古贺崇递给他一杯酒。

“钻石集团是黑川组的产业吗?”

“跟黑川组没多大关系,但摆脱不掉财务上的牵扯,说不清。”古贺崇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神色,众所周知,就连他本人都是黑川组的财产,组长的命令无法不从。

信司从来不会低估任何人,显然这一次他低估了古贺崇的能力,他必须重新看待这对年轻恩爱的夫妻:一个是识人善用的继承人,一个是实力与自主意识逐渐显露的入赘女婿……果然,纯粹的爱这世上根本不存在。

信司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喝了一口酒,似乎被烈酒熏到了,不适的皱了皱眉,突然开口:“你一定知道杀死我父亲的凶手是谁,对你来说花泽小姐没有秘密。”

古贺崇抿了抿嘴,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轻描淡写的说:“圭崎一雄的死因是酒精中毒,你只是不甘心他死得这么轻易,凭空构想出一个凶手鞭策自己罢了,你不明白他的死对花泽打击有多大,花泽不可能隐瞒所谓的凶手。”

“是这样吗,”信司低声自言自语,低头凝视杯中的暗金色液体,他似乎又低估了古贺崇对爱人的忠诚。

“信司,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荒谬的问题。”古贺崇认真的盯着他,发出警告。

“抱歉,”信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他不会忘记花泽为父亲守夜时难过落泪的神情,而他当时并没多少实感,空洞茫然,每每回想起来,对她的感激都要多上一分,“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替父亲守护好黑川组。”淅川般野说过整个组都在古贺崇的监督之下,调查难度很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古贺崇收回目光,招手让信司坐下,语气缓和了不少:“刚才那人是一个黑帮头目,大陆人,势力范围在东南沿海靠近金三角,大家都叫他白先生。说起来你应该不知道亚洲黑道大会。”

“那是什么?!极道荣誉大会一类的存在吗?”信司惊愕万分!

“以前是,现在只不过空有虚名,变成彻头彻尾的毒品销赃大会了,根本没人在乎秩序,这帮人留在东京各有所图,”阿崇淡淡的说,“一夜之内已经死了两个大头目,恐怕还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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