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春粟为我包扎伤口时,我还是忍不住问她。
“殿下说,一仆不可侍奉二主。”
秋子包扎好伤口后,站到春粟旁边,“我们姐妹两个七岁被殿下买来,殿下对我们恩重如山,让人教会我们习武认字,殿下于我们而言,便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我有些不明白,敖子昳花了五年时间培养出的如此忠心的人,竟然就这样送给了我?
“府里其他奉仪承徽身边的人呢?”
“那些个都是普通家仆,除了奉仪和承徽从娘家带来的人,其他那些都是听命于海安公公的。”
这意思,不就是那些奉仪和承徽的一举一动敖子昳都了如指掌吗?
那为何我是个例外。
“良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从方才立誓起,我们便只忠于良媛一人,只要是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良媛。”
“小辛是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只要弄懂了这个问题,那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的事情都能连在一起了。
俩人一齐摇了摇头,我以为又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谁知道她两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怎会没有这个人呢?春粟甚至把自己知道的这几年来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名字都列了出来,没有一个名字里是带“辛”字的。
“会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秋子立刻摇了摇头,“府里的奉仪承徽都是出身于名门望族,要经过豫贵妃的同意才进的来的,殿下从未从外面带过女人回来,良媛是第一个。”
“那会不会是琅轩居的哪位姑娘?”
春粟刚为我包扎好,正要将瓶瓶罐罐放回原处,听到我的话又折回来,“良媛,咱们殿下日理万机,平日里除了在书房批改奏章,就是在练武场上训练士兵,连府里的那些承徽奉仪都很少见到他,更不会出现在那烟花之地了。”
“那为何……”
春粟“咯咯“的笑,“因为良媛就是那个例外!”
可我心里十分清楚,那个例外是属于那个叫“小辛”的。
我相信她们说的都是真话,歃血立誓,就是让彼此更加信任的,而且混江湖的日子久了,对于真假的判断还是相当灵敏的。
我由着秋子和春粟为我梳洗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喜欢我这张脸,自己也说不上原因,所以总是喜欢戴着师傅给我做的人皮面具。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凭着一张脸平步青云。
小辛,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活在那些人记忆里五年之久,还抹不去呢?
一碟子酥饼放在我面前,我心中有些烦闷,“春粟,我真的吃不下。”
意识到不对劲,回过神看着镜子,敖子昳环胸站在我身后,笑着看我。
“霄儿没胃口吗?”
我盯着他手里的荷花酥,呵,我就是吃了这玩意儿中的毒,你现在还故意把这拿给我吃,是逗我玩给自己找乐吗?
赶紧将笑脸迎上去,准备起身给他行礼,
“坐着吧,以后不必对任何人行礼。”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当真没让我站起来。
“殿下怎么回来了?”
他将荷花酥放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又示意秋子去堂屋端了托盘进来。
“事情都处理好了,想着快点回来陪陪你。”
春粟和秋子相视一笑,低着头一齐退下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托盘上,我方才就注意到了,用明黄色的布盖着,倒是神秘。
“这是?”
“皇帝送你的,打开瞧瞧。”他随手拿了块酥咬了一口。
我有些激动,看方才秋子拿着有些费力的样子……不会是银子吧!
慢慢伸手去揭那布,心里“扑通”跳个不停。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敖子昳突然说句话,吓得我把手缩了回来。
看来就是银子了!我满眼放光的看着托盘,深呼了一口气,凌霄,不要叫那家伙小瞧了去,给我站稳了!
把布揭开的时候,我还是不争气的软了腿,幸亏敖子昳接住我,否则真要跌在地上了。
我此时已经呆住了,指着托盘,“送……都……送我的?”
敖子昳笑着点头,一把把布全扯开。
“喜欢吗?”
我微微闭了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心还是跳个不停。
“谢……谢殿下,妾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啊!黄金呐!满盘的黄金!与师父两个人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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