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一天,我大内弟他和他姓王的好朋友,也来清华大学深造来了。所谓深造就是来参加一个几个月的学习班,他在山东住的城市面粉厂做厂长,那个王姓朋友也是市粮食局的同级别干部,可能混得也不如意,就到这儿来避难进修来了。我去了他俩的宿舍看了看,还是不错的,和内弟还约好了一起去看足球比赛,由我买票,到时一起去“北京市工人体育场”去看鲁能队与北京队的球赛。
来京后还与在日本留学时的小安联系上了。他在北京大学的生物研究所做教授,还是位博士生导师,真是变化很大。他请我去了清华大学的一处韩国烧烤店一起吃了饭,在一起聊起了在日本留学的往事,真是往事如云、往事如烟啊。他还拿起电话给在北京一所大学的女塾友小段打了电话,他把手机转交给我,与她简单聊了一下现状。当然通过小段还能联系上其他的塾友,可是我现在的工作是如此的不堪回首,难以和她们再说见面啊。反正在北京还要有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是时间,过一段时间我还想跑去一趟看看小段呢!小安听说我在一家公司做老总,他还很羡慕的,他的一位亲戚要来北京市,想请我帮他一个忙,是不是在我公司找一个会计的缺儿,我想了一下,目前我北京公司的会计是总部派来的并且也没有这个位置,也没办法啊,我是爱莫能助了,这样和小安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
一次,听说大学的二班班长张培仓在北京国家林业部工作,在学校我们关系还可以,就与他联系了一下,这同学非常热情地让我赶快去他那里。
我坐了公交车一路顺利就到了林业部。当时他已在计划司的司长位置上,算是正要提拔他去中国林业出版社任社长。此时也是我这同学踌躇满志的时候,他还兼任北大的博士生导师。进了他的办公室,听了我自毕业以来的经历后,他从书橱里拿出了自己已出版很厚的一本“人工保护林经营计划”一书,说道:
“你现在经营销售也没有多大前途,就来搞苗圃生产吧,还是从事本行好,这个行业的前景非常好,将来一定会发大财的”
他是想推荐我从事他认为的有发展前景的一门事业。实际上他说的也对,的确以后的经历验证了他所说的。这个项目几年后发展的突飞猛进,中国的各大城市由于快速发展,和城市绿化的需要,苗圃所培育的大批苗木供不应求,大龄的园林植物可成了炙手可热的紧缺品,可见他的预见是相当准确的。但是我因为正在为金浪集团工作,也没答应他热心的推荐。只是淡淡地说:
“我虽然年纪大些了,还是需要再学习啊”
张培仓听后也极为赞同,就热情地对我说:
“要想继续学习也好办,你上北大来好了,读我的博士生吧”
这同学之间还有给当老师的?原来他也才博士毕业不久,做了博士直接就成为了博士生指导导师,他积极地邀请我这个昔日的同学来做他的学生。我犹豫地说:
“现在我有这个资格吗?”
谁知他手一挥,大有领导的气派说:“现在你应该有这种资格,可以直接上博士,我保证你顺利去上而且顺利毕业”
说真的,我不禁为这热心的同学所感动,为了他的热心、为了他的诚恳、也是为了他的权势。我俩又聊到了其它的,一起回忆在大学的时候,一聊起那时候,他倒来了气,轻蔑地提起了有些同学。他一挥手说,那些人,什么都不是,别看在学校时咋咋呼呼的,以后在社会上才能看出谁怎么样呢?这伙计在学校也是这种风格,有点谁也瞧不起的样子。在班级也是,班级搞的勾心斗角的,不过人家在社会上还是干出来了是不是,得势的人永远是对的,他没有错。最后正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他领我去了林业部的食堂吃了他们的小灶伙食,也还不错,这可是我在中央机关吃的唯一一次的饭。
这次会面,是我和张培仓老同学的一次很巧的见面,因为不久以后我就离开了北京。
而他也就同样离开了北京,后来当了大官。他被调到江西省赣江市挂职,在他任赣江市副市长期间,媒体称政绩还是不错的,主管修建高速公路,后来听人说被认定受贿六百余万元,逮捕入狱,至今死活未知。此事说来也是,我后来看到有关报道,的确是有人陷害的可能较大。说他批一项目,久未获批准,申报项目之人不知其意,后来再报批时,随项目资料附上了十万元的信封,于是迅速获批,而那十万元也一并收下了,此项目通过后,那位报项目人气愤不过,逐向中纪委举报。
待上边查下来,他说竟然不知此事,连呼冤枉,竟说这只是小事一桩,在主管修建赣江市高速公路时,要批的项目多多,他有些忙不过来,就给耽误了。又辩解说十万元在他们领导的人情往来之间是区区小事一桩,有个大事小情的十万元几十万元是小来小去的事,他这伙计见了中央检查组的人嘴还是这么硬,我这才知道和他平时的骄横有些关系,据说很快要提拔副省级干部了,也白瞎这个人才了。
