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子!你们头山满会长没有告诉过你们,但凡在我秦阳面前拔刀的黑龙会中人,就没有走回去的吗?”秦阳看着这些盛气凌人的日本人恐吓道。
租界内的法律等同于列强国内,不同于美国,英国要到2005年才会出台一项“允许公众杀死入室抢劫夜贼”的律法!
现在的情况不同于秦阳当时暗手杀阿祥,也不同于当初打算对阿祥实施的秘密处决的境况……
也就是说,秦阳如果要逞一时之勇,那么他的下场要么就是赌命穿过筛子大小的时空隧道逃亡,要么就是吃枪子,此外别无他法!
那领头的日本青年听出了秦阳话中的威胁意味,“锵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向秦阳质问道:“你滴,是什么人?竟敢妄议我们会长!”
“秦阳、八极秦阳!”秦阳一手扶着剑首,一边看着那领头人吓唬道:“想好了吗?走不走?这里是英租界,讲究天赋人权,私人财产不可侵犯!你们这一伙人挎刀强闯精武会,杀了你们,你们也是无冤可申!”
“秦兄,他们这次有备而来,我料他们也是不会走!”霍廷恩这次却比秦阳更为果决,他也不管已经面露犹疑的日本人,朝门口的弟子喝了一声:“关门!”
霍廷恩这声“关门”有关门打狗、瓮中捉鳖的意思,是以,他的一声低喝就等于给双方吹响了战斗号角!
本来这一场注定不疼不痒的架秦阳是不想打的,无奈霍廷恩已经率先扑了出去,并以一式玉女摘花首先打晕一人……
见境况如此,秦阳也只能连鞘摘下长剑先打过再说!
正在这时,一道刀光呼啸凛冽的劈来,但是以秦阳的五感敏锐,全场的日本人的体味、刀光、破空声、木屐声、呼喝声和运动轨迹已经在他的脑袋里早已形成了一幅活雷达!
是以秦阳也不慌乱,手执剑柄,以长剑作鞭杆,用出一套红拳中降魔鞭杆的手法,以剑珌为杆头右手单手一挑拨,就拨开了对方长刀,秦阳顺势进步,也不回剑,反而以剑首撞向了那人的嗝肌处,“当啷”一声,那人就无力的扔下了武士刀,捂着胸膛窒息得倒了下去!
秦阳的脚步不停继续前进,使了个苏秦背剑的手法,把长剑顺势从背部绕了回来,左手从肋下接过剑珌,顺着抡圆的力道就又从下往上用剑首挑到了前面一人的蛋蛋上,“咔嚓”一声,那人一样蜷身就倒!
“喝~哈!”
这时,秦先生敏锐的耳力于乱糟糟的战场听到了小慧清脆的呼喝声,顿时也顾不得留手,左手持着剑珌一回,右手“蹭!”的一声就拔出了长剑,也不回头,单手一挂就抹断了身后不知是谁递刀而来的手筋!
察觉右侧有木屐声靠近,秦阳倒剑一回,“哧!”的一剑极速破空刺出,秦阳的剑长,就率先点中那人的手腕,而后凭着剑尖入肉的滞涩感,剑尖以及剑刃顺着那人被点开肌肉的手腕剔骨穷搜而上,直刺腋窝!
“啊!混蛋啊!”
秦阳这才有空稍稍侧头,用余光扫了一眼那抱着胳膊满地打滚的人,因为襻膊,秦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人因为用力而使肌肉鼓胀的胳膊里的红肉已经反卷而出,也不流血,只是肌肉肉膜清晰可见,鲜红鲜红的,活像烤了一上午的台湾烤肠……
而后秦阳就绕着场外螺旋向里而走,连点连刺、连削连挑!
秦阳眼看不断汇聚在自己身边的精武门弟子,哧!一点寒芒就从背后准确的插入了与手提牛尾刀的小慧捉对厮杀的日本武人的右肩胛骨中,因为剑有八面,秦阳手腕一拧就割断了那人的大筋、错开了他的锁骨,可以想见,此人日后都不需要拿刀了!
