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北从地道里走出来,发现这地道的出口就在离普陀寺正门不远的一个斜坡上挨着一颗歪脖子树,她小心翼翼的从地道里趴出来,出来后又盖好地道口,她坐在斜坡靠在歪脖子树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这么一小段路就已经走的她全身都是汗,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又剧烈咳嗽起来,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满头头发都被汗湿了,一滴滴的汗从低着的头上往地下滴落着,可想她受了多重的内伤,才能这么疼!
她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早知道,刚刚就让清远给她输点真力了!想归想,一会下山还有一关等着她呢,她吃力的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根金针,想都没想就从太阳穴扎了下去,等金针全部扎下时,她疼的歪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全身都在发抖,但她始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了会她慢慢爬起来,只见她现在的脸色比平时还要好上几分,她动动手脚也看不出来受过重伤的样子。她这才抬步往山下走去。
她刚刚从地道里一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大门口的马车已经不在了。普陀寺大门依旧关着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魏小北才不信这表面上的平静就是真的安全了!她要做好突围的打算了,刚刚用金针渡穴能让她快速的恢复功力,甚至比以往还要厉害,但这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她受的伤会加大十倍。这委实是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但她没有办法,只有恢复功力她才有可能突围成功,所以她要在这一个小时内下山回到家里赶快告诉香姨,晚了她怕她撑不住了。
魏小北快速的往山下走去,也不遮也不躲,就这么大刺刺出现在耀一面前。
耀一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并不认识他,但刚刚从屋顶闪过的偏偏又是他,可他看不出他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之前他追过去时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少年踏进了铜人阵里面,能从阵法里面出来,他就已经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了,要知道如今天下能从铜人阵里活着走出来的可不超过十位,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现在少年站在他面前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这让他感到害怕,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倘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他今天也算是活到头了,他在心里暗暗发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今日决不能让他活着下山。
“来人,布阵!刚刚擅闯佛云殿的刺客正是眼前的人,给我拿下,若是反抗直接绞杀!”耀一对身边的弟子命令道。
魏小北冷笑,一边直接杀过去,一边对耀一喊道“秃驴!想杀人就直接说,找那么多理由恶心谁!!”她直接冲到耀一面前,抬剑便想杀了他,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杀过人呢,她想这耀一若是成了死在她手上的第一个人到也不亏了他。
耀一见魏小北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冲到自己面前管都不管周围对她发动攻击造成伤害的人。他心一惊,快速的往后一退,尽管躲过了要害,可还是迟了一步,魏小北的剑刺到了他的手臂,刺了个对穿,这只手怕是废了!
魏小北似是气愤让这秃驴躲过了要害,快速的拔出剑,对着耀一又是一刺,耀一忍着从手臂传来的剧痛,抬起另一只手一挥,挥开了魏小北的再一次攻击,“杀了他,杀了他!”他红着眼睛,大声喊道!
魏小北被耀一挥开,正巧落在了身后的包围圈里,她抬头看着躲到人群后面耀一,又看了看身边包围住她却并没有动手杀她的这些小和尚。
她慢慢开口道“你们知道你们的耀一大师在为谁卖命吗?你们知道你们的耀一大师为什么要杀我吗?你们知道你们的耀一大师与各地番王勾结吗?”只见她说完最后一句,这些小和尚漏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不要听他的!他在胡说!快!快!杀了他!”耀一在后面拼命的喊着,好像生怕魏小北又说出了什么。
