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依摸到湿意,看到是血。
年华已经进了电梯,苏初依堵在电梯口。
门要合了,夹了苏初依一下,又很快弹开。
年华忍着笑,看她略微狼狈的样子。
苏初依走进电梯,按了一楼。
咬着腮帮子,平复怒气。
年华知道,她这是要发泄的样子。
电梯下降途中,苏初依目视前方的警告年华:“年华,我跟你说,谁打的,往死里揍,打不过就叫人,把他打残废。”
她心里憋着火,昨天就有火,现在一并爆发了。
年华说:“把人打残废,我可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苏初依说:“你又没闹出人命,你这么一点事都压不下来?”
年华用干净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怎么还是这么暴脾气。”
出了电梯门,年华跟她解释说,是昨晚有人喝多了,发酒疯,乱踢门,然后,就打起来了。
苏初依非但没有平复,便说要找前台的理论。
年华伤得不轻,总得有个说法。
她火太大,年华都没拉得住。
前台招架不住苏初依,找管事的人去了。
苏初依要求调录像,要追究那人的刑事责任。年华没阻止,酒店人员只能应了她。
画面里,她看不到年华,这个摄像头是对准楼道的。
那个她那般熟悉的侧脸入了画面——纪子凡!
他来闹了一场,打伤了年华?
苏初依的咋呼劲一下子就没了,年华在旁边,把她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苏初依拉着年华离开,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扭过头对年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替纪子凡给我说?”
“嗯。”刻意不去想起的昨天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中,苏初依显得很低沉。
不管怎么样,现在在外人眼里,纪子凡和她算是半个夫妻,纪子凡因为她伤了年华,她道歉是应该的。
“没必要。”
年华说得不温不火,苏初依却分明感觉到他怒了,为什么?
“我……”
“你是作为纪子凡的谁给我道歉?”
一句话,噎得苏初依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她不是纪子凡的谁,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为他的错误去道歉。在他在婚礼上说“不愿意”的时候,她苏初依和纪子凡,就没关系了。
年华或许是觉得在酒店门口这样,不太好看,神色缓和了一些,说:“苏初依,如果我是你,这样给你难堪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苏初依点头,年华没有再接话。
年华侧目,看了一个方向。他的身高比苏初依高出一大截,隔得太近,加上穿的又是年华给她准备的平底鞋,他如果不低头,苏初依不刻意抬头,是看不见他神情的。
年华把手轻轻的搭在了苏初依的肩膀上。
苏初依微微不自然,也没有反抗。对于从前的苏初依和年华来说,这点亲昵真的算不上什么,太久了,再怎么不承认,还是生疏了。
年华把苏初依送回了苏家,婉拒了苏家人的客气招待,回了隔壁的年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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