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的男人身上只围了条浴巾,没擦干的水珠顺着手臂和身上的肌肉流畅线条滑落下来(没有脖子以下的情节,这只是男主刚洗澡出来),半身的浴巾欲掉不掉,性感得让一旁的特号小迷妹由傻笑转为发愣。
“问你话呢,傻看什么。”卓灼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头,甩了两下就直接扔下毛巾,掀开一旁的被子上了床。
“没什么。”叶蓁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脸蛋在烧,顿时口有点儿干,她抿了抿嘴唇。太色了,她怎么回事儿啊,跟孙佳佳跟多了吧。“你头发还没吹干呢。”她用脚踢了踢他硬邦邦的小腿。
“我又不是现在睡觉,一会儿就干了。”他不太认真地回答。竖起枕头坐直,视线全落在电脑上。
“你还要忙啊。”叶蓁的语气无形中带上了埋怨的色彩。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出差有多久,两人就有多久没见过面。现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情到浓时,趁机挥发吗?
“嗯,马上就好。”卓灼的语气温和了些。
孙佳佳自从看到了周宁朋友圈的h先生以后,不断发信息追问叶蓁h先生姓什么,黄?何?
她想了想,回复孙佳佳:【h先生姓韩吧。不过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有天晚上周宁临时从实习公司回来,她的床单有小小的灰尘,于是就和她一起睡了。当天晚上周宁翻来覆去,搅得连她也睡不好,询问周宁怎么回事,为什么睡不着。周宁把白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诉说的时候,就好像一个青春少女初次的爱情萌动,话语中带着喜悦。要不是光线暗,叶蓁估计能看见周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
迷迷糊糊参着睡意,叶蓁好像听见周宁提到了韩这个姓氏。h先生,应该就是韩先生吧。
波士顿,韩先生,上市公司。
“卓灼。”想到这里,叶蓁突然叫了卓灼一声。卓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视线仍在电脑屏幕上。
“波士顿有没有姓韩的家族,或者一些姓韩的商人,比如什么上司公司的创始人,ceo什么的。”
卓灼挑眉,一副不解的样子侧眼瞄了下一旁坐着的叶蓁,“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关机,合上电脑,放好,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叶蓁抬起他的手臂,顺势躺在温暖宽大的怀里,把头枕在他胸口上,“说嘛,我就好奇问一下。”
卓灼闭着眼,貌似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啊,喂。”她伸手入侵他的腰部,为非作歹。
“别闹。”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而充满魔性,出手制止她的动作,“不想睡是吧?”翻身而上,反攻为主。
视线落在粉嫩的小嘴上,低头,准备攫住。谁知被一根白皙的手指挡住了去路,接着听见她如猫咪般的声音响起,“你先告诉我,不然不给亲。”
卓灼:“……”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翻开身坐了起来,“没完没了是吧,你打探这些做什么?”
她嘟着嘴小声说:“你就告诉我怎么了,我就打听打听周宁的h先生,韩先生。”
“韩先生,周宁的?”卓灼若有所思,在波士顿,上市公司,“你是指韩星沉?”
“韩星辰?”这名字也普通了点吧,她鼓起腮帮子在内心吐槽,害周宁那么早当妈妈不说,还拐走了她,现在连名字也那么普通!
“是星沉,‘月落星沉’的‘星沉’。在波士顿是有一家姓韩的上市公司,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就是韩星沉。”
“韩星沉?”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星沉不是有不好的征兆的意思吗?星星沉落,毁天灭地,还有人取这样的名字。”她嘀咕。
“我还叫月落呢!”
卓灼吐了一口气,对她的神吐槽和浅薄的知识感到无可奈何,只是淡淡地说,“他妹妹叫韩月落。”
叶蓁说:“月落星沉,月落在前面呢,不应该姐姐才叫月落吗?怎么是妹妹啊。”
“这你应该问他爸妈!”卓灼又躺了下来。
叶蓁继续挨着他,摇摇他的手臂,“接着说啊。”
“说什么?”
“把你知道的关于韩星沉的信息都说出来。”
“没空。”他闭上眼睛。
叶蓁并不打算放弃,又问,“你和他见过面吗?难道你当初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和他是同学?喂,说啊。”
“一面之缘。”
“那……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某人用力一拉,扣住纤细的双手举在头顶,身体被他狠狠地压住,动弹不得,接着密密麻麻的吻洒落下来。在嘴唇,脸蛋,耳垂……。
叶蓁被亲得神志不清,只知道一边喘气一边摇头闪躲,“喂……我话,还没问……完!”
间歇,男人嘴下留情,低哑道:“他比我大好几岁,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是同学?嗯?”不留给她说话地余地,又低头狠狠地堵着了她的嘴巴,同时加大力气。(没有脖子以下的!)
