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毗蓝婆如此惊诧?却原来这西天雷音寺乃是如来佛祖所在之地,那赤蛇君既在雷音寺下成妖,想必是受如来佛经之益。大乘佛教有智、悲、行、愿四大菩萨:即文殊、普贤、观音、地藏四大菩萨。毗蓝婆菩萨乃天地初开之时天地间第一只金鸡,得天地祥瑞之灵,经清净无为之修,乃是道家出身。后经劫业修得四果十地后入释成佛。虽不在四大菩萨其列,亦属大乘佛教之宗,乃以大乘佛教为尊。故而毗蓝婆听得雷音寺之名时,亦心有所动,恐有违如来佛祖之意,顿生犹豫之心,望着手中的硕鼠,不知是否应该救他。
东华帝君见毗蓝婆忽地犹豫不决,心中遂甚是疑惑。概因东华帝君不知这其中缘由,只是隐约间一知半解,亦不敢出言相询,只得于一旁静候,一言不发。
毗蓝婆思前想后,心内暗道:“若是如来得知我医了东华门人,恐他要问责,不如不管这事也罢!”正欲开口婉拒东华帝君,却只见云间有一团赤红涌来,赤红之内,灵光万丈,灵光之内,一苍老道人双手叉腰,嬉笑而来。
毗蓝婆望见老道人后大惊,急忙将鼠儿轻轻放于石桌之上,顿首施礼道:“不知道兄前来,未曾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东华帝君急忙举目望去,却原来是助马广泰登仙那上古道神来了,亦急忙施礼:“小道恭迎古神!”言毕心内暗思道:“这上古道神与这毗蓝婆有何关系?何以毗蓝婆见了他如此惊讶?”
上古道神大笑道:“毗蓝婆!你今虽是佛门菩萨,当年亦是吾道门之友,何以如此拘礼哉?”谈笑间按落云头,对着毗蓝婆还礼,亦对东华帝君施礼。
东华帝君急忙还礼,礼毕后心内暗思道:“何以这上古道神也来了此处?听他方才所言,似是与这毗蓝婆早有相识也!”
毗蓝婆满脸堆笑,说道:“不期而遇,不亦快哉?道兄向来无拘无束,云游四海,何以今日千花洞有此幸,得道兄前来?真令我千花洞蓬荜生辉也!”言毕施礼道:“道兄请入内上坐请茶!”礼毕急忙呼来白云童子,命前去打扫庭院,奉上敬茶,以待贵客来临。白云童子领命而去。
上古道神摇头道:“坐便不坐了,茶也免了,我今日前来,非是游山玩水,乃是有意而来:一则看望道友,二则乃是请道友你出手相助,救治这灵鼠也!更无他事也!”言毕对着东华帝君笑笑。
毗蓝婆心想:“古有商鞅公朝殿之上与秦孝公畅谈治国经纶,不顾景监长坐之苦;今有道兄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道兄你开嘴闭嘴得倒是容易,你身份尊崇,无人敢管;又并非这佛门之人,他日如来怪罪又不敢怪罪于你、又怪罪不到你!我却如何哩?”心间更是犹豫,正欲开口,却听见上古道神一声大笑:“哈哈哈哈!”笑毕说道:“道友莫不是入了佛门后,就忘却与人为善义不容辞之德了罢!”
毗蓝婆闻言心内暗叫惭愧,遂说道:“道兄教训的是!羞煞我也!”言毕念动真言咒语,将亲儿昴日星官唤来,说道:“我儿!速速见过上古道神与东华帝君!”
只见这昴日星官一身金缕打扮:冠簪五岳金光彩,笏执山河玉色琼。袍挂七星云叆叇,腰围八极宝环明。急急望着上古道神与东华帝君跪拜,礼毕后现出本相:乃是身高七尺之双冠大公鸡,昂首挺胸,对着硕鼠啼鸣一声,这一声啼鸣,直鸣得播土扬尘,草木摇晃,硕鼠身子登时弹了一弹,口中喷出黑炭一般脓血,大公鸡又一声啼鸣,这一声啼鸣,直鸣得地动山摇,泉水倒流,硕鼠登时醒来,蛇毒尽除,重复活力,滴溜溜的围着东华帝君乱转。引得上古道神哈哈大笑,毗蓝婆赞曰:“这鼠儿倒也机灵乖巧,也难怪东华帝君不惜跨越万水千山为你医治!”
