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众人的一阵鼓掌,我才回过神
他,他,他竟会苏东坡的《念奴娇》?难道,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那会子在园中他听见我的歌声,《青花瓷》,前来搭讪,难道是故意来试探我的不成?
他今日这样做又有何目的?我又该如何做?
脑子里忽地想到白日里见到的公子,面目俊秀一如楚恒,却又不是
我的头隐隐作疼,用拿着丝帕的手按着太阳穴,只眼瞥过已坐下去的寿王,只见他满面笑容地望着杨花花,眼神竟然温柔地可以滴出水,只是杨花花似乎没多少来电的感觉,只温和一笑,便专注于传花鼓的游戏了
这杨花花倒不是俗物,这样一个美男,有权有势,放在她面前,面色不曾改过几分
“小姐,你没事吧?”袭人见我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我揉揉太阳穴,方觉得不再晕眩,抚着脸,道:“没事,去泡点热茶过来”疲倦之色溢于言表,袭人看我突然的转变,有点慌乱,匆匆忙忙地跑下去取热水了
传花鼓的游戏继续在进行,厅内的古筝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起,断断续续
不停地有人接到花鼓,站出来表演节目
杨玄瑛现场书写了一副字笔劲苍劲有力颇有寒松地风骨望之可敬可佩
三姨娘竟然弹得一手地好琵琶美妙之音如同天籁堪比一代琵琶大师
后面袭人在一旁小声地说着三姨娘年轻地时候是参云楼地头牌是老爷赎回来当了小妾从此才远离了那些烟花柳巷地生活
我瞥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说人是非袭人才乖乖闭了嘴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我喝了点热茶已觉得无大碍传花鼓也未传到我手上因此也不用费心思想着准备拿什么做表演只一味端着茶杯用茶盖有一拨没一拨地撇着浮在热水上面地青茶叶状似悠闲
眼看最后一轮的传花鼓快结束,晚宴的气氛已到达最高点,也将近回落结束
我抑制住伸懒腰的冲动,生生把呵欠声给吞下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来不及思考,我迫切地渴望睡眠,我的床呵——
正当我站起身,搀着袭人想要先回屋时
“传花鼓游戏结束,惟有一人却始终未轮到,那就是四小姐,本王斗胆,能否请四小姐表演节目,因为本王实是很想欣赏四小姐的风采”寿王的声音一下子成了晚宴的中心
我只得打消了回屋的准备,恨恨地留下来
这该死的寿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心里这样想着,表面的功夫却还是要装的,我浅浅微笑道:“王爷如此邀请,小女本不该拒绝,只是晚宴有规定,接到花鼓的人才需表演,小女未曾接到花鼓,又有何理由表演节目呢?”
看你怎么回答,别以为你是王爷没人拒绝你我恶恶地想着
厅内成功地引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看也不用看,是那群贪生怕死之徒发出来的
“本王就是最好的理由”寿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自信且笃定
靠,又是这种表情,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真的好困啊
这时,杨玄瑛开口了:“蒙王爷所幸,实是小女的福气,玉奴,还不快给王爷表演个节目?”
这是杨玄瑛第一次用小名唤我,原来,杨玉环的小名真叫“玉奴”呢,杨玄瑛说完,用眼睛暗示我乖乖听话
我向他点点头,然后诡异一笑:“想要玉奴表演也未尝不可,只是王爷有王爷的理由,玉奴也有玉奴的规则,如若王爷如了玉奴的规则,那玉奴自是心甘情愿献上自己最好的技艺”
换言之,如果他未如了我的规则,就别怪本姑娘不从命了
话刚说完,“玉奴!”是杨玄瑛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看来这老头很怕死也,也可以理解拉,毕竟人越活长,便越怕死,就如我,是初生牛犊不怕死
寿王一挥扇,然后自顾自地笑,笑完之后,才道:“不知道四小姐的规则是怎么定的?”
宾果!终于回到正题了
我正正脸色,心却偷笑:“很简单,玉奴出一个上联,只要王爷能够对的出下联,玉奴自当心服口服”
寿王稍愣,笑着收回扇子,“有趣有趣,四小姐请出上联”
看你得意不得意,看你张狂不张狂,我抬起头,骄傲地与他对视,在众人的环视下,慢慢地念出上联:“烟沿艳檐掩燕眼,请王爷对下联”
这可是绝句呢,我有点嚣张地看着寿王,成功地看着他陷入沉思之中,连带众人也一并沉默了下来
我看是很难解的出来,毕竟是流传千年的绝对呢
我忍住睡意,把手交给一旁的袭人,道:“王爷慢慢想,容玉奴先行告退”
然后向杨玄瑛与各位姨娘福了身,便走出厅外,在经过杨花花身边时,她正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看着我
也不理,携了袭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自己的屋走去
“小姐,我们会不会太出风头了?”袭人低低地说着,神色有点紧张
我哑然失笑:“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可是小姐怎么会对对联呢?袭人以前从没发现”袭人还处于莫名其妙的阶段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也是我想不到的,比如我的穿越,我在心里补充这句话
太困了,我张了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待走到屋里,任袭人帮我脱了衣服鞋袜,一落枕,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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