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
一行人全是张大嘴巴惊呆了,要说这几日江湖上哪个人的名号最响,‘白衣强盗’若是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陈兴看了许久,若非亲眼所见,任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强盗’跟这样一个白净清秀的年轻人扯到一起。
“你是陈兴?就是江湖上这几日来...”贺文俊同样呆了,他不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能大闹少林和武当的人,可不管是不是,哪怕对方只是冒充的,他的警惕心也瞬间提升了十二分。
“哈哈!”陈兴却突然笑了,他摇摇头道,“这种事也需要冒充吗?我就是陈兴,如假包换!”贺文俊立时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见他确是身穿一袭白衣,十有八九是‘白衣强盗’无疑,只见贺文俊‘噌’的一声拔出手中利剑,跳离陈兴四五尺远,神色凝重的对陈兴道,“陈兄,你与我们并无冤仇,我知道我们加起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是执意为难我们,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灵绝宫的那些弟子们见贺文俊如此,也急忙跳开拔出利剑,与陈兴形成对峙。
陈兴很是不解,他奇怪的问贺文俊道,“怎么了?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把剑相向?”常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知‘白衣强盗’可不是什么好名号,便和那‘江洋大盗’这类名一样,在贺文俊眼里,陈兴就是一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贼人、坏蛋。
过了一会儿,陈兴才似是明白了什么,尴尬一笑道,“那帮老和尚、老道士们实在害人,我都被他们冤枉死了。”贺文俊面色凝重,许久后迟疑的低声问陈兴道,“这么说,你是不会杀我们的吗?”
陈兴脸色一正严肃道,“什么话!我几时说过要杀你们?我陈兴只与坏人作对,是恶人的克星,绝不会难为好人的。”贺文俊连连摆手道,“我们是好人,不是坏人!”陈兴‘嘿嘿’笑道,“既不是坏人,那你们怕什么?”
贺文俊心里已慢慢放松警惕,他觉得陈兴确是不像江湖上所传言的那样邪恶,犹豫再三,终是叹了口气道,“如今这世道变样了,好人都害怕,反倒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奸人愈发放肆,愈发名目张胆了。”陈兴不解他为何这样说,但总是知他后面还有话的,因而也没打断他。
只见贺文俊对陈兴抱拳,道,“陈兄,跟你实说了吧,不怕你笑话,我们灵绝宫在江湖上虽非大门大派,可做事向来堂堂正正,这点我敢对天发誓!半年前我家宫主不慎得罪了真龙谷谷主的二公子,前些日子宫主被邀请到真龙谷去作客,虽明知那是鸿门宴却也不得不去,自打宫主到真龙谷后,时间已过去快一个月了还未有宫主半点音讯,故而我等人是打算去真龙谷要人的...”
陈兴听了略感诧异,真龙谷的名字倒是听吕一元提到过,不过据吕一元所说,真龙谷属那种隐士类门派,终年躲在谷内不问外界事,谷主向天问是个话很少的人,喜欢独来独往,非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请他都请不来,这灵绝宫一介三流门派,也会值得他们这样报复?那也太损真龙谷名声了,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么,这真龙谷的谷主也不像是这种记仇小气人。
“不过,我可是听说向天问的功夫极高,你们又去他的大本营要人,会有胜算么...”陈兴瞥了贺文俊一眼,觉得他有些不自量力,这么多人去也是白搭,只怕人家未必会放在眼里。
贺文俊苦笑一声道,“当然没有胜算,可宫主平日里待我们不薄,现在被他们抓去了,我们做弟子的难道不闻不问苟活于世吗,因此我与这些师弟们决定,若是宫主真被害了,我们就与他们拼死,不会让宫主黄泉路上孤单一人的。”
陈兴听了略有感动,甚至冒出几分要帮他们的念头,可想了想后还是对贺文俊笑道,“原来如此,那就祝你们平安接回宫主吧,在下也还有事要做,后会有期!”贺文俊亦对他抱拳,双方分别后,陈兴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车,白玉玉探出头来问道,“刚才那伙人是谁,怎么凶巴巴的?”
陈兴笑道,“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这时陈兴已有了想法,要想闯荡江湖身边总带着个女人是不行的,他需要找个地方将白玉玉安置好,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师父吕一元,除此外实在想不到别人,可他又怕吕一元那古怪的性格,能不能收留白玉玉都是问题。
陈兴回头对马车里的白玉玉说道,“苏州先不去了,我带你去海城吧。”白玉玉之前听陈兴说起过他的事,也知他自小就是孤儿,唯一的亲人便是他师父吕一元和师兄唐安,现听他说要去海城,难免就联想到是要去见他师父,女孩家的那点心思顿时让她脸色一红娇羞不已。
陈兴见状甚是不结,怎的突然就变脸了呢,故赶紧问她道,“怎的,你不愿意去?”这点上,陈兴和唐安倒是一样的,女孩家的心思他也不太明白,毕竟吕一元是没有教过他们如何观察女人心思的。
“没...没有...你去哪我便去哪...”白玉玉赶紧解释。
二人行了数日便到达目的地,离开数月,如今站在海城门楼下,陈兴有股深深的回家感觉,外面的世界虽精彩,可外面的世界亦无奈。
城里还是老样子,人流量很大,街道两边是林立的铺子,卖什么的都有。摸签算挂的先生颇有生意可做,旁边围着一些人,企图好运降临;挑担子的小吃难也有人光顾,客人拿个凳子往旁边一坐,又吃又看;卖狗肉的、卖羊肉的,生意也挺红火。
二人驾车径直来到西巷,吕家大宅的位置总是那么惹眼,陈兴让白玉玉待在车上,他跑去敲门,开门的是位少女,年约二十岁不到,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当真是说不清的貌美。
俩人四目相对,陈兴愣住了,那少女也愣住了,只见陈兴后退两步又抬头看了看门匾,确是‘吕宅’,他慌忙对那少女弯腰恭敬问道,“姑娘,在下打扰乃无心冒犯,敢问这里不是吕一元家吗?”
那少女倒未生他气,只是愣了两秒钟后突然大喜叫道,“师兄?你是陈师兄?”
陈兴看向她,却又不敢一直死盯着看,只是偷瞄几眼,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瞧越觉得亲切,最后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是...吕仙儿?”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