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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一百九十二章:挑嘴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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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

韦沙利与泰伊卜被人捉奸在床,天竺和大食国两国使团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阿什米塔闻听此事,便要下山去看看。

宫暝曜得知阿什米塔要下山看韦沙利,就把阿什米塔关了禁闭。

含风殿

肖云滟单手托腮,望着对面和碧宁一起揉团子的阿什米塔,她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道:“六哥就算不想六嫂你下山,也不用把你关在含风殿……哎,六嫂,你忘放馅了。”

阿什米塔闻声红了脸颊,忙又拍扁面团,放了豆沙馅后,又用糯米面裹好,继续揉团子。

肖云滟都懒得动手了,吃着悠悠削的苹果,小块的,一口一块,酸酸甜甜挺好,就是吃多了也腻。

闲闲捧着茶杯送到她嘴边,待她喝一口后,她便捧着跪坐回去,低头看着杯中白开水,心里好同情夫人,连点花茶都不能喝了,怀孕好惨啊。

悠悠见门口走来两个人,便看向肖云滟低声提醒了句:“夫人,香夫人和十三公主来了。”

“嗯?”肖云滟单手托着下巴,抬眼看了走进来的姑侄二人一眼,懒懒的打声招呼道:“姑姑好,十三妹好。”

宫凌霄走过去坐在肖云滟身边,歪头看着她关心问:“九嫂,你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小侄子太闹你了啊?”

肖云滟扭头看向她家可爱的小姑子,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道:“小十三,嫂子才怀孕月余,你家小侄儿最多就豆粒大小,或者还没那么大,他要怎么在我这海肚里闹腾的起来呢?”

他们当她怀的是哪吒吗?还会闹东海啊?

“豆粒那么一点点啊?”宫凌霄盯着她家九嫂被襦裙遮掩的腰身,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她平摊的小腹,裙子太飘逸宽大也不好,不摸不知道她肚子鼓没鼓啊。

肖云滟任由这好奇的小丫头摸她肚子,反正还平坦着呢!摸也什么都摸不出来。

“啧,不要乱摸,小心出了事,小九活剥了你。”宫姻娜上前拉开了宫凌霄,她可听说小孩子小气的很,不能让外人乱摸的。

宫凌霄吓得缩了缩脖子,九哥近日以来多狂躁凶残,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人是九哥呢!

倒是九嫂,怀个孕安安静静的,脾气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肖云滟是懒得发脾气了,她是笼中的可怜小鸟儿,失去了自由,她好生无可恋啊!

“九弟妹,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团子啊?”阿什米塔一直是羞羞怯怯的,也就这位九弟妹性情随和,她才敢和她偶尔聊个天。

“猪肉馅的,枣泥馅的。”肖云滟觉得她根本没得选择,汤圆和月饼一样,就咸甜两样,怎么吃都一个味儿。

碧宁看得出来,近日以来,夫人之所以闷闷不乐,不是全然因为没了自由,而是因为……夫人有心事。

龙远回来了,月牙儿却还留在敦煌天圣教,夫人忧心月牙儿的安危,才会满怀心事闷闷不乐。

宫姻娜始终长他们几岁,她挤开了宫凌霄,拂袖坐在某孕妇身边,柔声细语道:“我知你所忧心之事太多,可你既然有了孩子,便要事事为孩子考虑,不能一直这般任性的劳累自己。唉!你也是大人了,有些道理,我觉得你比我懂,可是?”

肖云滟头一次听宫姻娜如此这般的柔声细语讲话,她也不懒洋洋的托腮了,而是惊恐的闪到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某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一副见了鬼似的脱口而出道:“小皇姑,你是不是在山上撞什么邪了?话说你是何方妖孽,不知道附身皇家公主,是很可能会被皇气冲的灰飞烟灭的吗?”

