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应声道：“俗话说，有了几只苍蝇我们就不呼吸新鲜空气了吗？况且这种恐怖袭击如果发生，在我们这里大家自然可以乘坐飞行器离开，伤亡就不可能像你们911恐袭那么严重。其实你们那边大量的汽车炸弹造成的伤亡也不少。我们的居民住的很分散，一次空中的恐怖袭击恐怕造成的伤亡也不会比那边多多少。”

荣仓别克心想倒也是，当时911恐袭很多人都要从摇摇欲坠拥挤不堪的楼梯上跑下来，因此耽误了大量的逃生时间。他还想接着询问一些其他问题，只听黄伯钧说道：“师兄，我们快要到了。”荣仓别克只好停止了与“那个声音”的交流。

飞行器来到帝都城一座地理位置稍偏的大楼前，直接停靠在23楼的外廊上，下了飞行器，荣仓别克看了一下外廊上的标识写着“凡科西科技研究所”，旁边还标注着（e116?06‘25.08“，n40?03‘08.05“，h235.50），“那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为了飞行器定位与导航的专用标识，是一个经度、纬度和海拔高度构成的三维坐标，以便飞行器能够准确起降。

黄柏钧介绍说这就是他所在的研究所，随后他发出指令，研究所外廊的大门打开，荣仓别克跟着黄柏钧进了研究所。荣仓别克看研究所里面的面积不小，但只有几台仪器和控制台零零落落地摆放着，也没有人在工作，显得这里十分空旷、安静。黄柏钧带着荣仓别克走入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办公桌，一个茶几和一对陈旧的沙发，两个人坐定。

黄柏钧端出来一些类似于压缩饼干之类的速食食品说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我这里条件有限，我们先简单吃一些，边吃边说吧。”

“好的。”荣仓别克应了一声，看黄柏钧端出来都是一些速食的营养食品，按“那个声音”提供的信息，这也他们在做研究时养成的习惯，吃饭只要吃饱，能简单就尽量简单。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些食品也就只能保证基本的营养，根本没有什么口味而言，荣仓别克心想黄柏钧日子过得有些清苦，自己就算是对饮食没有什么追求的人了，没想到黄柏钧过得还要简单。

黄柏钧边给荣仓别克倒茶水边问道：“师兄，你知道我毕业时为什么来这个凡科西科技研究所吗？毕业之后都在干什么吗？”

荣仓别克按照“那个声音”发来的提示信息问道：“不知道，我还真想问问，毕业后你来这个机构，好像也不是很有名，当时我还说你的研究能力这么强，怎么去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研究机构，这不是屈才了吗？毕业以后你也不声不响的，每次聚会你也忙，总是见不到面，你在忙些啥？还有你现在的近况怎么样？生活的好吗？”荣仓别克感到自己问个不停，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玩笑道：“哈哈，你看我是不是像十万个为什么？这话匣子打开了就问个不停。”

“呵呵，师兄取笑了，我哪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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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能，就是只知道埋头苦干而已。”黄柏钧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家机构有一个研究课题吸引了我，这些年埋头研究就没和大家交流了。”

黄柏钧将茶杯递给荣仓别克，然后转了个话题问道：“师兄，你觉得咱们现在用的星空网怎么样？”

荣仓别克根据“那个声音”发来的信息提示说道：“我感觉很不错，人们可以通过集控器将大脑意识波直接接入星空网，用大脑意识波直接浏览星空网的各种信息，随着技术进步，将来盲人也能直接浏览，而不需要用视觉来看这些信息，当然这方便了人们的信息获取和交流。”然后他又打了个哈哈笑道：“当然如果浏览交流时忽然冒出一些非分之想，也可能就瞒不住别人了。”

“呵呵，是的，也只有师兄才会有这些非分之想吧。”黄柏钧揶揄地笑道：“好了你接着说。”

“师弟，你也会开我的玩笑了，好了，我接着说。“荣仓别克按照“那个声音”的提示继续说道：“通过无处不在的星空网，我们还可以用意识波直接控制各种所必须的物品、器件、设备，也方便了我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当然，这些生活和工作都必须是在正常范围内，不能去侵害他人。”荣仓别克边说边想，其实我们那边世界的物联网、智慧城市、智慧家居等等不也是在往这个方向上发展吗？看样子，这条路大家走得是基本相同的，只不过这里比那边要领先一些而已。

