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里的丫头们说,现在他们下榻的地方名叫“团园”,取花团锦簇的园之义,但是这是从文艺的角度来解说的,一般说来好的名字都不会只有一个意思,所以又采猜测了一下,觉得这个团园还应该通义团圆,至于是还是不是,这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说来也奇怪,她来了这里好些日子了,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嘴里说的这座园子的主人,而原本只该是客人的墨然却俨然好像成了上位者,更更惊奇的是周围的人竟无丝毫不满,而且看她们这样子……
“哎呀,又采姑娘你不了解,墨然大人是我们主人的贵客呀,墨然大人常来这里的,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又采吓了一跳:“绿腰,你从哪里钻出来的,吓死我了”夸张的大喘气
你问她和绿腰怎么认识的?哈,就是那天,她腰都直不起来的那天……
那天,她痛苦的一边揉着腰,一边走出屋子,脸色要多苍白多苍白,正郁闷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跑过来,说她会推拿,她提防的看了一眼,望见这女孩目光纯澈一派好孩子作风,于是一时昏头便让她推了,谁知最后却痛的死去活来,原本不推,她做些个伸展运动过不了两天也是能好的,被这么一推,硬是在床上躺足了七天!
床上的日子如此无聊,这让她怎么过怎么活,这简直是度日如年那,偏偏美人还狠心的没来看她,她便越发怨念了
幸好这丫头良知未泯,她躺了七天,她也陪她闲聊了七天,至于这话题嘛,姑娘间的私房话,也就没必要偷听了
正是通过这所谓的私房话,又采突然发觉,这丫头,很对她脾胃哈
◇◇◇
“爷在干嘛,怎么看这架势,竟是还不准备回宫啊?”桑榆一边奋笔疾书,嘴里还不忘唠叨,“这都几时了,年祭都快到了,还不提前一个月准备起来,到时弄的手忙脚乱,祖宗怪罪起来,这罪还不是咱们担的?”
这几日他是忙得茶不思饭不香大概以前过地太幸福了写字都要左右人代笔近来墨然突然让他代写奏折他起先是茫然竟是连最最基础地上奏地格式都忘了!
云佟听言狂笑:“哈哈哈你桑榆不是自称南溟国第一才子吗?如今竟也有你猜不透地事?”
桑榆苦涩一笑:“主人地心思我一向猜不明白纵使有时略微有些知道主人想做什么但时间总能推翻我地猜测”恐怕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堪堪追上主子地脚步吧否则主子也不会……
“主子在等人”
“二哥你知道?”
蛮荆擦拭剑地手不停:“主子和我说过了”拿着一块布眼睛紧紧定在上面早年某位人士精辟地说过一条言论:蛮荆看心爱地剑时地眼神与桑榆看着漂亮女人时地狂热眼神相比也是不差多少地现在地蛮荆早已不受外界打扰了
绛红紧接着道:“我也知道,主子让我和你们说,我忘了”
桑榆奋笔疾书的手一顿,然后手指可疑的合拢,逐渐有青筋浮现……丫的,就为了等一个人,就连宫都不回了?年祭怎么办,朝堂怎么办?
却在这时,墨然冷凝的声音出现在耳旁,轰的炸开:“快过来”
绛红与云佟对视一眼,正巧蛮荆也已经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唯有桑榆这个不懂武功的人还在一旁碎念,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一致的架起桑榆就往外走去——
“主子叫我们!”
◇◇◇
桑榆被蛮荆驮在身上,你问云佟他同样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为什么他不驮?当时云佟如同躲瘟病般一蹦三尺远,然后一脸惨痛样儿:“哦哦哦,你让我驮着他?你不如让我去死算了,死了也比背着他强!”
蛮荆眉头一皱:“为什么?”
“这个人有疯牛病!他恐高!你带他飞起来,到时候说不定你自己也掉下来!”云佟说着脸色越发的差,显然当初似是有过相同的经历,至今仍然不愿回想
桑榆颤颤巍巍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我们要飞……飞过去?你你……你们骗我的吧……主子哪有在叫我们……”
这时墨然的声音又从远方传了过来:“怎么动作这么慢?”声音已是有些不郁桑榆却是听不到的,一来他没武功,而来墨然知道他没武功,也就根本没和他千里传音了
蛮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拽桑榆就将他架上肩膀,随后转身沉声道:“赶快跟上来”
哪知——
“啊啊啊娘呀……啊啊啊爹呀祖宗呀佛祖呀如来呀观音大士呀……呀呀呀菩萨呀……”简直是……惨绝人寰的一阵杀猪般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云霄,震人肺腑,透骨冰冷
没想到啊没想到……往日如此儒雅高贵足智多谋的桑榆你……竟也有如此失态的一天……
在场三人中蛮荆绝对是最惨的
云佟因为有了惨痛的经验教训,早在蛮荆拉起桑榆之时,就已经捂上双耳做好万全准备,虽然他没想到桑榆的嗓门又有了长足的进步,连捂上耳朵的他,脑子都被震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和另外两人一比,他就知足多了所谓知足长乐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绛红嘛,虽然痛苦程度稍微深了一点,但是要真说哪里损着了,也是没有的,因为她一看到云佟捂耳,直觉也跟着做了,这敏锐的直觉,也真是够可怕的了
至于蛮荆……我们先来默哀吧……
桑榆喊出来的时候,蛮荆已经升到半空了,突然在耳际爆发出的吼声,自是另蛮荆心神一震,这还不算,那时桑榆已经恐慌到极点,于是一把勒住蛮荆脖子,据云佟猜测:桑榆这么做的原因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他想直接杀死根源,从而安全落地,这就和人溺了水,无比希望全世界的水此刻都没光光的心理是一样的第二种嘛,寻找依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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