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家也在龙阳湖边上,离姥爷家有段距离,王铁跟耗子推着自行车上了陡坡,就看到前边一个用木板围起来的院子,木板之间没有缝隙,长度宽度厚度都相同,姥爷说孙三爷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但是孙三爷却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医生,跌打损伤,针灸正骨,都挺在行,就是有个毛病,他的手特别细长,而且还格外的白,人到老年了还那么在乎自己的手,不应该说在乎,应该说是爱惜比较恰当。
他还特别爱干净,喜欢收拾东西,摆的整整齐齐的,你说爱干净倒还好,但是干净到这个份上那就奇怪了,所以姥爷说他有病,自己却不知道。
王铁跟耗子进了院子,边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蜂窝煤,玉米穗,干柴,就连院子里的树也不讲究风水,就是整齐的栽着两边对称。
“三爷您干嘛呢,您这不至于吧,哎呦!这傻妞都被你祸害成啥样了”王铁把车子给耗子赶忙叫停三爷,拯救三爷手下的京巴狗傻妞。
“三爷我真没见过京巴头发非得弄成中分的,这多丑啊,让大黄看见,这多影响傻妞在大黄心中的形象啊”王铁看着三爷的中分,再看看傻妞的中分,感到深深的无力。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我?把我孙儿拐跑俩月,真以为你三爷爷不敢收拾你啊?起开,我正给我家妞妞梳头发呢”三爷用梳子敲了王铁一下。
“哎呦!三爷,我跟臭蛋回来了,您就这么待我们啊?行!你收拾你的妞妞,我跟臭蛋去我姥爷那蹭饭去,我姥爷肯定欢迎嘿嘿”说着还拉着耗子佯装要出去。
“回来~你个臭小子,你走你的路,把我家臭蛋放下来,这弄啥呢?别逼你三爷啊!”孙三爷用梳子指着王铁说道。
一看三爷这要急的节奏啊,王铁秒怂“三爷我错了,开玩笑不是?别当真,我姥爷才不欢迎我呢,我这不是等您收留赏口饭吃啊嘿嘿”说完王铁冲着耗子挤眉弄眼。
耗子也赶忙解释,说想他老人家,今天中午求他老人家露一手,震慑王铁,好说歹说才把孙三爷哄高兴,三爷出去买菜去了,后边还跟着一个怎么看怎么别扭的中分京巴!
看着孙三爷出去,王铁跟耗子都松了一口气,往屋里走去,进了屋这就有特点了,书架上一本本书,似有很长的年头了,针灸图上密密麻麻的穴位,还有一件格格不入的戏服,王铁听姥爷说孙三爷还是一名花衫,何为花衫?就是熔青衣、花旦、武旦、刀马旦于一炉的全才演员才称为花衫,所以说孙三爷还是很厉害的。
而且王铁还记得小时候跟耗子求着孙三爷给他们做面具,现在回想起来,或许那就是易容术吧,因为当时孙三爷恶作剧他跟耗子,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耗子模样的面具,实在是太逼真,当时孙三爷就说过一句,他想不让人认出来,就算是站在你跟前,你以为他是你情人呢。
耗子用针改变面貌也是跟三爷学的,这才是不传之密。
“你爷爷也真是的,唱戏就唱老生多好,节奏铿锵,情绪激昂,非得唱这女人角,而且我现在看你爷爷的手,还是那样别扭,真是奇怪”王铁拿着戏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你可拉到吧,不懂就别瞎说,我爷爷的功夫都在手上呢,而且这话别对着他说啊,小心他收拾你”
“哪能对你爷爷说啊,我对三爷只有崇拜,改天让你爷爷教我两手,我也做个无名大侠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要问我是谁,请打110,这才是我心中的侠客”说着王铁还臭屁的一只腿踩在凳子上,头仰45度望着上方。
“你要是在这么装逼,朋友都没得做啊!”
中午在孙三爷家吃,三爷说要露一手,王铁已是流口水,因为三爷做菜屈指可数,而且做的非常好吃。
桌上三个菜,麻婆牛髓,飞龙汤,金钱肉看的王铁口水都流出来了,做工精细,色泽红润,晶莹透亮,富有胶质弹性、柔嫩、然后王铁偷偷捏了一片放嘴里,嗯~味鲜脆嫩,然后对着耗子抬了抬下巴。耗子不理他,去厨房拿碗盛饭去了。
收拾妥当,三人落座,三爷拿出一个塑料瓶子,对着王铁笑了一下“臭小子今天你可有口福了,这可是我放了好几年的虎骨酒,让你强身健体浑身通透”
王铁一看白酒就头疼,实在是夏天忒也热了,“三爷,让耗子喝吧,我麻麻说喝酒不长小弟弟”说完王铁吃了一大口饭。
“切,不识好歹,你姥爷想喝我都不给,你不喝拉到,臭蛋倒酒”说着孙三爷把酒杯往桌上“啪”的一方,还往后甩了一下他的中分,很是骚包。
一顿胡吃海塞,“嗝!”王铁跟耗子摊在椅子上,三爷则是喝的满面红光。
吃完以后,孙三爷回屋睡觉去了,王铁跟耗子收拾妥当,走的时候王铁还把桌上还有大半瓶的虎骨酒顺走了,对着耗子挤挤眼,蹬上车子往姥爷家走去。
把车停在院子里,大黄在阴凉出睡觉,王铁走进屋里,姥爷刚开始吃饭,看到王铁进来,招呼他一起吃点。
“不吃了,刚才在三爷哪吃饱了,嘿嘿!我还给你带回一样好东西”说着王铁就把虎骨酒放到姥爷桌上。
姥爷打开瓶子一闻,“嗯~这孙老鬼做的酒还就是有味儿,不错不错,上回跟他要点都不给,这次可倒好,哈哈哈哈”
有了这虎骨酒,姥爷饭倒没吃多少,跟王铁聊着天,酒倒喝了不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着姥爷也回屋睡去了,王铁就回家了。
第二天,大早上耗子已经来敲门了,昨天两人约好今天去县城赶集,顺便买身衣服,一碗小米粥下肚,这次俩人一人一自行车,奔向城里,到了城里跟韩雷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韩雷跟韩茹雪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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