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帝那日匆匆退朝离开,在大殿内的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们虽都缄口不言,但心中免不了有所猜疑。
现如今的局势是越发混乱,皇子死的死,关的关,相安无事的竟一个都没有,这如何不让那些大臣担忧。
大皇子景轩之死,不明说大家心里也知道他是因为皇位之争,技不如人,死在了其他皇子手中。
勇帝要查凶手,处置凶手于情于理自是应该的,但深究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得不偿失。
莫非这勇帝真是年事已高,老糊涂了。非在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下不来台,然后称病离开,不了了之。
而各大臣心中担忧的不是皇上的身体,而是如今只剩下两名皇子在朝中处事,此事一出,若真追根究底那此事势必决定了这江山的继承人是谁。
勇帝并未将景睿三人关押在天牢,而是选了宫中一处幽静之地拘禁。三人同在一屋,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殇独坐在桌旁,神色如常,不见慌乱,抬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自顾自喝着,怡然自得的就好似他现在并不是被囚禁。
景宸与景仁同坐在一旁,两人只隔着一张桌案,但心思却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景宸的眼神中时不时的闪过算计与阴谋,他自始至终都是微低着头,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看似无害但这笑却不达心底,让人只觉得阴寒。
景仁的心计远不如这里的其他二人,如今又被这二人无辜牵连,心中早就一肚子火没处发。先前在朝堂之上有勇帝在那压着,他不好撕破脸皮,破口大骂,而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他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他进来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从头到尾面色不善的看着景宸与殇二人,他本想先沉住气,看看景宸与殇二人的反应。但是他很快发现他错了,因为从进来到现在他们二人连一丝交流都没有,于是景仁便有些按奈不住了。
景仁脸色难看的转向景宸,一脸怒气的道:“你们自己狗咬狗就算了,还将我拖下水,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是不是想将杀死大皇兄的罪名推给我?告诉你,门都没。”
景宸一脸无辜的道:“皇兄,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怎么是我将你拖下水呢。这杀害大皇兄的罪名可不能胡乱安啊”
“哼,这里也没其他人,你就不用再装了。”
景宸听到此道:“皇兄,你我可是兄弟,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
景仁显然对景宸的话不屑一顾,若换成从前景宸说出这番话,景仁定会深信不疑,可如今景宸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若再相信,那岂不是愚笨到家了。
“如今父皇身边只有你与我二人,你若是想嫁祸给景睿弟,那你还是省省吧。他的身份你我都明白,皇位与他无关。大皇兄即使是他杀的,也一定是受人之托,那人不是你就是我。此事在我们之间清楚明白,只是父皇老糊涂了,被你所骗,你说你还装什么无辜呢。”
景宸没想到景仁到关键时刻竟如此清醒,对殇的身份竟想的如此透彻,竟连对他半分怀疑都没有,倒是他对殇处处设防,对殇的身份也是忌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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