宫姻娜之前的温柔贤淑都没了,此刻她脸黑如墨,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去撕碎这个……算了,她不和她一个晚辈计较,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儿上,她忍她这一回好了。

“什么灰飞烟灭?”湪诗提着一个药箱到来,走进来后,好似没看到殿内全是女眷一般,径直走向肖云滟身边,单膝跪地,打开药箱,取出脉枕和丝帕,抬头看向她眸中含笑道:“师嫂,我来给你请平安脉。”

“嗯。”肖云滟恹恹的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臂,搁在蓝色脉枕上,望着湪诗那条白丝帕搭在她手腕上,她嘴角轻微抽搐一下,心里又一番鄙视宫景曜那个大醋坛子。

湪诗单手搭在肖云滟的手腕上,在片刻后,他便手回手,望着她说道:“师嫂,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步,千万不要这样一直憋闷在屋子里,对你和胎儿都不好的。”

肖云滟勾唇冷冷一笑,斜眼看向湪诗道:“也许你说得对,你师兄的医术真是白学了。”

靠!欺她没有经验,竟然一直让她闭门养胎?宫景曜,回头再找你算着。

湪诗觉得他这位师嫂笑起来好吓人,他忙把脉枕和丝帕收回药箱,提起药箱就鞠躬告辞了。

宫凌霄见那个风骚的男人离开了,她才回头看向她家九嫂,眉头一皱道:“九嫂,你确定他是九哥的师弟,而不是九哥金屋藏的那个‘娇’吗?”

“嗯?”肖云滟挑了下柳叶眉,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子,忽然摸着下巴深思了起来。

众人一致将目光齐刷刷瞪胡说八道的宫凌霄,这姑奶奶真不怕事多啊?如此要命的话也敢说?

宫凌霄被她们瞪的缩了缩脖子,瞬间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那个,九嫂应该不会听去当真吧?

肖云滟还真听去当真了,湪诗那个狐狸精啊!男人看了最容易弯,更何况宫景曜还和湪诗是师兄弟呢!

师兄师妹和表哥表妹这两种人,最容易青梅竹马,日久生情。

虽然他们是师兄师弟,可湪诗那张漂亮脸蛋和娇贵的身子,怎么看都和小师妹有的一比。

“喂,你干什么去?过会可要吃饭了。”宫姻娜反应最快,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真的好怕她去找湪诗问个究竟啊!

宫凌霄也知道她信口胡说闯大祸了,她忙从地上的锦绣垫子上爬起来,伸手就去扯住了她家九嫂的衣袖,结果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就出事了。

“夫人!”悠悠和闲闲惊恐万分的伸手扑过去,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啊!

“啊!”宫姻娜一向最注重仪态了,可这回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了起来。

阿什米塔胆子最小,被这样一吓,居然两眼一翻就晕倒了。

碧宁反应快,武功高,伸手搂住肖云滟的腰,一刀斩断了宫凌霄拉扯肖云滟的那段袖子,揽腰抱着人转了一圈,稳住步子,才低头紧张的问:“夫人,您没事吧?”

肖云滟用惊艳的眼神痴迷的看着碧宁,姐姐啊!你如此帅酷,太容易男女通吃了啊!

碧宁一直都是面瘫,面无表情的她,冷艳中又透着几分霸气,霸气中又散发着一种女儿柔情。

加之她鬼刀修罗邪气的武功招数,救人一招,便足以惊艳的令男女沉醉折服。

宫凌霄在一旁也被惊艳的双手捧心花痴道:“英雄救美,也不过如此了吧?”

宫姻娜只觉得这是要出大事了,瞧瞧小九的脸色,黑沉沉的都可比拟水墨了。

宫景曜出去忙了一天,赶着夕阳西下归来看妻儿,可他思念的娇妻,却被别人给搂在了怀里,她们居然还深情款款的彼此对望?

陌缘君觉得他的心碎成渣了,他想过击败所有靠近碧宁的狂蜂,就是没想过去防备与碧宁朝夕相处的浪蝶。

呜呜呜,九嫂太过分了,背着九哥红杏出墙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拉碧宁下水啊?

