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扇在路上颠簸了五天,这五天内没有想像中的刺杀,也没有下雨滑坡等意外事件发生,而奴酒酒在第五天成功带着皇帝亲召的祈福童子到达京城。
因为还要上书禀告祁帝,奴酒酒让赵扇先住在驿馆,安排了手下进行看护。临行前奴酒酒特地吩咐手下的人不要让赵扇轻易出去,就连春秋也被禁足在驿馆。
奴酒酒带着剩下的人离开驿馆回宫复命,当一行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驿馆门口一人悄悄走出。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乌丝金线镶边,在衣摆右侧绣着一只金雕。他将帽檐往下压了压,细长的眼梢往上挑像极了狡猾的狐狸。
“没想到容妃那个女人还真的敢把这个小姑娘弄进宫……看来又是一场好戏要登场了。”
三年前华将军带十万精兵北征,本以为最多只有几月变可攻退北匈,却没想华将军低估了北匈近几年的实力,导致北匈一战久攻不下。
前朝祁帝费劲了心思,这三年来心力憔悴,哪里管的了华皇后的小心思。于是华皇后让华峰找来的证据只好沉入大海,在宫中与那个她每时每刻都视为眼中钉的女人‘和平’相处。没有想到容妃现在竟然下了一步怪棋,主动让赵扇进宫。
三年泗水县的和平之水已经开始搅混,现在深宫也开始风云变幻了。
皇宫外墙城门精兵层层守护,奴酒酒被守城的官兵例行拦住搜查,看到奴酒酒从怀里拿出御赐令牌后赶紧放行。守城主官亲自帮奴酒酒牵马,笑得一脸谄媚“下官在此等候多时,可算是盼来了奴将军。”
“何事?”
奴酒酒伸手挡住他欲牵马的手,自己牵着缰绳往里走。
“今天一大早三皇子突然跑到下官这里,非要借下官的宫令玩玩。”
奴酒酒停下来,疑惑道:“你是说三殿下今天早上到这里来了?”
“哎哎,”那人搓搓手,犹豫道:“就是三皇子趁下官不注意拿了下官的令牌上了马车出宫了,现在宫中守卫森严,下官实在抽不开身去追……”
“你是要我去禀告陛下,然后让陛下发火下令追查三殿下吗?”
守城主官听到奴酒酒眉间煞气溢出,吓得舌头发麻,“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城外鱼龙混杂,万一三皇子遇到什么北匈刺客,那后宫不堪设想啊。”
奴酒酒冷哼一声,不回头的往里走,“大人做事不力,后果自然也是大人自己承担。本官还要向陛下复命,不候了。”
奴酒酒在进入最后一道宫门后将马交给随身侍卫,拍拍衣摆往祁帝的书房走。还没有说话门内就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
“是奴爱卿吧,进来。”
“是。”
奴酒酒进去后关上门,祁帝正靠在椅子上看前线刚送来的加急文件,手一摆让奴酒酒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接到那个女孩了?”
“回陛下,臣已经将祈福童女带到京城,但是因为守卫搜查严密,只好暂且将她寄住在驿馆。”
祁帝将手中的奏折合上,一夜未眠让他身体透支更加严重,刚说话就咳嗽起来,“奴爱卿是朕信得过的人,此番召祈福童女的事还不知对错。奴爱卿这一路已经和那个女孩相处过,依爱卿看那个祈福童子真的有那么灵吗?”
“国师已观天象,祈福童女降临在泗水县。而且三殿下曾经和那个女孩在一起读书过,连天赋异禀的三殿下都主动推荐,陛下大可放心。”
祁帝拿出放在一旁的手绢捂住嘴又咳嗽几声,好半天才喘过气,“现在北匈来势汹汹,而朕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
奴酒酒闻言赶紧起身跪在地上,“陛下乃是天人,怎会屈与凡夫俗子困扰的病症。国师未见祁国国势衰弱,可见华将军守住防线指日可待,望陛下宽心。”
祁帝也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脸上横纵的皱纹让他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一般。祁帝劳累的闭上眼睛,示意奴酒酒出去。奴酒酒顺从的退后关门,听见里面的人叹了口气,自己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嘴唇走了。
祈福童女……
呵,原来他还真的信啊。沈连风,你也不会如此!
祁帝这几年来身体状况每日见下,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记在前不久国师司祭突然提出来一个失传已久的宫中秘术,和祁帝商量后才有了祈福童女的出现。
当一个国家开始依靠秘术来支撑国运的时候,这个国家的衰败也就不远了。
奴酒酒正打算去沈渊的住处看看那个怪胎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路过一个凉亭时,突然看到不远处五六个小太监正在拳打脚踢的揍一个人。
那人手捂着头蜷缩在地上,灰青色的外套上全部都是泥土和碎草。奴酒酒不爱多管闲事,可是当看到那人的脸时,她的脚步不由得停下。
是他……
当奴酒酒看到一个太监要摁着那人的头让他吃草时,她终于忍不住出面阻止。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对待北匈质子的!”
为首的太监看到奴酒酒气势汹汹往这边来,吓的立刻就跪倒地上,“奴将军饶命,不过并不是奴才们欺负质子,只是这北匈近来让陛下添了许多烦恼,奴才们看不过去这个闷头闷脑的质子才忍不住……”
“放肆!”
奴酒酒扶起那人,看到他脸上的擦伤后气的立即抽出腰间的软鞭一鞭抽到那个太监身上,“呵,本将军怎么不知道陛下的事还要你给操心啊。”
看到头子受罚,其他的人赶快磕头求饶。奴酒酒注意到那人伤势,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太监,“滚开,就算北匈质子在宫中势力不大,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们还是自求多福!”
说完奴酒酒胳膊穿过那人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腿弯,轻松的将地上那个瘦弱的男人抱起。
“你现在要去看太医,我等会……”
“够了,放我下来――奴酒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想要我时七做你的入幕之宾,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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