四月末的一天,在老家的城市电视台工作的我表弟一家三口人来北京,他的女儿也来了,先是表弟他俩口到公司来看我,见我公司有很多的五号电池,是作为样品来摆放的,他爱人见状大喜,就问可不可以拿一些。我硬着头皮说,我当总经理还怕什么,于是她就拿了几十个了事。参观完北京公司后,表弟和我约好下午五点准时到中央电视台附近的一处饭店吃饭,说是一哥们请他们,于是我几乎准时赴约。
我独自一人在人群攘攘熙熙的长安街大路旁时,他的八岁大的女儿也独自一人在那儿玩耍,忽然见了我也在那儿真是有点儿百思不解,为什么这个大爷竟然能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市和她不期而遇,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弄不懂,这时她父母正在不远的地方,正在哈哈大笑,这也是一件趣儿事吧。他女儿可能今年大学毕业了,光阴如梭啊,她还记得这件事吗?人世间哪有这么巧的的事情,能在千里之外的都市相遇的?那也就太巧了。
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一次也是那期间,在北京的公司办公室里,忽然接了个电话,竟是我的老同学,我的好朋友老特打来的。他竟到北京来了,打电话时他就说我到了你的办公室外边了。我大吃一惊,这老哥就是给人个出其不意,他真是个闪客,到哪儿都是。记得我在我们市时他看我,也是突然来突然走。我就走出了我们公司的“金玉大厦”,老特哥你还记得吗?我放眼一看,这老兄正附在西三环航天桥的栏杆上向我招手微笑呢。
老特哥的穿着还是一成不变的那身职业装,长相也是还和十八年前那样永远的不见老,我俩这对儿老友见了不禁感慨万分,离上次在长春见面时又过去了十二年了,老特哥仍是那么壮实、仍是那个平头的扮相、仍然见不到老相,见了面不免嘘寒问暖一番。老特哥早就在“林业部东北内蒙古煤炭联合总公司”工作了,这个单位名称长的让我费了不少的脑细胞,以至于每次给他写信都要记忆,他家也早搬到了沈阳市,一句话,就是鸡犬升天了。官也当大了,但还是没忘了我这个好兄弟,就是我到哪儿也不忘!我和老特哥的关系到现在已维持了三十七年了,在大学就是前后桌,亲密无比。
近十年又几次见面,现在还帮我整理以前的回忆。他大我九岁,可是学问、知识面、阅历要比我丰富的多,至今仍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再学习。天天在他自己家的桌子上放满了工具书,这是我从qq视频上看到的!他总是虚心、谦虚,要说年龄也不算小了,可是乐观得很,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他也常常给某知名的刊物校对、勘误,人家刊物编辑还给他发感谢信,说他勘误的很仔细很认真,一般人还勘误不了呢。这不是我学习的榜样吗?有这样一位好同学陪就是到老,也是我的荣幸啊!他是我永远永远的榜样!我们聊了一会儿,在桥下我公司旁边的饭店吃了个饭,他称还有事就走了,这也是我在北京工作时唯一来看望我的老同学。
要说当大官的同学,还真有不小的。我还有一位在大学日语班的好朋友,就是那位王智学。他虽是七七级的学生,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的共同学习中也结下了深深的友谊。那时他也是正当年,我在北京时感到还要待很长的时间,只和他通了电话,他就在我公司不远的地方,一次没与他事先联系就去了他的单位,在电视塔的斜对过,也是靠在西三环的东侧,是工作时顺便去的。但是不巧,他在中国科学院的一个单位,以后他可是当上大官了呢,那时上级正在提拔他前考察他,在找他谈话,不方便见我。于是,我想反正今后也来得及见他,就暂时不去了。我去日本前,他还做东邀请我在北京大喝了一顿二锅头,把我弄得还喝醉了。
几年前还和他通了一次电话,而如今他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是科技部的副部级干部,是党组成员。王智学天天也忙的不可开交,简单地在电话中聊了聊也就拉倒,再也没联系过。
不像人家老特哥,他不忘我这无名鼠辈的老同学旧情,总是在保持联系。还有李冬梅,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时间紧,而且琐事多多,想过段儿时间再与他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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