肖云滟不是没感觉的死尸,一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醋意杀气后,她便骤然转头看去,一见到宫景曜回来了。

宫景曜眸光阴沉的看着她,恨不得去剁了她搂着碧宁脖子的一双手。半日不见,她就给他爬出墙外去了?还勾上一个女人。

肖云滟淡定的放下了搂着碧宁脖子的手,站直身子,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去,伸手自然而然的拉着他的手,就转移他的注意力,边走边唠唠叨叨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我这一天怎么过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闷成臭豆腐了。真到了那个时候,看你还怎么好下嘴吃我这口嫩豆腐。”

宫景曜眉心紧皱,望着她喋喋不休的红润小嘴,怎么就那么嘴痒的想咬她一口呢?

这个女人,在外拈花惹草,在家也不安分,男人她招惹,女人她也不放过,她到底想怎样?上天吗?

肖云滟很想上天去啊!如果上了天,她就能多多清净,不用来迎接他接下来的醋意怒火了。

真是运气不佳,她还没去兴师问罪去抓狐狸精,倒是被他回来抓奸个正着。

呸!她和碧宁都是女的,有什么奸可被人抓的?真是一见他吃醋就紧张的脑袋犯迷糊了。

碧宁已走回去收拾桌上的团子,准备送厨房下锅。

“碧宁,我来帮你啊!”前一刻还心碎成渣的陌爷,此时已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献殷勤了。

宫暝曜已黑沉脸走过去抱起了地上昏迷的阿什米塔,狠狠瞪那个惯会吃闯祸的女人一眼,便抱着他家小可怜离开了。

容野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摸摸鼻子,感觉他这孤家寡人又被虐了。

唉!聂瑶那个女人,自从逃走后,就一直隐藏行踪,他怎么派人去追查,都找不到这个女人一点踪迹。

风痕一见到宫凌霄就想躲,这位姑奶奶太能闹腾了,他这把老骨头可陪她折腾不起了。

“风痕哥哥,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宫凌霄一见到风痕,就花蝴蝶似的扑了过去,双手挽住风痕的臂弯,不管风痕的身子僵硬到什么程度,她只是拉着风痕缠人撒娇道:“风痕哥哥,山上一点都不好玩,翠微宫各处我都跑遍了,景色也都看腻了呢!”

风痕压下心底的不祥预感,目视前方,尽量保持严肃的一面,淡声道:“公主有吩咐尽可说,风痕若无事,定然尽力帮公主去办。”

“哎呀!风痕哥哥你太好了,太好了!”宫凌霄说话的声调越发娇滴滴的,拉着风痕的手摇啊摇,脸蛋羞红如霞,抬眸盯着风痕那张冷峻的面庞,咬咬唇笑说道:“人家也没有别的事啦!就是那个……我忽然想吃烤鸡和兔子,你陪我去山里抓好不好?”

风痕就知道,这位十三公主找他准没好事。

“风痕哥哥,天色不早了,咱们快点去,早去早回的话,还能赶上晚饭呢!”宫凌霄才不管风痕情不情愿,拉着人就出了含风殿。

这几日在山上,都没人陪她玩,她都快发霉了。

还好风痕来了,她总算可以出去放放风了。

宫姻娜眉头紧皱的目送那两抹身影离去,心里生出一丝担忧。十三一向喜欢胡闹,风痕又这样顺着她,久而久之,一个是豆蔻少女,一个是英俊儿郎,谁敢说他们不会彼此互生情愫?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一个是懵懵懂懂的少女,如果他们互生了情愫,孤男寡女,深山野林,干柴烈火前烤兔子……这哪是十三馋嘴要吃鸡,根本就是送上门去要风痕吃干抹净。

容野很为这位皇姑奶奶的帕子心疼,再这么扯下去,上等的波斯纱巾,都要被她扯成布条了。

宫姻娜最后是飘出含风殿的,心里有事,脚步虚浮,她要回去等香疏影,这事一定需提前防备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一个冲动铸成大错。

容野回头看了眼那位飘然离去的皇姑奶奶,勾唇笑了笑,回头看向悠悠和闲闲问:“请问茅房在哪里?”

