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彩颖却是面色一红道:“你不让我当丫鬟,又不让我外出,让我成天呆在客栈里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
江彬一下被问住了,仔细想想,自己金屋藏娇的目的还真是不可告人的。道:“我打的什么主意,还不就是想保护你么。你暂且呆在客栈里,过几日我安顿下来了,便给你找个好住处。记住,下次你要是再外出,被人围住了,我可救不了你。”
那秦彩颖也感觉江彬这话有点暧昧,正好到了客栈楼下,红着脸跑上去了。
江彬回府以后,那李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考上了师爷的事,一个个拱手恭喜,唯独李员外对江彬爱理不理的,他认为,江彬的小命就要毁在这里了。上一届师爷就是被状师害死的,江彬也肯定要重蹈覆辙。
江彬也懒得理李员外,这老头子目光太短浅了,不和他一般见识。再想想李灵玉,江彬心想,如果顺利,以后这李员外还得做我的老岳父,切不可和他闹翻。
晚上,江彬把生物钟调到早上八点。第二天一大早,江彬便起床了。
现在是寒冬初期,早上八点,天刚亮不久,李员外等人都没起来,只有几个丫鬟老早起床正在打扫卫生,做早点。
江彬来到客厅,却见昨天那叫迎冬的丫鬟正在打扫客厅,便道:“都说早睡早起身体好,迎冬妹子身体一定很好。”
“比江大哥你差远了,江大哥,你怎么也这么早起床了啊。干嘛不多睡会儿?”那迎冬问道。
江彬顺口道:“要上班啊,没办法,我也想多睡会儿的。”
“上班?”迎冬一愣。
江彬差点忘记这古代人没有这个俗语了,又白费一番口舌去解释,道:“就是到衙门里去,昨天那知州大人让我去做他师爷,我这么早起床就是为了去报道。”
“哦,江大哥用词可真是特别。江大哥,你这么早起来,我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些早点,你路上带着吃吧。”迎冬放下扫帚,从旁边椅子上拿了一包用纸包着的类似蛋糕的物品,递了过来。
“知我者,迎冬妹子也!”江彬不指望那衙门里会供应早餐,他昨天那五十两银子又都用得所剩无几,为节约起见,还是在府上吃了再去。哪想到,他还没有提出,已经有人早早为他准备好了。
不用多说,她这么巧这么早跑来打扫客厅,就是为了等着江彬,奉上这早点。
不过,这迎冬到底出于什么心,居然为他江彬准备早点呢?是得研究研究。
江彬接过那包早餐,撕开糊在面上的纸,里面的物品类似蛋糕,又有些像桃片,如果说是桃片,里面又有油。这东西散发出来的香味,大大勾起了江彬的食欲。
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但是江彬不管这个,来者不拒,张口便咬。真是好味道,无敌,现代还真找不到这个东西,一时间,江彬赞不绝口。
却见迎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彬,他刚咬下去,便急急问道:“怎么样,江大哥,好吃吧?”
江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嘴里死死的嚼着,似要嚼完这早点里面的每一分味道,却就是不说话。
那迎冬急了,眼眶一红,便问:“怎么了,江大哥,不好吃么?”
“岂止不好吃,简直是太好吃了,回味无穷。”江彬摇着头,叹道。
这迎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问道:“真的吗?这可是我们家乡的特产!”
“啊?”江彬一愣,特产这个东西,往往都是只有一份的,这丫鬟居然把这一份给他江彬吃了,他江彬如何能够承受?
虽说江彬好色,但也知道有时候美人恩最不好消受。
“这可谢谢了,迎冬妹子,若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面包吃,那可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当下急匆匆出了门,也不打她招呼,径直往官府去了。
江彬出了门,叫了辆马车,朝那衙门方向而去。下车时,付了一钱银子。
府衙门口没有一点动静。
那左边的守卫兵那日曾出现在李员外家门外,见过江彬,这时再看见他,便道:“江师爷,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进了衙门,早有人去通报胡大人,江彬来到客厅里,没见到胡大人,倒是先见到了京城来的景捕头景飞。景捕头坐在凳子上,拿着一张羊皮纸,多半是张地图。
景捕头是特地来抓钦犯秦东的,没得到秦东出城的确切消息,并未离去。
江彬拱手道:“景捕头,这么早在衙门里边干嘛啊?”
