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奖品这种说法,柳初阳来了兴趣,回头和两人道:
“你们俩消息来源挺广的嘛?和我说说都有些什么奖品?”
说到这个,云岚也挺感兴趣,有些神秘地凑到两人近旁说道:“裴世子准备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我可听小道消息说今年靖王妃准备了一把琴!”
柳初阳侧头:“琴?既然是靖王妃准备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琴吧?要不你也不会兴奋成这样。”
江玉珂也猜测道:“若是说到琴,我听我娘亲说靖王妃数月前得了一把好琴,据说是凤雪女帝曾经的珍藏。”
“哦?我听说凤雪女帝曾经为最心爱的小女儿准备了一把凤梧琴,可惜那公主早夭了,那琴就被女帝给收了起来。阿珂,你说的莫非就是凤梧琴?”
江玉珂有些不确定点头:“似乎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这把琴,靖王妃花了好大力气才从陛下的私库里讨来,宫里的娘娘们得知后还暗中气了许久呢。她应该不会把凤梧琴拿来做彩头吧?”
“说来也是,但靖王妃脾气怪异,不按常理出牌,你也不是不知道,可能她要这琴就是为了气气那些娘娘呢?”
“照阿岚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们俩水平如何你还不知道么,那琴咱们也只能看看了。”江玉珂无奈地笑笑:“不过长龄或许可以一试也说不定,咱们就能沾沾她的光了。长龄你说是吧?”
柳初阳自从听她们提到柳重华就有些悲凉和伤痛,沉浸在往事里,无法自拔。
那把琴她还有印象,那时她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开始跟着先生,也就是凤雪宫廷乐师学习乐理。
娘亲有一天便兴致勃勃对她说,为她准备了一把琴,等她学成了便给她。
之后那把琴也陪了她几个月。如今她还记得,自己在凤栖宫为爹娘弹奏乐曲时,她们面上露出的欣慰笑容。
后来诸事纷乱,她匆忙之中跟着凤寻离开了凤雪,那把凤梧琴便和很多东西一起留在了宫里。
之后便被柳重华珍藏着,时不时用来睹物思人,聊以慰藉她一片慈母心肠。
数年过去,经历过国破家亡,她以为那把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谁知在这儿又听到了它的消息。
凤梧琴自然不是凡物,但当日它不过是一个娘亲对女儿的拳拳爱意,如今这把琴却辗转多人之手,如今还用做一个宴会的彩头,所谓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吧?
既然旧物以这种形式出现,她自然不会再次让它流落他人之手。今日,她志在必得!!
正沉思间,便听到江玉珂的询问,她并不知道她们方才说了些什么,想来大抵又是一些八卦传言,便随声附和道:“是呀!”
“哟,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还想赢过咱们大齐第一才女芳若郡主?!”
柳初阳几人闻言看过去,只见一个略有些眼熟的粉衣少女一脸不屑地瞪着她,。柳初阳看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便略带询问地看向江玉珂和云岚。
换来那粉衣少女更加怒气冲冲的瞪视。“长龄你别理她!这是礼部尚书李大人的独女李文芳,平日里只会跟在芳若郡主身后,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一般,看不起别人。惯爱仗势欺人的,忍忍就是了。”
连一向有些急脾气地云岚也点头道:“正是,离这种烦人精远些,要不然她得记仇好多年!”
李文芳见柳初阳听了江、云二人的,不答话,便洋洋得意道:“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就凭你一个小小侍郎之女还敢大言不惭和咱们郡主相提并论,不知好歹,哼!”
虽然柳初阳觉得和这种强行替主子出头的娇纵少女对上很无聊,但是显然这个李文芳并不知什么是适可而止。
见柳初阳一直不发话,她便更加过分和周围人嘲笑起来,想来也是知道她的父亲正好是顾文州的顶头上司,猜柳初阳并不敢得罪她才如此肆无忌惮了。
“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是不是家里长辈没有告诫过你偷听别人很无礼;断章取义别人的话,肆意嘲弄更是显得很没有教养?”柳初阳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再加上刚才听人提起娘亲,心内正抑郁着,便不客气的反问道。
“你!你这个乡下来的土丫头,有什么资格说本小姐?你知道我爹是谁嘛?”
李文芳气急败坏。
“噗嗤”柳初阳听到最后一句前世广为流传的话,忍不住喷笑出声:“我说这位小姐,我还真不知道令尊是谁!我很好奇小姐贵庚?怎么遇事便只会搬出父亲来以势压人?再说了我今日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就是陛下来了我也是不怕的。莫非你父亲比陛下还要身份尊贵不成?”