悠悠和闲闲对于这位自以为笑容风流倜傥的容少爷,她们看也不想看一眼,伸手一指门口,异口同声道:“自己去找。”

呃?容野吓得一缩脖子,后退两步,望着她们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纳闷的皱眉咕哝了句:“我好像长得不是很面目可憎吧?”

“容爷自然是长得俊美,可惜!名声不怎么好。”宫玉曜本是想来找宫景曜的,却意外听到容野在哪儿自言自语,他勾唇一笑双手抱臂移门看着容野,等容野转头看向他,他才桃花眼含笑道:“容爷好悠闲,不如陪我去趟咸阳?放心,明早便能赶回来。”

容野皱了下眉头,望着站没站相很不正经的宫玉曜,他撇嘴一笑,耸耸肩,摊手走过去道:“既然五爷找上了我,我当然愿意陪五爷走一趟。只不过,恕我多问一句,五爷忽然要连夜去咸阳做什么?”

宫玉曜直起身来,放下双手走过去,抬起一只手贴在脸侧,偏头低声对容野说:“尤颜在咸阳出事了,飞鸽传书来求救,可见事情非常紧急。”

容野听罢一挑眉,勾唇笑看着他道:“五爷,这可是九哥的地盘,在这里绝对不会有长耳朵的墙,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

宫玉曜是这些年在暗中小心翼翼习惯了,被容野一提醒,他有点微窘的轻咳了声做掩饰,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容野一眼,怎么瞧,都是不安好心。

容野望着宫玉曜离去的背影,忽然不想陪君一程去咸阳了。

他总感觉,以宫氏人的小心眼儿,五爷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他,非让他也出回糗不可。

“小野子,跟上!”宫玉曜一脚已出了含风殿殿门,抬头向西方看了一眼,夕阳西下,此时应该已是酉时了。

他们要在亥时抵达长安,因为,在明日天亮前,要把尤颜从咸阳带出来。

容野在后嘴角抽搐一下,摇摇头无奈一笑,负手举步跟了上去。

悠悠和闲闲去而复返,躲在角落里听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便转身去寻夫人了。

肖云滟被宫景曜带回房间,亲肯定又亲的,可罚……靠!为什么要让她面壁思过?她不就被碧宁抱一下吗?

碧宁可是个女人,他吃得哪门子醋啊?

“站好!”宫景曜在她身后来回踱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肚子他不敢碰,屁股他却敢打。忽听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他俊脸冷寒的应了声:“进来。”

闲闲在门口推了悠悠一下,悠悠无奈的走进去,低头恭敬禀道:“五爷刚才来过了,说尤颜公子在咸阳出了事,他带容少爷去救人了。”

“知道了。”宫景曜淡冷应一声,手握折扇轻抬,示意她们退下去。

悠悠一直低着头,视夫人求救的目光无睹,一路退出门外去,伸手关闭上了房门,隔绝了那可怜兮兮的求救眸光。她无能为力,请夫人自己保重吧!

肖云滟对着这面墙壁,她好想把上面的条屏全打掉。什么梅兰竹菊四君子,她身后明明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嘛!

“站好,不许乱扭。”宫景曜点折扇,又轻飘飘的拍了她屁股一下,嘴角偷偷含笑,见她难得这般听话,他也是心情好了不少。

这几日外面很不平静,宫明羽那一派的官员一直在批驳他,觉得他把人劫走藏起来很不对。

毕竟,她身上背着叛国罪,一日罪名不洗清,她就是个于国于民而言,都不忠不义的犯人。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还给你怀着孩子呢!你居然这样虐待我,小心我和你和离啊!”肖云滟皱着眉头嘟着嘴,好委屈,好委屈。

