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嫣然一笑,道:“那你去惠南大街做什么,也买胭脂吗?”说完捂嘴窃笑不已。
“买就买,不过也不是自己用,送给你用。”
“我才不稀罕呢,呵呵呵。”
“对了,姑娘,我给你打听个事,你们府上有没有半个月前从陈国来的姑娘?”
看时机差不多了,林策抛出了问题。
“这我哪儿知道呢,我平时就在二奶奶房中伺候她,擦桌子洗碗啊这些,不方便的时候跑跑腿,你要问这些得找静霞姑姑。”少女一张快嘴,声音清脆,倒是毫不隐瞒。
“啊,原来是这样。姑娘芳名?”
“我叫采莲。”
“恩,好名字,有诗意。”
拐过街角就上了惠南大街,没行几步路就到了胭脂铺,的确是不远。
少女显然是熟客,巴拉巴拉报了几样名字,林策也没大听明白,可能是几样胭脂水粉的名字。拿货付款一气呵成,少女转身就要走。
林策慌忙拦着她,“姑娘,稍等一下。”
“比着这位姑娘买的东西,给我来一套。”
“哎,好嘞。”
“你买这干嘛?”少女一脸的疑惑。
林策笑笑,没有回答。等伙计包好了,林策接过,递给少女,道:“喏,送你的。”
“呀,还真给我买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麻烦姑娘帮忙打听一下我刚才说的事,这些算是谢礼,好不好?”
“行,不过也用不着给我买这些呀。”
“姑娘不用客气,这算不得什么,实话跟你说,让你打问的那个姑娘可能是我朋友失散了几年的妹妹,这事对他很重要,所以还得劳烦姑娘......”
“好啦,我知道啦,三天后的中午,你在这等我好了。”
“恩,好,那先谢谢姑娘。”
少女点点头,转身走了。
林策也出了胭脂铺返回李家老店,心里如释重负,只要等着小丫头打听好了消息,确定了第三个被掳来的姑娘是谁,自己就可以和沈秀宁闯进去救人。
这两天没什么事,倒可以去耶律明家敲竹杠了。
心里一阵得意。
“小策哥哥,你回来啦,有收获吗?”沈秀宁和米仙儿还有在醉汉家被救回的姑娘——小芳,正坐在他的房中聊天,一见到林策进门,沈秀宁开心的叫道。
“恩,多少有点,我们三天后听消息。”
“啊?还要三天啊,我们三个都在商量回家的事了呢!”沈秀宁撅着一张小嘴,气呼呼的道。
“那不如这样,你们先走,我自己在这找机会救她,怎么样?”
“哼,讨厌,你知道我不会自己先走的,唉,三天就三天吧,也不算晚。”
林策嘿嘿一笑,心道变的可真快。
“为了避免你在客栈待得无聊,我决定明天带你去办一件大事。”林策神秘兮兮的道。
“好啊,好啊。”沈秀宁鼓掌欢呼,“什么大事?”
“发财去,嘿嘿。”
“哦.........我知道啦,哈哈哈,好,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早,林策和沈秀宁换好了衣服,稍事化妆,都穿了一身黑色劲服,腰悬长剑,一人粘了一缕小胡子,看上去成熟不少,但是肤色娇嫩,尤其是沈秀宁,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年纪不大。
“诶呀,秀儿,你这状化的可不大过关啊。”林策道。
“怎么不过关了?”
“你这脸有点太白嫩了,一看就岁数不大啊。”
“那,那怎么办?”
“别着急。”林策说完下楼,找了块蜜蜡,先在自己手上涂抹一番,然后在沈秀宁脸上一阵揉搓。
手上传来的一阵滑腻的感觉,林策一走神,多抹了几遍。
“坏蛋,用这么久吗?”
“啊呀,必须得抹匀啊,要是不小心被看出来了,那还不如不弄呢,是不是?”
“哼哼,坏死了。”沈秀宁说完照着镜子一看,镜中的自己脸色枯黄,若不留神,还真看不出岁数大小。
“恩,这次算过关了吧?”
“马马虎虎可以了,出发。到时候你少说话,看我的就行啦。”
......
耶律明做生意多年,倒也积蓄了不少家底。单从他家的住宅就能看的出来,宽敞的院落当中铺着白色地砖,打扫的纤尘不染。门前还有处假山,上面郁郁葱葱种了不少绿萝,高高的房檐,朱红色立柱,显得很是气派。估计放眼大梁城,这样阔气的人家也不是很多。
林策和沈秀宁相视一笑,都觉得来着了,定能不虚此行。也不喊叫,大喇喇的就往里走。
一个一身蓝色衣衫仆人模样的人上前问道:“两位找谁?有何贵干?”
林策打眼瞅了瞅他,用鼻子孔哼了一声,“去,叫你们家主事的来,就说射天狼的陈长老来访。”说完指了指沈秀宁。
“咳咳.....”沈秀宁也不言语,眼望天边,背着双手踱了几步,摇头叹息一声。
管事的一愣神,看着陈长老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心道:“射天狼可惹不起,好像耶律老爷跟他们关系一向不错,自打他出事后,还真没见有射天狼的人来过,莫非是为了老爷的事,可怠慢不得。”
“哎哎,两位快里边请。”
两人也没多说,举步进屋,沈秀宁往正中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林策在下首相陪。
香茶献上,林策一摆手。
“快去,快去,别啰嗦!”
工夫不大,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妇人走进屋里来,穿着却很是讲究,身上一件墨绿色袍子光滑柔软,质地考究,尤其引人瞩目的是十根手指上有八根都套着戒指,或黄或白,式样各异,但可以看的出来,都是稀罕的宝贝,绝对没有便宜货。
“诶要,俩位爷,辛苦辛苦,周大爷终于肯管俺家那个死鬼的事了吗?这天杀的不知道搭错了那根筋,给老娘惹了这弥天大祸出来,自己吃牢饭不说,没准还会连累俺们一家老小,作孽啊......”说着嘤嘤哭了起来,掏出手帕边哭边擦抹。
“周大爷也忒的狠心,平时死鬼没少和你们走动,钱也没少花,可是等有了事,我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嘤嘤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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