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荷听哑婆如此诉说,依旧冷如冰雕,缄默不语。
哑婆见夕荷神情有异,忙握住了夕荷冰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到:
“不过,夕荷……你娘只想你过平安生活,切记不要试图去寻找这幕后的仇家,他能坑害你娘,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你应该走,躲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他给找着了才是。”
眼看故事就要说完,一旁沉默许久的华璧和却坐不住了,他急急开口问到:
“关于这个羊角锤,弥夫人没告诉您是做何用处的吗?”
哑婆看了看那羊角锤也一脸疑惑的轻摇着头。
“这个羊角锤确实奇怪。关于它阿弥所言甚少,只说这个羊角锤的存在只有我们二人知,且这东西不能留在殷府。虽然说得不多,可言语间都好像这羊角锤是命根子一般,还千叮咛万嘱咐,等孩儿长大千万要亲手交到她手中。”
三人说话之间,夜幕已悄然降临,一轮明月徐徐高升。哑婆看看窗外的天色,想起自己还要回烟波楼准备晚膳,她与夕荷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此时这陋室只剩夕荷与华璧和二人。
华璧和看夕荷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忙轻声唤了句:
“殷小姐?”
夕荷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又紧接着唤了几声,夕荷依旧不理不睬。
“夕荷!”他一只大手轻轻拍在了她的肩头。
夕荷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来,说到:
“华公子多虑了,我没事。”说完,她起身将哑婆给的几件东西胡乱包了起来,连同她逃婚的细软往身上一背就往门外走去。
“哎?”华璧和想叫住她,可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也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看殷夕荷这副样子,恐怕她已乱了心神。这个世道,妖就是恶。任谁知道自己的娘不是人,是妖,一时都会难以接受。更何况还知道自己也是半妖血统,身上还背着杀母之仇,此时此刻就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不奇怪。想到这,华璧和也只得暂且陪着她,放她走?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疾步穿街过巷,他静静跟在身后,什么都不问,只是跟着。
夕荷余光瞟了身后的华璧和一眼,突然一个急拐,钻进了街边的小酒馆。
这酒馆地处偏僻,虽说正是晚饭的时间,却也人烟稀少。她找了个角落坐定,掏出一定银子往桌上一拍,呼到:
“店家,给我上酒。”
华璧和也跟了进来,坐到了夕荷对面。
夕荷一见是华璧和,冷言冷语的说到:
“你怎么还跟着?你不是答应放我逃婚吗?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还不走?就不怕我发起疯来吞了你?”那让人血都凉了半截的眼神中,不知怎么让对面正看着她的男子察觉到了一丝悲凉。
华璧和也不答,指了指小二端上来的酒壶道:
“喝酒。”
喝酒?也罢,刚好没人陪我喝。夕荷心中这样想着便不再过问。她垂着头一杯接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华璧和转着手中的酒盅,看着眼前的夕荷越喝越多,倒也不去阻拦。
夕荷哪里喝过这么多酒,几杯下肚就觉得晕乎乎的了。
“恩……华……你怎么不喝?”她眼神飘忽的看着华璧和。她抢过华璧和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你不喝……我喝……”她嘻嘻笑着,笑着……那神情如同疯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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