那景飞低着头,看地图正入迷,乍听到江彬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盯着江彬看了半晌,问道:“你是谁人?”
不愧是京城里的捕头,对钦犯的感知力就是超出一般人。江彬虽然不是秦东,但江彬那晚的确在景飞面前说过好些话,这景飞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我是胡大人的师爷。你可以叫我江师爷。”江彬笑道。
“师爷?我来泉州三日有余,也没听说胡大人有师爷。”景飞对江彬的话抱有迟疑,面前这人从面相体格上说,和秦东相差较大,但方才他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像当晚出现的那个人了。
面前这人就算不是秦东,也和秦东有着莫大的关联,景飞心想。
“胡大人昨日才新招我为师爷,景捕头一心忙于公务,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江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这姓景的也太SB了,成天忙着抓一个已经消失了的秦东,连选师爷的事情都不知道,走到景飞身旁,见那张羊皮纸上画满了线条标签,却是张地图。
“原来如此。莫非你就是那日把胡大人説服回府那个人?”景飞很相信自己的感知力,他一个捕快,能混到皇上御赐三品官的地步,绝不是浪得虚名。江彬说话的声音,和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样貌变过了,但他仍然相信自己的感觉。
“哪算什么説服,我只是依实直说而已。”江彬走近看时,那地图分两张,一张乃是东亚地图,另一张就是泉州地图。
“华夏民族如此四分五裂,景捕头,你不觉得,忙于抓一个秦东,是种罪过么?”江彬早看过全国地图了,也不觉得吃惊,只是觉得景捕头太迂腐了。
景捕头一惊,面前这人还是个爱国人士,他脸色一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从小在海外长大,从未看过中国的地图,我只知道,华夏一族,只可以有一个中央政权。如今刚回到自己的土地,看到华夏的局面,却被四分五裂,成了这般模样,景捕头,作为一个华夏子孙,你不觉得该做什么么?你就忙于抓个钦犯,加官进爵?”
江彬说得很激烈,和他内心的激荡一样激烈。一开始,他只准备教训景捕头,但很快就弄假成真,华夏分裂成了这般模样,每次看到地图,他都有些受不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抓秦东,乃是朝廷指派的任务。至于朝廷的事情,与我一个小小的捕头何干,若江师爷有爱国之心,尽可从戎报效朝廷,制服赵贼。”
赵贼指的自然是北方的宋朝。
景飞也是面红耳赤,从他出世起,华夏地图就是这般模样了,从没有人说过半句,今日居然有人说他抓钦犯抓错了,难道每个人都要去边疆战斗才算对朝廷敬忠?
江彬一愣,当前的格局,恐怕已经形成几百年了,的确,一个从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人,现状格局已经根深蒂固,凡人又怎能改变呢?
“江公子来了啊!”却见知州大人从内堂急匆匆走了出来,一双眼睛还红扯扯的。
第一次看见这胡大人,他就是一双红眼,这次再看见他,他还是一双红眼。江彬无语了,这胡大人昨日是不是回来后就和他的小妾们胡搞,才会弄得睡眠不足?
“这天才亮两个时辰,胡大人就起床了,胡大人真是敬忠职守啊!”江彬笑看着胡大人,既然知道了这厮没什么职权,他也就不用怕,顺口开起了玩笑。
“哪里哪里,要说敬忠职守,还是景捕头占先啊!”胡大人一点也不脸红,似把江彬那句话当成了一种夸奖。拱手向景飞示意。
“哪里,胡大人,你的师爷也不差啊!只比我晚到了半个时辰。”景飞笑着,还是把矛头指向了江彬。
怎么说着说着,几个人在相互打击?江彬一愣,景飞居然敢打击自己,他一个武将,和自己斗嘴,岂不是以其短击己长,说道:“哪里哪里,江彬汗颜啊!景捕头敬忠职守,乃是我等榜样。想那秦东虽然从景捕头所辖范围逃出来了,可是景捕头夜以继日,仍然穷追不舍,虽然目前还没搜出那钦犯秦东,可是,我相信景捕头的能耐,五十年内必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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