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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望乡台》第十一章 受连累近者遭狱 探地牢但托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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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去,火星子惊魂阵阵,但怕人看出,便压低了帽沿一路故作镇定,却是胸中翻江倒海,后背不时有凉意,只言与自己此番真是好险,但不知日后又如何步步为营?就怕是时日久远,稍有破绽,死无葬身之地,该是不疑的下场。那锥天魔怎么可能会全信与我?定是有戒心,暗中怕是眼睛无数,往后我该是演何人,做何事,却又还是变不得的火星子?

想想自己的事情雨落沙洲,杳无浮时,心中又有些烦躁彷徨。但又能奈何,事已至此,与其战战兢兢,手脚束缚,还不如就扮演好这个堂下右使,左右逢源,但求一个完美的机会,彻底逃脱魔掌才是。对,还有那老妇如一个谜,答案必须尽早全开,再不能闷头无序的蛮干了,任何事都要目的明确,不能有失。

思定止步,便咬了咬牙关,全身放松了下来,回看哨兵静立,亦无人尾随,便迈了个少爷步子,手插裤兜,摇头鸣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悠悠然向那矮穴而去。

一路差奴目望,却是无人敢言,皆低头待其过,想来锥天魔堂前亲自宣布任命的这个右使,已然众人尽知。

正行走间,洞已不远,一声‘哈哈,我的好兄弟’着实吓了火星子一跳,却是一猴儿起身迎面而来,火星子闻声看到时其已在半空,手还未从裤兜掏出,便惊呆了嘴躲不及一热情拥抱,捋不清情愿不情愿,二人便栽倒在地,只一阵尘土。

火星子躺地几番用劲,方推的猴开,坐地扶嗓几声咳嗽,有些抱怨的说,“咳咳,你,你这猴驴,抱便抱得,滚屁连天,竟是何意?”

“啊?这这,嘿嘿~嘿嘿,抱歉抱歉,一时失禁,听我解释,这便是天地间失传已久的迎神大法,情‘噗’‘吱’腚!”,大嘴一本正经言来。

“嗯?!!”,火星子闻来不可理喻。

“哎呀,不要只盯着屁,重点是小的见到九爷,如久旱逢遇甘霖,黄沙乍被风袭,些许身外之物,放便放的!迎接我兄弟升官,出手就是这么,阔气!”,猴儿说着起身,一个驴蹄子立与胸前,弄姿而定,想必是竖拇指之意。

火星子闻来有些好笑,便扭头一个笑出,心想放个屁都能让你拆的一缕一缕的,这猴子倒是机灵的很啊。

“行了行了,有事便说,我还有正事要做!闲些了再找你不迟,”,火星子起身拍了拍衣上的灰说。

“正事正事,绝对正事!您还不知道吧,蜥狸堂主,方才已经升任我,就是你的兄弟,作为右使您的随从了,从今往后,小的但听九爷使唤,有事兜事,有物兜物,绝不含糊!”,大嘴得意一番言来。

“啊?”,火星子闻来倒是新奇,目斜几番思索,遂又入了定,展了笑容,便又问,“那便好极,呵呵呵,我一人力单,正准备与魔君说这事要的你来,如此却省了手续,正和我意”,二人一番憨笑。

“哎,对了,你刚才说九爷,指的谁啊?”,火星子笑后有言。

“我滴个爷乖乖,当然是右使您了,这还用问?”,大嘴解释。

“我叫火星子啊,魔君赐的名,怎么又叫九爷呢?”,少年又问。

“九爷的名讳岂是下人随便乱叫的!谁若敢叫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至于为何,是因为您是第九任右使啊!雅称九爷,嘿嘿嘿”,大嘴言来。

“哎,真是造化无常,话说自那日金龙飞天之事不见了你,我一直以为九爷您嘎本儿脆了,哎?!不成想,您摇身一变,成了右使大人!!哈哈,我大嘴算是沾光熬出头了,给九爷贺喜了,哈哈哈”,大嘴言又来高兴,遂欲跪地拜上。

