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祈,你到底要干什么?”
清晨,皇城的某条街道上,千容用力甩开端木祈拉着她的手,不耐烦的问。这家伙一大早就把她从新月酒楼拉出来,都跑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却什么也没说。
“娘子,别急,一会儿就到了。”端木祈动了动被千容甩开的右手,好心情的没有计较。开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甩掉铃儿那个管事婆,才把她带出来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要带我去哪?”千容一抬头,发现端木祈顶着两只熊猫眼,气焰一下子就没那么嚣张了。这几天为了赶来皇城,他大概都没休息好吧?
“走吧。别问了娘子,为夫总不会害你的吧?”端木祈见千容态度突然转变,机不可失,一把拉起千容又跑了起来。
千容无奈的叹口气,这家伙昨晚后半夜才回来,今天这么早就拉着跑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端木祈终于停下来了。
“娘子你看!”端木祈手指着面前的一栋宅子,兴奋不已。
千容动了动手,想挣脱开来,端木祈眼角一笑,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千容一时心软,不由算了。
抬头,只见一座富丽堂皇的别院展现在眼前。
只是站在门外,千容就被这威武的石狮,镶金的大门,高高的朱漆围墙所震撼了。太奢侈了!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端木祈,我的耐心快用完了。”千容转过头,波澜不惊的说道。这一次,毫不犹豫的抽出了端木祈拉着她的手。
千容手一松开,端木祈就施展轻功跃到门头上,扯下那块遮着牌匾的红绫,随后又轻盈的落到千容身边。
“美容苑?”千容扑哧一口笑出声来:“端木祈,你搞什么鬼?”
总不会带她来美容的吧?看起来不像啊!再说古代有美容院吗?
“看来传闻也不是全假。”端木祈看着千容的笑,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什么传闻?”怎么又扯到传闻上去了?
“赵三小姐生性木讷……”端木祈欲言又止。
“你什么意思?”千容杏目圆睁,鼓起腮帮。
“好吧。为夫就原谅娘子的不开窍吧!这美容苑乃是为夫送给娘子的礼物。”端木祈说完,又拉着千容的手,推开门进去了。
“礼物?”这么奢侈的院子是端木祈送给她的礼物?还是名字叫美容苑的?
“没错!”
一进门,就是一个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是很美丽的绿化,穿过走道和大厅,再向后,便是长长的回廊,亭台楼阁,檐牙高啄,小桥流水,枯藤老树一应俱全。是个好地方,占地面积也挺广。
此刻,端木祈和千容正在流水中间的八角亭子里,欣赏水中的游鱼。
“端木祈,你到底什么意思?好好的送我什么房子?我又不炒房!”在新月酒楼住也挺好的啊!反正那里是小楼基地。
“千容,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端木祈忽然扳过千容的身子,看着千容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端木祈,你……”千容有点慌张,低下头,肩膀不安分的乱动,想从端木祈手中脱离出来。
“嘘——让我说完。”端木祈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千容的唇边:“昨夜,你问我,我们成亲之前是不是相识,我忽然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我心里想,如果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你心里那股莫名的悲伤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你潜意识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新婚之夜,会不会对着我展露笑颜;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千容,我想为你抚平心里那股忧伤,成为你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你,能给我机会吗?”
“我……”千容挣脱开来,转过身,刚要开口说话,身子忽然一轻,胸口一窒,随后急速向水中落去。风声过,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端木祈慌乱的叫喊声。
“千容!”
端木祈大惊!一回头,不知从何处竟然冒出了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弓弩,刚刚千容那一箭,显然就是他射的。
本想去救千容,却被五个黑衣人缠住不放,端木祈心急,招招阴狠,但黑衣人却好像不想伤害他一样,一味防守避让,只是拖延时间。
“砰”的一声响起,水花四溅。
端木祈回头,千容已经落入水中。遂不顾黑衣人阻拦,手臂受了两剑,硬冲了出去,跳入水中。
暗处,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略一点头。黑衣人见状,并不逗留,迅速撤离。
“娘子!娘子!”端木祈把千容捞上岸,伸手点了几处穴位,不停地摇晃着。身上衣衫尽湿,胸口插着一支箭,染了大片血迹。
千容不醒,端木祈抱起千容施展轻功,迅速向新月酒楼赶去。
都是我不好!千容,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宁愿你的眼里心里都没有我!千万不要出事!
“小姐!”新月酒楼门口,铃儿正焦急的转来转去,一看端木祈抱着浑身是血,还插着一支箭的千容,魂都吓丢了一半!
“快去找大夫!”端木祈大叫。
“大夫,我娘子怎么样?”
房间内,一个年迈的郎中捋起胡子,摇了摇头:“夫人的伤口,箭入体太深,取出来的话,恐失血过多,情况不妙啊。恕老夫医道尚浅,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大夫叹了口气,提着药箱走了。
“端木祈!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一大早把小姐带出去就这样回来了?!小姐都快死了,你怎么没事?你说啊!”铃儿推着端木祈大声叱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带着她去看宅子……谁知道忽然冒出几个黑衣人……”端木祈心里也是惊魂未定,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不用解释了!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端木府都得陪葬!更别想指望小姐帮助轩辕祁了!你给我滚出去!”铃儿气急败环,伸出手指着门口。
端木祈一声不吭,看了一眼昏迷的千容,伤神的走至门口,刚好碰上要进门的轩辕祁和何醉,略一点头,走了出去。
“抱歉,请留步。”何醉进门之后,反手关上了门,把轩辕祁关在门外。
轩辕祁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想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情况怎么样。转身看一眼失魂落魄的端木祈,举步追了过去。
“醉姐姐,小姐她……公子该怎么办?”房间内,铃儿一把抱住何醉,哭出声来。
“铃儿,小姐会没事的。上次不也没事吗?要相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找白然了,会没事的。别急。”白然是小楼里的医仙,医术高明,相信他一定能治好小姐的。
何醉说这番话,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铃儿。谁曾想,小姐刚到皇城,连人都还没认全就会碰上这种事?
“你说什么?”另一个房间,轩辕祁大惊,拍案而起,凤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端木祈。
“事实就是这样,那些人的目的只是千容,并未伤我分毫,看上去好像认识我一样。”端木祈忽略了自己手臂上的两道伤,黯然开口。
“我明白了。”轩辕祁心中一顿,跌坐在椅子上,复又变回那冷冰冰的模样。
“明白什么?”端木祈不解。
“那个人,是玉无缘。”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轩辕祁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