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破旧空旷的小区内。

祭品看着牛飞在跑动中精准的把子弹送入一只丧尸脑袋里，欣慰的笑了，走到牛飞身旁，说道：“你很棒呢，这么快就学会跑动射击。我当初可是学了几年才学会。”

“嘿嘿，这就是天赋。”牛飞被夸奖几句就得意起来，如果不是那种阴森的声音，简直欠打得不行、

这时，一只三阶丧尸摇晃着身形出现在视野中，牛飞看都不看准心，直接用双眼测出大概位置，扣动扳机。

铛！子弹打在墙壁上弹射飞去，不见了踪影。

“神枪手有所失误也是难免的。”刚装完逼就被打脸，牛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是那只侥幸存活的三阶丧尸却感觉受到了挑衅，竟然无视了4阶高等丧尸的威压，嘶吼着呈直线袭向牛飞。也就是说，丧尸左右位子没动，只是前后距离在不停改变。

对于这种完美的定点射击教材，牛飞熟练的端枪扣动扳机，子弹射入丧尸睁大得变形的眼睛内，溅出一部分眼白。对方没有力量丧尸那种防御，大脑直接被洞穿，死得不能再死。

祭品上前熟练的抛开丧尸脑袋，取出脑核，就要交到牛飞手中，不过牛飞刚伸出手，祭品却扭捏起来。

“那个...牛飞...我教会你在移动中进行射击也算...半个老师了吧。”

“嗯？”牛飞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只教了一个技能，但严格来说的确算是他的老师，想了想，说道：“你这么说也可以。”

“既然是老师，那以后你可不可以把我放在同等位子上。”祭品飞快说道。

“可以。”牛飞把伸出的手向后勾了勾，示意对方把脑核交给他，可是...并没有。

“欧耶”祭品忘记了三个条约，欣喜的欢呼一声，蹦的一下跳到牛飞身上，把下巴靠在对方宽大的肩膀，幼嫩的酥胸不断挤压着。

突然，祭品感觉到一缕极其沉重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上。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退飞出去，撞在小区楼房墙上。

“牛飞...你怎么了...”祭品挣扎着爬起身来，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刺痛，两滴清泪低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埃，悲伤的喃喃道：“不可以就不可以...我也不会怪你...也没资格怪你，反正...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工具...”

祭品捂着心脏，脑袋有些眩晕，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滑落至地...深入骨髓的感觉痛得她不成人形，祭品觉得自己就像茵茵一样，全身心不求回报的为对方付出，最后却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祭品喘息了好一会，向牛飞走去，想把手中的脑核交给对方。

“滚！不要靠近我！”牛飞的声音充满狂暴。

“我只是...”

“滚啊！呼...呼...”

祭品话还没说完就被牛飞打断，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情况不对，祭品急忙擦干被泪水模糊的双睛。

肉...想到那鲜嫩多汁的口感，牛飞忍不住伸出舌头刮掉腻出嘴角的唾沫，苍白的眼球已经换上嗜血的红色。以往牛飞杀人都屏蔽掉了嗅觉，刚才祭品突然扑到身上的一瞬间，牛飞差点重新定义为什么活着，那诱人的气息，哪怕是只是吸上一口，牛飞都觉得他要被甜腻死了。

但先不说牛飞对吃人有着强烈的反感，就是现在他与祭品的这种师徒关系，唯一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激烈的争斗在牛飞脑海中冲荡着，一边是嗜血的本能，一边是仅有的理智，冲荡的余波让牛飞有些承受不住，痛苦的抓着自己头发。

“对不起...我、我...”祭品语气中充满了愧疚，纤手微微颤抖着，手指发白，紧紧的抓着丧尸脑核，看着远处抱头蹲在地上的牛飞，眼中尽是复杂之色，颤声说道：“如果...是血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

“走开！被给我添乱！”牛飞低着头不敢看向祭品，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嗜血的欲望。

但祭品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冲入别人家厨房中，找了个白净大碗，手掌朝天的放入碗内...“咕噜”一口吐沫吞咽下肚，祭品挺直脖子向天花板望去，拿出匕首在手掌上轻轻一划...

“嘶...”

鲜红的血液快速涌出...祭品控制着异能不去修复伤口，直至装满一碗后，手掌上1厘米宽的刀伤才缓缓愈合。

“这么多应该够了。”祭品小心翼翼的端着碗走出门外...外面空地上已经没了牛飞身影，只留下正伸懒腰的小梦待在原地，远处传来丧尸狂暴的吼声和人类幸存者的惨叫。

祭品身为为数不多的四阶异能者，血液中当然也蕴含着四阶能量，一直憩息在地的小梦老远的就感受到了，迅速向祭品奔去。

“这可不是给你的！”祭品呵斥道。把碗举过头顶。只是小梦已经有了1岁小孩的智力，对于这个抢走自己脑核资源的人类早就有些怨气，加上没有牛飞的制止，自然而然的发动了攻击。

“小梦，住手...”牛飞刚杀了几个招惹他的人类泄气，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精神攻击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管是4阶还是5阶，只要脑袋防御不足都得败在小梦脚下。这就是牛飞不想给小梦脑核的原因，丧尸只认实力，很多东西都无法控制。

那碗鲜血已经洒在地上，见目的达到又与命令不冲突，小梦晃动触手吸吮起来。

“那碗本来是给你的，结果小梦它...”祭品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轻声说道：“如果你要的话...我再去装一碗。”说着向厨房走去。

“回来。”沙哑的声音悄然响起。

“那个...我可以的。”祭品说着扬了扬手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而且，你看起来很渴的样子。”

牛飞只看到祭品手上又多了一条疤痕，动身走到祭品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少女被雨水腐蚀得满是疤痕的，凹凸不平的头顶。

祭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中满是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其实不必活得那么丑陋。”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

祭品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这个需要抬头仰望的丧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那我可以哭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