“唔……”
她最终是被埋没在这场情浓的浩瀚之中。
一室旖旎。
……
呼——只能下次再问了。
清晨,微光趁着绸缎的缝隙钻了进来,在静谧透凉的气氛中独占鳌头。
叶蓁还是睡得小猪一样,咂咂嘴,翻个身,一把拉揽住身边的腰身,把头搁在卓灼的颈窝继续睡。
他微微笑,一脸柔和的温情。
探下头亲吻她柔嫩的小嘴,仿佛永远表达不完心中的爱意。
没有叫醒叶蓁,他直接去了公司。
高溪文一早就在三十二楼等着他了。
卓灼一贯地走进去,毫无波澜,好像已经猜到了里人到来的目的。
“怎么早?”助理端进一杯咖啡,他捏着杯柄,浓郁的苦涩蔓延开来。
“一大早别喝那么浓的咖啡,说过你几次了?”高溪文皱眉。身为母亲,她对卓灼的身体健康也很严格。
他挑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没有再喝。
“听王特助说,你这次在美国的行程足足缩短了五天,合同还没有签你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卓灼眼底浮现一层让人猜不透的色彩。
“原因你知道的。”他的声音依然从容淡定。
“阿灼你——”
她望向外面,没有说下去。
三十二楼比地下更接近遥远的天空,如此抬眼望去,天空又宽阔了点儿,神秘了点儿。
处于更高的位置,既能仰望万物依仗的神灵,又能俯视企图征服自然的人们。
今天天气甚好,高溪文觉得,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要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能活在以前。她是不想回忆过去,但不代表她能忘却往事。
“阿灼,你知道……”
“妈。”卓灼走向面前那个养育他多年,同时也背负着压力和痛苦的女人。许久没有端详母亲,发现这个所谓的业界的女强人也出现了许多白发,隐隐藏在青丝当中。皮肤和肤色也没有了从前的光滑和淡雅。
“我知道,您爱爸爸,同样地,我也爱。”
高溪文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忧伤还是担忧,“从小到大,妈妈都很放心你,无论你做什么,我一向都支持,但是你……”
“给我时间。”他一向坚定。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已经告诉过你,事实就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们能不能不去挖这些事情了呢?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啊?”高溪文说地激动,胸中潜藏住的那种情感已经有些许展露出来。
这是天空中的太阳突然大了起来。
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所以呢?你就一口认定了对吗?”他笑了一下,笑得忧伤。“妈,是你想做什么吧?真相也许不是这样,你相信我。”
“如果你是为了叶蓁那小丫头,我绝对不容许你这么做!”
“我是为了您。”悠凉中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高溪文沉默,眼底中,浓浓色彩。
临出办公室门,卓灼回头,“妈,潘长河可不是一个好合作的伙伴。”
一语毕,他转过头。
高溪文转身,看见的只是儿子的背影。终究没说出什么,她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们母子总是这般,话少。谈不上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但几乎都是没什么话可说,谈话时间是简短得不能再简短。什么时候原本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和谐?她要反省,卓灼亦要反省。
linda走进来,看见卓总在闭着眼。但她还是说了句:“卓总,这么多年来,陈亚祥老婆和方雅莹一直都有银行交易,金额不在少数。”
卓总没有睁开眼,只是问道:“最新的消息?”
“是,也不是。”linda犹豫。
他缓缓睁开了眼,深幽的眸底好似染了暗淡的微光。
年少的他是对母亲的述说深信不疑。渐渐长大之后,他懂得了如何看一个人,表面上疏远,但他内心绝不怀疑叶清扬的人品。当初发现的车牌碎片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他和叶蓁的未来。
但是现在,方雅莹和陈亚祥妻子之间的交易、汇款又让他不得不陷入深思。
他捏捏眉心。
这一切都是谜。
——
叶蓁醒来,餐桌里摆上了她最爱的豆浆和油条。
嘻哼,幸福的笑意展开。
吃过早餐,她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一天一夜没有监督老顽皮,她内心担心得很的。下了出租车,她没有多逗留,马不停蹄地赶回病房。
走回病房的途中,刚好遇见迎面走来的医生,他是叶清扬的主治医生。
叶蓁笑着打招呼,主治医生也丝毫不掩饰地向病人家属诉说病情,“叶小姐,你父亲的病情这段时间有了有效的控制,恢复得不错。”
听到医生说这样的话,她开心极了。
主治医生又说:“但是,还是需要静养。”
言下之意,老叶还不能出院。
和医生说完话,她马上往叶清扬病房的方向走去。快到时,她猫着腰,悄悄地,要看老叶是不是真的乖。
不是所望,叶清扬正哼着小曲儿看着报。
她舒了一口气儿。
……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黄特助前脚刚走。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