这话有些诛心了,纵然连不懂事如李文芳也
但是百花盛会既然会成为一年一度整不敢接话,便甩出几句狠话哚了跺脚离开了。
“长龄你怎么如此冲动?”江玉珂有些不赞同道:“李大人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宠得如珠似宝。要是他给你父亲小鞋穿,顾大人责怪于你怎么办?”
“我心中有素,放心吧!”柳初阳安抚道,见江玉珂无奈点头,她又道:“我方才酒喝的有些多了,此刻有些头晕,我去园子外面透透气,马上回来。”然后招来珍珠翡翠悄然离开了沁芳园。
找了个僻静之处,让珍珠二人守在周围,她便闪身进了旁边的野山。
“出来吧。”她冷冷道。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假山里闪出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在她面前。柳初阳神色未变,冷声道:“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今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身欲走。
“主子!”身后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沉痛道:“主子,我从来未曾想过背叛于你!之前种种,我如今解释不清,但请您相信,我们一直对您,对凤雪忠心耿耿,我说的都是真的,所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做都做了,多说无益,你走吧!”柳初阳背对着他,面上神色复杂难辨。
“主子!你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了吗?那好,我的命是主子给的,如今便还给您吧。。”说着,他面上一片死寂,拔出剑便毫不犹豫的横上脖子狠狠划去。
“你疯了!”最后关头,柳初阳出手制止,将剑刃握在了手里,锋利的剑刃深深地划进她的掌心,而她神色未动,任凭鲜血直流只死死盯着面前之人。
“主子!你的手…”那人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行事。看着她手心冒出的鲜血,
急忙起身,一边还不忘拿稳剑柄,另一只手小心的将她手指分开,亲亲把剑刃从她手里取出,看也不看地扔到一旁。
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她娇嫩的手心翻卷开来的狰狞伤口。
“你忍着疼,我,我,我为你上药,你忍一忍……”他话音里带了一丝的惶恐和浓浓的心疼,颤抖道。
说着,从怀里取出药粉,细心的撒在伤口周围,不过片刻,血就被止住了,他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帕细心的为她擦拭手上的血迹。
柳初阳任凭他动作,却一直没有说话,等他处理完抬头看她时,她才复杂道:“夜雪,我,还可以信任你们吗?”
夜雪没想到她会如此问,愣了一下这才欣喜若狂地点头道:“我们誓死效忠主子,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你们十二人都来了?她们人呢?”
“是,我们一路寻找您,最近才得知您来了京都,我们才日夜兼程地赶来。今日您出府时刚到,此刻他们在顾府等您发落!”
柳初阳叹了口气:“你也回去吧,我在这儿不必你跟着。”
夜雪一下子又露出错愕和那死寂的模样来,低下头小声道:“主子,您,还是不能原谅属下?”
不知怎么的,柳初阳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却无端从他微弯的背上看出了心如死灰,便用好的那只手拍了他一下,有些心酸地道:“我是说你赶路累了让你回去休息!既然你不累,那就随你,愿意跟就跟着吧!”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夜雪普通一下子被注入了生机,高兴地应了一声又隐去身影,跟了上去。
她回到沁芳园的时候,正好到八公主齐沅敏上场跳舞。
只见她一身白衣,上面是挥洒的水墨山水图,双袖是长长的水袖,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女,举着一块洁白的纱绢。
“长龄,幸亏你回来的及时,要不就错过八公主精彩地舞蹈了!”云岚看见她便兴致勃勃招呼道。
“怎么说?八公主这是准备跳什么舞?”柳初阳如今手心传来阵阵刺痛,所以兴致并不是太高,不过排除其他因素,她对齐沅敏这个心思单纯的公主还是很有好感的,便问道。
“听说是凤雪国一个被女皇收为义女的公主新创的江山画舞。据说八公主在七年前的会盟上看了一次之后就念念不忘了,之后学了很久呢!”云岚好心解释
。
柳初阳这才想起当年她作为荀乐葶参加会盟时,是在宴会上跳了这么一支舞。
想不到如今还成了云岚嘴里的传说,这种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往事的感觉颇有些微妙。
江玉珂在一旁打趣儿道:“长龄的母亲可是凤雪郡主,你还当她没见过啊!瞧你这卖弄的,八公主快要开始了,咱们仔细看吧。”
三人便停了话,一致看向场中准备就绪的齐沅敏。
几个千金小姐纷纷演奏起来,齐沅敏也随着乐曲挥舞起水袖来,挥袖挪腾间尽是婉转风流。
一曲舞毕,白绢上的画作也成型了,柳初阳运目看去,原来是一幅墨梅图,枝干虬结,风骨尽显。这精彩地舞蹈和配合精妙的乐曲引来满堂喝彩。
“乡下来的土丫头,你不是自认能和芳若郡主比么?如今怎的缩在后面不动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