“呵!杀了我,你以为你就能瞒住你的所有秘密了吗?”魏小北轻笑一声,说完对着身边的小和尚又道“你们知道你们今天闭寺一天招待的人是谁吗?那是南方番地成王之女!梁双郡主!!你们的耀一大师与她勾结欲意陷害咱们大齐战将,魏家军!不料被我无意听到,所以他才想杀了我好灭口!”魏小北说完,周围一片哗然声!她有点着急,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下山了。
耀一还在后面叫嚷着,却没有人听他的了。
魏小北赶紧又道“你们若是不信,可回寺问一问你们的同门师兄弟清远,他就是两年前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不敢相信才变成现在这样,整日借酒消愁的,你们回去一问便知。”说完她收起软剑,为了加大可信度,好让这些小和尚放松警惕。其实从她冲到耀一面前时她就发现这些攻击她的小和尚并没有有杀招,她就大胆的猜测这些小和尚是不知道耀一的秘密的,不然不可能手下留情的,果然一番试探下这些小和尚便变了脸色。
她前一段说的都是真的,后面为了取得可信度,她瞎编了清远那段。其实她也不知道她随口瞎编的一段,其实还真的和清远现在这样有点关系。
“没有没有,清远变成这样是因为两年前金陵城的事,你们不要听他胡说!”耀一在后面急的哇哇叫。
“金陵城的事?那还请耀一师傅跟我等师兄弟说说两年前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包围魏小北的小和尚,全都聚到一起,说话的是站在前面一个叫华因的小和尚,两年前他们都是亲眼所见清远冲到他师傅的房间与他惠民大师争吵着什么,因为关着门的原因他们也只能模糊的听到是因为金陵城的什么事,具体是什么也听不真切。但自从那之后样样出色的清远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今天又听这少年这样说到,他们虽不说全信但心里总是有疑问的,在加上这几年普陀寺里面的气氛确实有点不正常。
故而耀一一提金陵城的事他们便这样质问。
魏小北见状,偷偷往后退了几步,见没人注意到她,快速的转身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她现在武功全盛跑的特别快,任谁那都是追不上的了。
这些小和尚见魏小北跑了,现在也不关心了,全都聚到一起反而吧耀一给围了起来,耀一在人群中间看到底还是让魏小北给跑了,他一下摊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下老了几十岁一样。这些小和尚看着也不忍在逼问,架起耀一回了普陀寺,他们准备还是回去问清远吧!
这边,魏小北刚刚行至山下就全身一软,跌倒在地上,剧痛如波涛一般向她袭来,噗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刚刚在山上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一个时辰眨眼就到了,她忍着全身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都在发抖还要往前走去,鲜血不停的从她口中流出,她一口口的给咽下去,整个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她就根没有感觉一样,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魏小北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她多么想能碰到一个好心人能帮她稍个信回去,哪怕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也好,但是没有,老天爷就像和她作对一样,平常人来人往的路上今日却空荡荡的。
她没走多远,却摔了无数次,每摔一次,爬起来时都要用更加长的时间,她的白色衣服上面粘满了灰尘,头发全部散了,胸口被她吐的血染红了都浸湿到了里面,她最后一次摔倒,颤颤巍巍动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她躺在地上看着远处京城方向,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呜咽声,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驾~~~”马车滚过的声音。
“诶?吁~~~~~主公,前方躺着一个人!全身是血要不要救?”一个男声说道。
“不用,少惹是非。”说话的人声音很好听,也是一个男声。
“是!驾~~~咦!”男声应到,驾着马车就准备走,这时只听他疑惑一声。
“怎么了?还不快走,主公还有正事要办呢!”只听从马车里又穿出一个清冷的女声。
“也没什么,只是这躺着的人,是那天晚上主公让我查的魏家的三小姐啊?”男声又道,只见他话音还未落,就从马车里闪出一道红光,闪到了地上人的身边。
这道红光就是这马车里的主公了,也就是在兰亭阁出现的红衣主公!之前说话的男声正是黑衣,女声正是白衣。地上躺着的人正是受了重伤的魏小北。
黑衣和白衣看着他们家向来有点洁癖的主公,快速的闪到魏家的三小姐身边,抱起满身是血的三小姐就上了马车,整个人脸色难看的要命,在也没有了平时的风流样。
白衣赶忙把马车中间放的小几给收起来,又从后面拿出毛毯垫好,好让主公把魏小北放躺下。
黑衣刚刚从外面伸了个头进来,就听他家主公吩咐道“黑衣继续赶马车,白衣把药箱拿过来,然后回一趟城,去一下魏将军府上,就说三小姐要外出一段时间,然后你直接到安宁城,我们在那等你。”
“是!”白衣领了命拿出药箱就走了。
红衣主公为魏小北诊脉在,越诊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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