当然,他或许可以学学嫪毐……
“小慧,刀法不错嘛,可比身上挂彩的阿彪强多了!”秦阳看着只有下襟溅血的小慧,调侃道。
“什么!阿彪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小慧一听,一边看着场中只剩下和霍廷恩对阵的领头武士,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原本受伤而面不改色的阿彪闻言,顿时连连摆手,窘迫的垫着脚往秦阳身后的弟子中间退了退。
秦阳一边关注着霍廷恩的对战,一边撇了一眼阿彪,笑着附和到:“小慧你就别管他了,事儿时他五师兄惹的,到时候让他五师兄给他上药致歉就行了!”
秦阳身后的其他弟子闻言,不约而同的往阿彪身后中路看了又看,好像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几人正说笑着,秦阳的脸色忽然一肃,手中长剑运使化劲儿一震,“嗡!”的一声就把剑身上就本来留存不多的血迹震成了血雾,“仓啷!”一声归剑回鞘!
“霍兄,速战速决!谢元奎带人到了!”
霍廷恩手持两截被砍断的长棍正在与那人缠斗,闻言脸色一紧,连使了两个缠头裹脑的刀招,也不管长刀加身,棍影裹身就惨烈的闯进了那人的空门!!
“当!”的一声,霍廷恩待棍子隔开了那头领的当头一刀,就顺势丢下不趁手用棍子,双手往那头领再次举刀的腋下一兜,就环住了他的大臂,接着就是一个恶蟒缠骓,“咔嚓”一声就搅断了那人的手臂!
“啊!啊嘛亚呦抖,马萨嘎!?”
“秦兄,他说什么!?”霍廷恩一脸神光奕奕的自豪问道。连日来的郁气一朝得发,他只觉得天清地阔!
“犬吠而已!这个‘啊嘛亚呦抖’就是日语东亚病夫的意思,我虽然不会日语,但以前也跟他们黑龙会得几个教头学过几句!”秦阳不屑的说道。
霍廷恩见秦阳对日本人的态度和这句话的语境用途,就知道他是在说笑,调侃道:“也是!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你明庭兄有几个黑龙会的朋友也不出奇!”
秦阳哈哈笑道:“可惜呀!我那几个朋友都去九段坂快活去了……”
霍廷恩心情出奇的好,就要问九段坂是什么地方,就听见门外踢踢踏踏的响起了快步声……
秦阳心思一动,转头低声吩咐众弟子道:“有伤的都把伤口亮出来爬到地上!”
“啊?秦先生,可是我们打赢了啊!”
“是啊,我们打赢了日本人,为什么要装作很惨的样子?”
秦阳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急声喝道:“少废话!照我说的做!”转而紧盯着阿彪道:“阿彪,你带头!”
“哦……”阿彪在秦阳的逼视下不得不趴到了地上……
秦阳与霍廷恩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齐涮涮的看向门口……
“全部住手!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谢元奎还没进大门就听见里面呻吟遍地,不由高喊一声,就满头大汗的急匆匆往里赶,待看到整个庭院内只有霍廷恩和秦阳身后站着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时,吓了一大跳!
谢元奎不由急忙指着满地伤员问道:“廷恩、明庭,怎么会搞成这样……”
待指到刻意撅着大屁股的阿彪时,谢元奎不由声音一顿,继而看着强忍断臂站起身来的领头人道:“渡边兄、还有廷恩,你们双方都有损伤,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那领头的渡边捂着断臂气恼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装死的精武门人,却已经强横的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从不会像你们支那人一样用卑鄙的手段陷害对手!我今天只要带走陈真!”
“是吗?”秦阳闻言,不齿的问道:“渡边啊,那你能告诉我玄洋社是什么吗?黑龙又是哪条黑龙?”
“你……”渡边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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