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阁,虽不属于艮俞十大名门之列,但其势力之强,比之十大名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势力遍布诸岛,起源已难以考证,外人仅知这一势力以网罗天下奇珍为乐,同时也出产许多稀奇古怪的法宝,宗内门人多仰仗法宝护身,这一点,倒是与以此道名震艮俞的十大名门之一控器宗有着相似之处。
在数百年前,万恶之城初立之际,御宝阁便择此为根据地,数百年来,盛名长在,屹立不倒,究其本因,自是御宝阁财雄势大,阁内强者如云,但无可否认的是,那尊充满着神秘色彩的黑鼎也为此增色不少。
那尊黑鼎,来历极为玄奇,据传是御宝阁的探宝灵兽在万恶之城内探得,彼时,正逢万恶之城立城之初,御宝阁来此选址,乍一见得探宝神兽异样,顿感不妥,立刻开挖百丈,方见得这尊乌蒙蒙的黑鼎,可当其派人前去将之搬出时,却是无人能够撼动它分毫。
此事一出,震惊万恶之土,因为御宝阁中不乏元婴期修士,却连此鼎半分都无法挪动,实是奇谈,因此,还吸引来了无数不信邪的修士,却一一铩羽而归,到得最后,甚至连御宝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阁主都亲临万恶城,面对此鼎呆立半日,终究未曾出手,飘然离去。
自此,御宝阁立身此地,并传话称只要有能撼动鼎者,必被奉为御宝阁上宾,并可选择阁内任一奇珍,以结善缘,可惜,传言传了上百年,却无一人能撼动此鼎,这也为此鼎增添了更多的神异色彩!
此刻,一人一龟立身在御宝阁前,看着眼前一片陈旧的屋舍以及简洁朴素的门面,老乌龟倒是一脸泰然,元涯则是惊讶地长大了嘴,道:“爷爷!这就是你说的财雄势大的御宝阁?这也太简朴了吧!如果不是看它那牌匾上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我还真认不出来!”
“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但是作为一传承久远的大势力,其自有一股底气存在,自是无需靠这些外在的装饰了,当然!”说到此处,老乌龟压倒了声音在元涯耳边道:“实情是这都是一群鉴宝狂人,除了法宝之外别无他物,别说门面装饰,就是一日三餐都是一粒辟谷丹解决,丝毫没有生活追求,你说这门面能漂亮到那里去?”
元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而这时,那御宝阁内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龟兄此话倒是切中要害,不枉我跟你相交一场,请进吧!”话毕,那朴素的大门顿时打开,一股凡尘俗气扑面而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爷爷!他是说你前一段话还是后.....!”元涯吞咽了口唾沫,问道,可话还没到一半,老乌龟便一蹄子印在了他的嘴上,直接把他后半截话印回肚子里了。
元涯一脚踏在了阁内的木地板上,顿觉一阵咯吱声传来,惊得他顿时放轻脚步,小心前行,再观这御宝阁的内部,虽然依旧朴素陈旧,但却极为整洁有序,棕枝木打造的地板上竖起了数十个展台,展台上各自放着一件精美的法宝,在镶嵌于屋顶的鹅黄色荧光圆石的照耀下蒙上一层暖光,显得极为温融,配合着各异的造型,不由令人瞩目。
在御宝阁内,一片寂静,数位修士在展台前静静地观赏,沉吟不语,而在数十展台之后,则立着一张花斑木桌,通体泛红,点点花斑纹色点缀其上,溢出淡淡芳香,充斥着这方小空间,在木桌之后,坐着一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头子,正含笑注视着这一人一龟的组合。
此人,就是此间御宝阁的掌柜,钟愈!
在进入御宝阁后,老乌龟也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去到钟愈面前,跟他交谈而起,半晌后,钟愈脸露异色,看着站在门边的元涯,微微颔首。
“掌柜,我素闻御宝阁的奇珍异宝无数,怎得竟拿着般庸俗之物来糊弄大众么?”就在钟愈点头的刹那,一道声音悠悠响起,如清风,似朗月,洗涤神魂,然而,话语中却是颇不客气。
元涯一讶,目光投向声音来源之处,但见一身着月白长袍,气质高贵,眉心点红的俊雅青年立身于此,他手执纸扇,轻轻摇动,自有一股儒雅风流之气溢荡,极为不凡,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掌柜讶然失笑,说出的话却是解掉了元涯和在场人的疑惑,但听他道:“些许俗宝,自是难入控器宗掌门弟子的眼帘的,不过素闻控器宗从不假求于人,又为何要到我御宝阁来寻宝呢?莫不是道灵会在即,控器宗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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