宫景曜也就想给她个教训,让她长点记性,以后无论男女,都不许让人近她的身。

肖云滟被打横抱起来时,她就很自然的双手搂住他脖子,望着他,很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在心烦什么,别以为你把我困在山上,我就猜不到长安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是是是,夫人你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七窍玲珑心。”宫景曜把她抱到了美人榻上,望着她娇嗔的小模样,心里一片柔软温情,之前那些烦恼,此刻好似一下子都荡然无存了。

肖云滟靠坐在美人榻上,伸手拉住他衣袖,低眸望着被他握住的手,过了片刻,她才抬眸看向他道:“我被你藏到翠微宫来,朝中宫明羽那一派的官员,肯定不会放过你。而我就算承认自己犯的是欺君之罪,他们那一派的人,也依旧还会抓着我叛国的罪名来说事。所以啊!我们不能一味的被动挨打了,而要主动出击,制造舆论,让全天下的人也来批判他,看他那几个官员的力量,要如何与天下人悠悠之口做抵抗。”

“舆论?”宫景曜眸光深沉的望着她骄傲的小模样,嘴角不由上翘,伸手捏了她粉嫩的脸蛋一把,只觉得有了身孕后的她,孩子气的很可爱。

“喂,别总捏我脸,都要被捏松弛了。”肖云滟抬手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近日来的他,可是越来越讨厌了。

“别总噘嘴,小心生出个小气包。”宫景曜还是想捏她脸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只觉得心中溢满了幸福。

肖云滟眉头皱着去抬手拍开他的魔爪,在他又伸手要捏她脸颊时,她抓住他的手,低头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嘴下绝对不留情,谁让他这么讨厌的?

宫景曜眉尖皱了一下,也是手掌传来一点刺痛,才令他有点不适。不过,她的牙齿似乎不够锋利啊!咬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流血呢?

肖云滟是想狠狠咬他一口,可真咬了,又不忍心用力,因为他受伤了,她肯定是要心疼的。

宫景曜等着她下狠心咬他一口,可她却忽然松了口,他好笑的对上她幽怨的眼神,伸手抚摸她逛街的额头,心情很好的嘴角含笑道:“饿了吗?那为夫去给你做馄饨?记得你清晨迷迷糊糊时说要吃的,对吗?”

肖云滟双手握着他一只手,屈膝坐美人榻上,眼神幽怨的看着她,好是委屈的扁嘴道:“早上想吃,可你跑了啊!现在……不想吃了,你又说要做。”

她看他就是故意的,就没见过这么虐待孕妇的。

宫景曜见她这么委屈可怜,他搂她入怀里,抱着她亲了亲她额头,握着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对上她似水盈盈的眸子,嘴角扬起笑容道:“既然是为夫错了,那为夫就认罚。不过,在罚为夫之前,夫人要为了孩子点道菜,先说说你此时此刻想吃什么?为夫立刻洗手去为夫人作羹汤。”

“我可不想喝汤,我要吃肉。”肖云滟双手勾住他脖子,在他美如冠玉的脸庞上亲了亲,在他耳边笑语撒娇道:“忽然好想吃牛肉面,不吃手擀面,要吃刀削面。”

“刀削面?”宫景曜眉头一皱,倒是为难了。这种面,他可是闻所未闻啊。所以,他只能抱着他的娇妻,虚心求教道:“还请夫人赐教,何为刀削面?”

“啊?你不会啊?”肖云滟露出失望之色,她来到这里后,明显口腹之欲难满足。

如今有了孩子,她连口刀削面都吃不上,会不会太可怜了?

宫景曜对上可怜巴巴的眸光,心软的不忍拒绝,只能一咬牙点头道:“夫人只要说的出来,为夫就一定能做的出来。”

大不了拿面团多削削,刀削面,应该就是拿刀……削出来的面条吧?