“你说的都是好处！”黄柏钧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你觉不觉得这里面会有些问题吗？”

“什么问题？”荣仓别克笑着反问，转而想了想说道：“你是指**？”

“**当然是一个方面的问题。”黄柏钧回应道：“另外，更重要的是如果反过来，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星空网来获取人们的大脑意识信息，进而分析人们的大脑意识和行为方式，引导甚至直接控制人们的意识和行为方式？”

“嗯，当然，这是一定的。”荣仓别克按照“那个声音”的提示照本宣科，但很有感触地点头道：“不过获取、分析和引导人们的意识信息和行为方式，只要他本人认可，这或许还勉强可以接受，但直接控制人们的意识和行为就有些逾越边界了，或者说有些难以接受，甚至说就有些恶了。”

荣仓别克心想，难道这边现在还没有完全实现意识控制吗？我现在何尝不是被意识控制的？看来“那个声音”控制我的意识和行动也是没有经过我同意的！可是他还好像是理直气壮的让我来说这番话？

“那个声音”有些不满地说道：“你的情况与刚才说的意识控制是不同的，你记住一定要严格保密，否则也许会碰到意想不到的问题。”

荣仓别克听他说得严重，只好应声说好。

“那个声音”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不是被控制的！”

“不是吗？”荣仓别克不信地应了一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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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笃定地应了一声：“不是！你将来就知道了。”

“真的不是吗？”荣仓别克又确认了一下。

“真的不是！”

荣仓别克还想确认一下，又矫情地问了一句：“的确不是吗？”

“滚！”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了。”

这时听黄伯钧说道：“嗯，不过，说严重一点，其实当我们获得星空网这些便利的时候，就变相地交出了我们的**权，而一旦没有了**之后，可能就已经丧失了独立存在的人格，这样大脑意识被采集、分析和控制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只不过看这种控制到底是出于好的目的，还是坏的目的。”黄柏钧忽然神情严肃地说道：“师兄，直说吧，我现在的研究就是运用意识提取、传输和输入技术，来实现这个目标。”

从之前的谈话荣仓别克已经猜中了黄伯钧的研究内容，所以听黄柏钧这么说，荣仓别克并不感到惊奇，他笑了笑按“那个声音”的提示照本宣科地说道：“呵呵，师弟，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可能还是有些界限的，即便我们是出于良好的愿望和目的，在未经本人明确同意时，直接控制人的意识和行为恐怕也是不可取的。”

“嗯，师兄，我明白你说的道理，不过你看看目前很多的机构都在研究这些，直接改写甚至控制人的意识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黄柏钧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应该可以说，已经有人在这么做了，只不过做的不着痕迹，让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嗯，这倒是有可能。”荣仓别克点头道，他感到黄伯钧说得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要是有人能够控制我们的意识和行为，那么我们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这样我们就等于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了。

“其实这种控制无所不在，只不过层面不同，通过信息舆论宣传等手段来影响并控制人的行为古已有之，只不过手段相对低劣而已。”说着黄柏钧盯着荣仓别克继续问道：“师兄，你的研究是不是也是这个？”

荣仓别克想了想，按照“那个声音”的提示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研究有些不同。”

黄柏钧撇了撇嘴说道：“师兄，你也不要瞒我，咱们是师兄弟，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的头盔和铠甲恐怕也是干这个用的吧，只不过你是拿自己来做实验，有的人是拿别人做实验而已。“

“这有很大的区别，这不仅是实验对象不同的问题，而且这个底线不一样，最终导致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荣仓别克也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严重，按照“那个声音”的提示正色说道：“我会尽量遵守这个界限。”

黄柏钧听罢略带嘲讽地说道：“师兄，你会遵守这个界限，呵呵笑话，当你这项技术落入不良分子的手中，他们还不是会为所欲为，他们会遵守这个界限吗？或许他们也会说自己会遵守界限，不过这恐怕只能是骗人的鬼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