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祖祖辈辈都在这哭怨河上讨生活。
这哭怨河,也不知存在了多久了,听祖辈们说,以前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哭怨河上索魂桥,魂桥十里来索魂。
不知何时,原本搭建在河上的一张普普通通的铁索桥,一夕之间成了索魂桥。
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生机全无,河里的鱼虾也俱都消失不见。
河水涛涛,鬼哭狼嚎一般,河的名字也改成了如今的哭怨河。
还好,十里外之后,河面渐平,鱼虾渐丰,一如往昔,这南北两域,也俱都靠此河依存。
这一日,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李长河准备了渔具,按照往日的习惯出了船。
本想着如此之好的天气,应该会有不少的收获,可这几日,也不知为何,河中鱼虾甚少,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舟刚行至河中不远,就见浪涛渐起,河面阴晴不定,暗流滚滚,偶尔还有一大片的黑影似在舟下划过......
李老汉惊异不定,打渔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甚是少见。
他不禁想起了祖祖辈辈的训诫,河波不平之际,就是河伯再乱之时。
李老汉神色慌张的收拾好工具,招呼左右,连忙摆舟向岸边靠去。
河上讨生活的人也俱都觉察到不对,纷纷靠岸。
没多久,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他们终生难忘。
河面渐渐升高,逼迫的众人不由得向更高处移动。
原先众人以为是河水在增加,所以在升高,可是后来他们才发现,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
不是河水在增加,而是——河,飞起来了!!!
依稀可见河中鱼虾的身影,偶尔也有一个庞大的黑影在其中,不知是鱼是怪!
甚至还有鱼虾从空中跌落在地,挣扎不已。
眼前的这一切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啊!!妖怪,妖怪啊!”
“逃,快逃!”
众人分散而逃,相互告知。
......
“厨子?算命的?”被称作夭小淘的女子,眼中有些惊愕。
随即便哼作一声,沉默不语,丝毫没有回答杜越之前问题的想法。
“刚才那蒙面少女沿着锁链传过来的力量应该是解开了这索魂桥的封印了吧?”法若天这会儿似乎有些明白,问道。
“是啊,没想到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动静,后续肯定有很多人要赶来,我们的处境可是不太好。”杜越点头道,随即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夭小淘。
“如果你继续沉默,我想,不多时,后续的人便会利用你妹妹锁钥之体的能力来破开这周围的河水。到时候,这里就没有我们容身的地方了。”
“你要想救下你妹妹,我们合作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
夭小淘终于算是有了些动静,她看来看面前这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年纪不大,比她还要小几岁,却跟她一样从未央城来到了这。
她咬咬嘴唇,这才缓缓开口。
“数月前,我们姐妹在外流落的时候,偶然在一处古洞记载中发现索魂桥是一处封禁古地的记载。”
“依靠妹妹锁钥之体的能力,我们想来尝试一番,可是没想到在归途之中遇到了同样来探索古洞的万铭商会的人,还被他们发现了妹妹的能力。”
“妹妹被抓,我逃了出来,为了获取妹妹的行踪,我一路打探,知道了他们是万铭商会未央城分部的人,于是我决定是偷出记录本,找到妹妹的行踪。”
说到这,她看来一旁的杜越一眼,只见对方面色自然,一副丝毫不关自己的样子。
“可当我得到妹妹的拘留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办法,只能直接又赶到了这里,埋伏了起来,因为我觉得他们也应该知道了这里是一处封禁古地,肯定会带着妹妹过来。”
“那你对这封禁之地有些熟悉的样子也是因为古籍上面有关于这里的一些记载?”杜越道。
听到杜越的疑问,淘夭夭低头答道:“是的。”
“那可否拿古籍一观?”
“古籍被他们抢走了。”
“抢走了?”法若天狐疑地看着女子。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进入封印?”
“跟我来吧!”夭小淘说完,便不待二人继续询问,抬步走向索魂桥的另一端。
河水包裹着整座桥,却不落下,索桥上三人缓缓而行。
虽然桥的另外一端什么都没有,可是杜越二人还是跟上。
正当三人行走在桥中途的时候,前方夭小淘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人呢?消失了!”法若天对着杜越疑惑道。
杜越面色沉凝的看着女子身影消失的地方,“虽然她对我们还有所隐瞒,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跟上吧!”
