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和妖也无区别。可，多少能人异士都自当清高，滥杀无辜的小妖。妖，也有感情，多少雌性母妖因为这个去寻仇。

然而，这就成了凶残？

在那些能人眼里，他们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自己是在除暴安良，却不知道自己对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下生有多么残忍。

在那些小妖中，有许多是冰狐。有些富贵的人类为了自己穿得华贵好看，特地命人去捕杀冰狐，再截取冰狐的皮穿在身上。

一想到这，白鸳冰蓝色的眸子里就迅速闪过一抹嗜血，平静无波的眼里汹涌翻腾，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好像随时就会把人吞噬。

那双冰蓝的眸子里，只有滔天的怒火，以及对人类的厌恶。都说人类善良，可大部分却都是残暴的；都说妖怪冷情，可却有许多妖怪在人间行善积德。

试问，妖怪，她们就来就是妖，可有何错？错在不该在人世存活？异或是不该出生？她们和人一样，没有选择出生的能力。生来为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为何总有那么多人怪罪她们？

说到底，大部分人类也不过只是群自命清高的东西罢了。也不知道他们那些天生的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回过神来，白鸳眼底充满了厌恶，以及那眼底滔天的怒火。

当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必定有一个出气筒。很不幸，眉悦悦正好赶上。

“眉悦悦是吧？自命花魁是吧？”白鸳突然出声，声音如同地狱的罗刹，阴森而诡异，充满危险。

“是……我就是！怎么了？不服气就来比！”眉悦悦强装镇定，为了让自己更硬气，还昂了昂头，挺了挺自己的傲人。

或许别人会被吓到，亦或者感到自卑。可，她是白鸳，是经历了大风大雨后成为女皇的白鸳而不是软柿子花魁。

“比？你，不配。”白鸳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明目张胆地在她眼前摇了摇。

狂傲，狷狂。

这一言举，生生让眉悦悦气得五官扭曲。原本美丽的脸蛋变得狰狞，丑陋至极。

“你！”眉悦悦一声怒吼目光，竟因为愤怒，扇了白鸳一巴掌。

空气，刹时间就安静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周围，仿佛也结了冰般，寒冷刺骨。让人颤抖。

眉悦悦刚刚还在沾沾自喜，扇了白鸳一巴掌，让她极为骄傲且自豪。

虽然她以前没少做这些事，可这次却让她心情各位愉快。

然而，欢喜不过一秒，她就感觉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冰冷刺骨。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冰天雪地里，让她冷得窒息。

眉悦悦摇摇头，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白鸳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

身为女皇，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谁敢武逆她？谁敢扇她巴掌？

然而，今天，她堂堂冰狐族女皇，竟让自己的敌人，扇了一巴掌。

脸上，现在还有些余痛。可想而知，扇的人有多用力。

白鸳向来遵循自己的准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千倍还之。

这个准则，她一直遵循，这才能身坐冰狐族女皇的位置一千年。

今天，也不例外。

白鸳看着那张惊愣的脸，冷笑一声。

杨手，豪不犹豫地扇了她一巴掌。

眉悦悦雪白的脸上，迅速出现五个手掌印，唇齿间，也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