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隐身门下各各脸显痛苦之色,全身好似在遭受苦刑一般。刘宝生当即盘桓闭目打坐,运功与琴声相抗,双手几次要伸出按住耳朵,到得后来又放下来,额头上滚滚汗珠直下,到得最后突然急跃而起,飞高丈许,终于直挺挺的摔向地面,便再也不动了。
那人冷眼瞧着众人,林枯木见几人都是满脸焦黄,全无人色,尽皆晕倒一片,即便醒后能活命,不是痴人也是傻子。心中不忍,暗道主人内劲已经越来越厉害,放眼当今,还有谁能是对手。
原来这人便是琴剑山庄主人杨商均,久在山庄等候,不得消息,心知不妙,便带了欧阳枯荣一路寻来,恰巧听得几人这般不将山庄放在眼中,心下冷笑不言。这时见林枯木满脸悲色,只是轻笑道:“怎么,心下开始不忍了?”
林枯木一瞧杨商均脸色,虽知表面温文尔雅,一旦发怒便会山崩地裂。不要颤声道:“主人,我,我没有。”
欧阳枯荣柔声道:“师弟,这群人一瞧便是邪教众人,我们若不这般对他们,不知道他们又要害多少无辜之人。”见林枯木点头不语,这才笑道:“师弟想到这节便好,更何况这些人还不将琴剑山庄放在眼里,哼哼,也是他们活该。”
杨商均冷冷道:“雪儿呢,为何不见?”林枯木一听杨商均提起,这才反应过来,四下一望,却哪里还有叶霜雪身影?
杨商均见林枯木呆立不言,突然身影晃动,一把抓起林枯木,怒道:“出什么事了,若是雪儿有半点损伤,谁都跑不掉。”
林枯木哪敢隐瞒半分,当下将一路所遇说与出来。至过了半个时辰才说完,只见得杨商均沉默不语,欧阳枯荣道:“二弟,这小子是什么人,你可知晓,若是心怀不轨,哪不是…。”林枯木急道:“欧阳大哥,这萧公子乃是名门正派,不是歹人。”
欧阳枯荣冷哼一声,正要讥讽几句。只听得杨商均冷冷道:“你们都别吵了,枯木,哪人如你所说,自然最好。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枯荣,枯木你们两人一路顺着这湖一路找寻下去,我在岸上找寻,若是寻不得,便在紫薇岗相会。”说完转过身来,飘然出厅。
萧丐一路抓住叶霜雪顺着湖水,也不知漂泊了多久,只觉水势轰轰汹汹,激荡回鸣,又漂了一阵,水势才缓的几缓。萧丐内劲强劲,循着流水一路往前,只见道路两旁山峰壁立,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生长在溪水的两岸,长达几百步,花草鲜嫩美丽,落后纷纷散在地上。
萧丐当即大喜,抱起叶霜雪走向岸旁。此时叶霜雪早已昏迷不醒,萧丐修道练功,也通一些医理。忙将起平放在地上,依内劲将叶霜雪跄水逼将出来,只是叶霜雪右肩受创不轻,暗道这伙歹人不知与叶姑娘有何深仇大恨,下手这般重。心中想到此,只得负起叶霜雪,迈开大步,想走到林子的尽头。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叶霜雪“咳咳”两声,悠悠醒来,低声叫道:“我肩口好疼。”
萧丐大喜,安慰道:“叶姑娘别怕,我带你去找一个好的大夫。”又行了一阵,萧丐腹中早也饥渴难捱,好在山涧野果甚多,采了几颗熟食的水果,喂了几颗在叶霜雪嘴中,叶霜雪只是勉强吃的几颗,便吐泻而出。萧丐心中焦急,自己也不停步,边走边吃,心知若能找的一个市镇,买些药物,也无大碍。
萧丐想到此,更不耽搁,一路奔出七八里,便见道路愈来愈窄,有些地方仅容一人勉强能过,又走了数里,前面赫然开朗。只见前方平坦的道路上,一排排整齐的屋舍。肥沃的土地,美丽的花树,一路前行,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叫到处可见,萧丐心中一喜,凝目远眺,只见前方柳树下坐着一人,头戴斗笠,隔得远了,那人在干嘛却瞧不清楚。
萧丐心中焦急,一路下岭路易走得多,不多时已抱着叶霜雪快步来到金水河畔,只见那人身披着一件单衣,坐在一块石上,正闭目养神,看那人时,见他约莫六十来岁年纪,白须红发,一见两人行来,满脸诧异,双目一动不动的凝视两人。
一见萧丐走进,背上负的一人,这番疾奔,箭步如飞。心下好生奇怪,这才多瞧得几眼。见两人举止亲密,瞧那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显然还是位闺女,这样抱着背着,实在大违礼教。又见萧丐两眼只顾前看,于是说道:“眼珠子,鼻孔子,珠子还在孔子上。”
叶霜雪见这老者语带讥讽,本心中存了几分尊意,见他这般戏说,当下笑道:“眉先生,发后生,后生更比先生长。”
那老者愕然不语,抬起头来,心道这小妮子也太大胆了,脱口道:“山间竹笋,嘴肩皮厚腹中空。”
叶霜雪一呆,本以为这老者只是一时兴起,没有想到还这般刁难,心下有气,暗道这人倒是酸腐,若不回他一个叼难得,估计这人也不会这般好相与。四下一望,见湖中一排芦苇随风而动,即景生情,笑道:“我有一联,只是说出来怕老先生不高兴。”
那老者取下头戴的斗笠,笑道:“你这女娃子倒是自负得紧只要对得工整,取笑又有何妨?”
叶霜雪本是心冷气静之人,这几日与萧丐一路相处,逗乐取笑的性子一点不变。当即笑道:“既然如此,我已告罪在下,到时你可无怪,这下联是:湖中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那老者当即大怒,心道你这女娃子还敢挖苦与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站起身来,正要讥讽几句,萧丐一见,当即向天打个哈哈,笑道:“老先生豁达心怀,小可得识先生,三生有幸啊。”
那老者冷哼了一声,一见叶霜雪脸色苍白,神情萎顿,皱眉道:“这小妮子怎么了,你们两人又是何人。”
萧丐只是一笑,说道:“这是我小妹子,路上遇得歹人,这才扰得老先生歇息,还望无怪。”那老者又想叶霜雪瞧了一眼,心道这两人小小年纪,怎这么古怪?当下不在言语,引着二人一路前行,走进一座屋舍,请两人在一旁坐下,早有两村民奉上了茶来。
那老者道:“两位稍后,我瞧这小妮子伤得厉害,这些人什么来头,尽然对一个姑娘下这般狠手。”边上边摇头,不住叹息。
萧丐本是聪颖,一见老者瞧出叶霜雪身受伤害,心下莫名酸楚,也不知怎的,突然双膝跪地,颤声道:“求老前辈救她性命!”
那老者忙伸手往他臂上一抬,只觉手上一弹。当即缩手而回,脸露讥笑道:“你这小娃子还真厉害啊,这小妮子来考究我文采,你倒是来考究我武艺了。”
那老者虽这般说,心下也自叹服,心道我平素自负得紧,不想今日智不若这女娃,连武都不若这少年,惭愧惭愧,究竟是白活这年月,不知他们的师傅是何人?能有这两个佳人徒弟,当真是奇人。
萧丐见老者脸有揾色,不由急道:“老前辈高量,晚辈不敢倨傲,前辈知道我的妹妹身受重伤,一定知道怎么治疗,只求前辈能开恩。”说道最后,语气都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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