肖云滟也不想为难他,所以,最后,她陪他进了厨房。

宫景曜真不想她进厨房,油烟气这么重,会熏坏她和孩子的。

肖云滟为了吃口刀削面,只能亲临厨房做指挥了。她就不信,凭她英明神武的指挥,加上她家这口子的厨艺天赋,他们夫妻联手,还做不出一碗能吃的刀削面。

碧宁在一旁切菜炒菜,至于之前她们揉的团子……人家要吃什么刀削面了,团子煮了也没有人吃了。

“哎呀!你揉面不行啊!要把面揉的油光水滑才好的。”肖云滟站在一旁扇着扇子,偶尔不满的皱眉提醒某个挽袖和面的男人一句,呼!厨房为什么这么热啊?这不都十月了吗?

“油光水滑?”宫景曜眉头紧皱,边揉面边想着……什么面能揉的油光水滑?

“哎呀!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不要在意啦!”肖云滟在想刀削面的做法,她记得她之前曾经看过刀削面视频教程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那个流程了。

完了,不会真一孕傻三年吧?

宫景曜和面的时候还在想,既然是用刀削面,面应该要和的硬一些吧?

碧宁的抄牛肝已经出锅,她单手端着碟子拿上筷子,走到肖云滟身边,把筷子递给了她,双手捧着盘子等她尝尝这抄牛肝,这也是她要吃的。

肖云滟夹了一片牛肝,小咬一口尝了尝,觉得味道还可以,就多吃了几片,可也没敢吃多。

因为,她还想着吃宫景曜亲手做的刀削面呢!

宫景曜见她就吃了一点抄牛肝,他阴郁的心情总算明媚了。算她有良心,没有喜新厌旧。

碧宁捧着碟子,拿着竹筷,转身走回到灶台前,把抄牛肝放一边,又转身去取水桶里的鲫鱼,那到另一边案板上,杀鱼,切豆腐,准备熬一锅鲜美的鲫鱼豆腐汤。

宫景曜偏头看了忙碌的碧宁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的碧宁做什么都惹人烦。

肖云滟见他一会儿看碧宁一眼,一会儿看碧宁一眼,她有点吃味了,双手一叉腰就跺了下脚,不高兴的瞪眼咬牙道:“姓宫的,你能不能认真点啊?我的面啊!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做出来啊?瞧瞧,外面天色都快黑了,我的晚饭啊!”

“行了行了,别生气跺脚,我认真做,很快就做好,你先到一旁坐着歇会儿。”宫景曜真是一见她跺脚就觉得心惊胆战,都怀孕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轻重?也不怕伤了孩子。

肖云滟也就跺两下脚,听到他无奈至极哄人的话,她嘴角上翘高兴了,放下叉腰的双手,转身向着一旁的方桌走去。

宫景曜转头见她老实坐着了,他才是暗松了口气。他早听闻孕妇脾气不好,可也没想过孕妇会这么喜怒无常。

肖云滟坐着桌边,无聊的双手托腮,望着那抹在案板前忙碌的高大身影,她心里觉得甜丝丝的,笑眼弯弯嘴角翘,幸福甜蜜的样子惹人嫉妒的要命。

比如被宫星曜强行拉来的央金公主,就羡慕嫉妒得不得了。看看别人的夫君,再看看她嫁的这个……平日只会懒睡,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在床上对她耍威风。

宫星曜狠狠瞪某个挽袖和面的男人一眼,早知道他在做这种事,他就不带着央金来了。

瞧瞧,央金那嫌弃的眼神多么直接,他看的心都要碎了。

“七哥,七嫂,过来坐啊!”肖云滟见他们到来,便对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也过来坐,等吃面。

央金公主举步走了过去,在一旁大大方方的坐下来,望着她请教道:“你是怎么把男人训练的如此听话的?”

肖云滟与央金相处后,就发现央金是个很直爽的女子。所以,央金问的直接,她也回答的爽快道:“也没什么,你只要让他觉得,你可能随时会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他自然就时时刻刻都视你如珠如宝了。”

“就这么简单?”央金有些不信的皱下眉头,回头看向站在宫景曜背后的宫星曜,她心里想着要试一试看,或许会见鬼的成功了呢?

