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芃抬头,唐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病床边。
“唐跃,你似乎没权利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吧?”宫芃抬起头,不甘心地盯着他。
七年前,宫芃和唐跃接触不多,只知道唐跃从小就跟着连圣泽,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唐跃背着连圣泽自作主张。
“抱歉,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唐跃像个高级管家似的再度欠身,将礼貌表现到极致,却还是欠扁。
“这是连圣泽的主意吗?”宫芃硬声问。
唐跃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
连圣泽目前还在昏睡,只在昨天夜里醒来过一次还惦记着交待这些事,难道,他已经对小月亮的事产生怀疑了?
宫芃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心里发慌。
过了一会儿,来送药的护士换成了另外一个,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宫芃和小月亮,一句话都不敢说,匆忙地换好针水就出去了。
“妈咪,我们是不是连累了刚才那个护士姐姐?”小月亮依偎在宫芃声边,声音里闷闷的。
“是妈咪的错。”宫芃抱紧了小月亮。
现在门口有人守着,吃喝都由护士送进来。病房里有独立卫生间,连洗漱的借口都不能用,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中断。
宫芃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口,是十六楼,连爬窗都不可能,她该怎么办?
等到连圣泽醒过来,她就更加走不了了。
宫芃坐立不安地挨到了晚上,正在房间里摆弄护士送来的针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趴在门口望风的小月亮惊讶起来:“妈咪!干妈来了!”
“梁嘉?她怎么来了?”
宫芃连忙走过去,跟儿子一样趴在门口往外看。果然,梁嘉戴着口罩和帽子,披着她一头标致性的黑长直在走廊中招摇过市。一个护士首先认出了她,叫了起来,接着,这一楼层所有的病房门都被打开了。
缠着绷带的、拄着拐杖的,挂着输液瓶的都走出来了。
“真的是梁嘉吧?”
“她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怀了郎冶的孩子要堕胎?”
……
梁嘉走着路,差点一趔趄。不得不说人们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她视若无睹,径直向宫芃的病房走来。
走到宫芃病房门口,两个保镖站起来拦住她。宫芃连忙打开门,说:“嘉嘉,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梁嘉的反应是摘掉帽子和口罩,先向观众回眸一笑,引起一片尖叫,然后才向两名黑衣保镖说:“两位大哥,我就是来看看我朋友,让我进去吧!”
“小姐请回。”保镖一板一眼地说着。
“我看一眼就走,也不行吗?”梁嘉楚楚可怜说着。
保镖没说话,但脸却可疑地红了。
而旁边的病人、家属不断地朝这边蜂涌而来,不但是这一楼层的人,连其他楼层的人听说了消息也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宫芃的病房前顿时乱成了一团,梁嘉向宫芃使了个眼色。
然后引着粉丝们往旁边的走廊挤,想要赶到前面的病人纷纷挤进宫芃的病房,两个保镖为了维持秩序不得不把人往远了赶。
宫芃瞅中了这个空子,抱了小月亮就往外跑,一只长满了老人斑的枯手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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