杜越说完,便抬步向前走去,身子也在一道涟漪之中,消失不见。
后方的法若天连忙跟上。
随着“唰!”的一声,面前的景色大变,眼前不再是昏黄的哭怨河水和黝黑细长的索河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宫殿,亭台楼阁之间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的繁华鼎盛。
天空是昏黄一片的,没有太阳,没有云朵,仿佛在一处封闭的空间之中一样。
此处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处校武场,不过地面上坑洼裂纹密布,全不复往昔。
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武”字石碑,上面也是残缺了一角。
这里应该确实是一处古武年代的封禁之地了。
此时先前突然消失不见的夭小淘,正在那一处古碑之下,不知在干嘛。
又随着“唰”的一声轻响,后方的法若天在一阵踉跄之间,闪身进来。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啧啧称奇,口中感叹不已。
“这里虽然是一处破败之地,不过看情形还未有人探索过,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话音刚落,校武场上就突然泛起了白雾,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白雾上升得很快,杜越反应过来,连忙转身看向古碑旁的夭小淘,可是白雾渐隐只见,就只看到一抹倩影消失不见!
“夭小淘!?”
“唉,这哪里来的雾啊?杜越?杜越?”
身后的法若天连忙叫到,并向着杜越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相互靠近,虽然喊声脚步不断,可是却仿佛永远到不了一般,随着白雾渐浓,伸手不见五指,法若天的声音也渐渐模糊而不可闻......
“若天?若天?”
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就连自己喊的声音也听不到,仿佛失聪了一般。
四周寂静,默然无声,在这个环境之下,杜越仿佛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浓雾渐渐散去。
一阵“喝,喝!”声传入耳中。
只见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晰,原本破烂不堪的校武场变得干净整齐,四周的宫殿屋邸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幻觉?”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真实!
“杜越!!!”
一声厉喝直接惊醒了他,只见他正处于校武场上,四周是一些穿着白色练武服的弟子,他看了看自己,也是一样的衣服。
此时厉喝他的应该是不远处身穿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看模样应该是教官一类人。
“你,出行。”他又指了一人,“你们两个对练一下,我倒是要看看,在我武教头的地方还敢走神的人有多大本事!”
“唉,又得赵师兄为难了。”
“这杜越不愧是咱们曲河宗最不争气的弟子啊,在武教头的堂上还能走神。”
“哼,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货,当初就该让他淹死在那河里。”
“真是丢咱们的脸,不知道赵师兄干嘛老护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师兄是什么性格,对谁都这样。”
“遭...”杜越没想到刚发了这会儿呆,就被拉了出来。
听着周边的言语,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他有些分辨不清了,他试着动了一下武道神念。
却发现脑中空空,全然无觉,又试了握了握拳头,一阵无力感传来,四肢全然没有先前的有力!
缓步出行,两人对面而立,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剑眉青年,杜越冒出一阵奇怪的感觉。
“赵师兄?”他不禁喊了声。
“杜师弟,你怎么了?”剑眉青年,面色关切。
面前的杜师弟,眼神迷离,茫然不觉。
杜越,伸手看着这幅身体,完全是一副青年的身体,高了,也脱了稚气。
“对武,少给我打感情,下手不许留情,不然就让我跟你们比划比划!”武教官又是一声厉喝。
“对不住了,杜师弟!”剑眉青年闻言后,对杜越抱了抱拳,随即摆出一副准备的姿态。
虽然还是有些缓不过来,不过对着周围的渐渐熟悉的感觉开始漫上心头,杜越的心思开始变得有些活络。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情形得先把这一关过去。
“赵师兄,来吧!”杜越似模似样的摆好了姿态。
“四象掌,第一式!”
一记绵绵的掌法由赵师兄发出,看起来似乎丝毫无力。
杜越微愣,试着伸手格下,却在接触的一瞬间,掌法突变,猛然激进,重重的印在了杜越的胸膛之上。
剑眉青年,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掌法杜越都没格挡住。
好像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样子。
怎么会?这四象掌是宗门最基础的掌法了。
杜越咳嗽了一声,真是痛啊,胸闷的很,其实他刚才在接触的瞬间就感受到掌法会突变,可是无奈身体完全跟不上。
“切,不愧是废物。”
“看来以后他不应来这校武场了,来了也没用啊!”
“再来!”中年教官一声厉喝,止住周围的议论。
杜越咬咬牙爬起来,再一起迎了上去!
对武道,他可是没输过呢!
(由于还没签约,按照往日的习惯,周末只有一章,唉,日子难过哟,睡觉也总是睡不好,被隔壁的小孩子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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