东华帝君心内亦是十分欢喜,赞曰:“倒是一物降一物,天地之间,奥秘无比!昴日星官不愧为天地万物中至阳之首!”赞毕对着昴日星官施礼道:“东华谢过星官!”昴日星官慌得急忙回礼,说道:“小官小小本事,得东华帝君金口一赞,小官毕生荣幸!”
毗蓝婆说道:“孩儿当速速回天宫,不得误了天职也!”
昴日星官跪拜说道:“孩儿谨遵母亲之命!”起身对着上古道神与东华帝君施礼,后腾起云雾,回到了天宫之光明宫,不提。
硕鼠重获新生,心内欢喜,遂变作个三岁孩童,穿着大红肚兜,滴溜溜的围着毗蓝婆奔跑,口中叫道:“多谢恩仙!多谢恩仙!”
毗蓝婆笑道:“这鼠儿着实可爱!”言毕抚摸着孩童头顶,对着东华帝君说道:“道兄,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道兄可否割爱,将此灵鼠赠与我,伴我在这千花洞,莫说看洞护院,便是谈话闲聊,也好打发烦闷也!”
东华帝君正欲说话,上古道神大笑一声,说道:“道友此言有误也!吾等皆为道德之仙,尽享逍遥,何来烦闷之说?且这灵鼠尚有天命在身,千花洞非他归宿也!”言毕对着孩童吹了一口仙气,念动真言咒语,孩童登时变成一个十七八岁之少年郎:真个浓眉大眼,挺鼻薄唇,面如冠玉,潇洒英俊。
少年郎环顾自身,喜道:“却原来这才是我本身矣!多谢古神赐身!”
上古道神笑道:“以你之年纪,本该有此之身。奈何你生性顽孽,不齿修行,道法不济,故而只能化作孩童之身,我今稍施神通,助你完身,也是你的福分到了也!”
东华帝君见状愧道:“我东华时常失察,只当灵鼠乖巧讨人喜,不曾想这灵鼠已是少年郎之年纪,故而未能替他完身。惭愧惭愧!”
上古道神笑道:“非也非也!帝君有所不知也,少年郎岂有孩童知喜乐?”言毕望着天边,一言不发,只见蓝天白云,云状如犬。
东华帝君闻言心内亦是暗自感叹:”古神言之有理也!孩童之时,乃是人生最纯真之时,不受欲望之苦,不承得失之痛,烂漫无邪,更无二心。少年郎则有情窦初开之劫,扬名天下之难。古神此言,莫非暗有所指?“正欲说话,却见上古道神对着毗蓝婆说道:“道友,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兴起,再来你千花洞一游,如何?”
毗蓝婆笑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道兄何以匆忙离去?
东华帝君亦急忙说道:“道兄何以如此匆忙?古神聪慧无比,东华颇有受益,东华正欲与道兄好生畅谈一番哩!”
上古道神并不说话,乃是一笑,便化清风而去。
东华帝君叹道:“这上古道神不知何方神圣,竟洒脱至此!”
毗蓝婆闻言惊道:“竟然帝君不知他身份?”
东华帝君说道:“东华孤陋寡闻,确为不知也!道友似是知晓,不知可否赐教释疑?”
毗蓝婆笑道:“我却是知道,不过这上古道神既然未与你坦然相见,想必是不愿让你知道他的身份,抑或机缘未到。既如此,请恕我不能告知与你也,免得他日后怪罪于我。帝君,如今灵鼠复原,你大功告成,你二人是否进我千花洞中,饮一杯千花茶?”
东华帝君闻言急忙说道:“多谢道友美意!东华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言毕对着毗蓝婆施礼,少年郎亦跪拜施礼。
毗蓝婆大笑一声,转身飘然离去。
东华帝君望着少年郎说道:“鼠儿,此刻起,你已非灵鼠矣!我便赐你个名字罢!”言毕沉思一阵,说道:“你便唤作子丁罢!”,此名非是寻常取得,乃是取自天干地支,天干乃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乃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地支中之子,乃鼠也,天干中之丁,乃草木壮实,亦作人之成丁之解。东华帝君见鼠儿已是翩翩少年郎,英气逼人,前程无可限量,故而为他取名为子丁。
少年郎虽不知其中之妙,亦喜东华帝君慈悲赐名,遂大喜跪拜道:“丁儿谢师父赐名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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