宫星曜顿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只窜上头顶,他骤然回头看去,就看到央金窈窕的背影。嗯?难道刚才的危险冷气是他的错觉?

肖云滟无聊的双手交叠在下巴下,望着宫景曜揉面的身影,她犯困的打个小哈欠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只要没了安全感,人才会时时刻刻抓住那根救命草。”

“说的有道理。”央金觉得,她之前对宫星曜太和善了。

为了不让这个男人继续蹬鼻子上脸,她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他一顿,让他也知道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宫星曜转头怒瞪肖云滟一眼,她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卖了。

肖云滟无视宫星曜怒瞪来的目光,她只是看着宫景曜忙碌的身影,提醒道:“找块布包一下,等面醒一会儿,然后再揉面,之后……对了,碧宁,你有弧形的削刀吗?削面要锋利的弧形刀的。”

“回夫人,有。”碧宁身上最多的就是各种刀,她挑了一把弧形刀,走过恭敬的奉给了宫景曜,随之退下去继续忙。

央金见宫景曜揉了好大一团面,便扭头问她道:“这么一大块面,做面条……你们吃不完吧?”

“是吃不完,所以啊!七嫂你就和七哥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肖云滟是真犯困了,可面还没吃到嘴里,她不甘心又这样睡过去。

央金见她一直在打哈欠,便提议道:“不如出去走走?”

“嗯?好啊!”肖云滟揉揉眼睛,又打个哈欠,站起身来,脚步虚浮的转身像外走去。

央金知晓她有身孕,见她走起路来好似弱柳扶风,她忙上前扶着她手臂,搀扶她一起出了厨房。

宫星曜见那两个女人走了,他才回头拍某个没出息的肩背一下,靠近他低声道:“我说九弟,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大家闺秀都不一定会进厨房,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洗手作羹汤?你就不怕说出去令天下百姓耻笑吗?”

“晚膳滟儿只想吃面,不喝汤。”宫景曜没有理会背后那只嗡嗡叫的苍蝇,他走到一旁去洗手,洗完手又拿了把刀,把碧宁洗好的牛肉切好。

之后,且各种配菜,找各种酱,然后热油锅抄调料,一会儿用来做刀削面的调味料。

宫星曜跟在他这九弟屁股后面转,看着他九弟这炉火纯青的厨艺,他心里真是嫉妒的要死。要是他能抓住一个女人的胃,也一定能早当爹了。

是,他就是觉得央金总和他作对,所以他们才在成亲后,一直夫妻不合,要孩子都是遥遥无期的。

而此时,央金正搀扶着肖云滟在院子里散步,她一路问了很多问题,比如:“太上皇对你很百依百顺,这是为什么?”

肖云滟在央金的搀扶下,倒是散步散的很悠闲,对此她微微一笑看向央金道:“男女之间,谁先主动谁就输。还有,谁先动心,在以后的日子里,就会事事都被动。当初是他追着我跑的,如今我让他得偿所愿了,他自然要视我如珠如宝,唯恐会失去我咯。”

“原来如此!”央金一副恍若大悟的点点头,当初是她主动掳了宫星曜,更是她把自己送进老虎口的,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也不怪乎宫星曜如此不在乎或紧张她了。

“七嫂,七哥这人很简单,他想要的也很简单。”肖云滟与央金公主一起散步,她笑语轻柔道:“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平平淡淡与一人偕老,也不想……七嫂,你是聪明女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央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苦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如今……正如你所言,嫁一个简单的他,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七嫂能惜福,便好。”肖云滟淡淡一笑,与央金公主继续散步逛花园,夕阳余晖下,她望着远处的苍山翠岭,忽觉岁月是如此的静好。

央金公主望着她柔和的侧脸,唇边那一抹浅笑温柔,令她无比羡慕。

如果她也有了孩子,是否也会和肖云滟一样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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