“唉唉唉,别这样,我还欠你一个头呢,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违心之举,大家亲近随和,谁都自在,你说呢?”,火星子止了拜休,微笑言来。

“是......九爷我是一定要叫的,不为其他,就为您待我与他人不同,我想,大嘴这回是跟对人了......嘿嘿嘿”,大嘴眨巴个眼睛,泪欲来说出。

“随你吧......好了,不言这些了,既然你我已是一处,这便跟我住,正好帮我......搬个家吧,走”,火星子拍了大嘴肩膀说,话后欲向洞去。

“九爷哪里去?”,大嘴疑惑止步问。

“回‘家’搬......东西,顺便跟人告个别吧”,火星子回头一言。

“那老妇已......已经......不住这儿了”,大嘴吞吞吐吐言来。

火星子闻言回头一惊,便小跑伏于洞口观望,果空空如也。便问大嘴何故?人去了何处?

大嘴近的前来,将火星子失踪后,锥天魔到处找寻不见,疑是自逃,而那老妇就是前科,恐有教唆,便提审与她,早在地牢受刑,而自己也因与火星子接触过,挨好一顿皮鞭。话间亮出了伤痕。

火星子闻来心中有恨,有痛,几从目出,想到他人受自己拖累......却是咬牙忍了又忍,查看了大嘴的伤痕后言,让大家吃苦头了,这一番我记在心里,他日定当报答,大嘴笑言无事,无需挂怀。

“地牢在何处,你可知道?那老妇现在如何?”,火星子静后有问。

“啊?知道啊,不过,您问这个干什么?您不会......?万万去不得呀!”,大嘴忙说。

“我自知你是何意,也晓得其中厉害,但是,我非草木,那妇人当初舍一块布与我遮身,如今又因我而遭罪,不去望见,以何立身?你这便带我去,我自问心无愧!”,火星子一番感言。

大嘴自知拦是不住,便无奈带的少年前去地牢。

“这是新任右使,让开让开!”,大嘴一路开道,火星子前去无阻。

幽幽然,有洞深去,栅栏层层冷开;灯火阑珊,铁镣冰铐环墙挂尽。路断处,一残身之人昏昏悬起,双腿早无,污不辨体,难识真容。

闻声近,悬挂之残体,悠悠挪的头起些欲看,却是一高帽黑影正在门中,台阶慢下,步履可听。

近看吓的火星子差点呼出,忙捂嘴不语,那老妇似下颚被人挖去,漫身血迹,火星子见状不禁牙根抽搐,却是未语,或点点泪星。

那老妇似朦朦间认的人出,似是欢喜,却再难言出,几番欲动,却是无力,只一似笑半脸深邃,望人来处。

火星子近身,终是不得再近,四目相对,无奈也是泪中还以笑容,有些酸意。

老妇见状似是欢有递进,只哈,哈,却不成语。二人似有万语千言,却是从此起,不能再答心意。

火星子不知为何,几番颤抖无声,不禁抱身上去,搂的残体很紧,弱言来,“奶奶,我来看你了”,便闭目压得泪回。

老妇亦是情来激动,哈哈哈半天不知何意,门外差奴有盯,大嘴酸苦转身背去,二人此一番长立。

忽然,趁着火星子身正挡外视,用肚子将火星子顶了顶,火星子酸处望其目,似有所意,忙快思来懂其意,贴紧了感知有物突在怀,避了一眼门外,便挡身搜出一金铃,老妇人望的事成,点头意是正确。火星子藏了金铃,退后几步跪地,“奶奶,火星子如今是堂下右使了,你且忍耐,自做担保,定求魔君宽恕与你!!”,话毕,几个响头磕的响亮。

老妇人见状心酸无限,只泪落点头,听的火星子言却挣立摇头,用挂上手指了指,意思必是那金铃是谜,火星子度知是此。

似是老妇心意有通,自此事成,便换了模样,狰狞激烈,朝着火星子狂吠一般。

此般行,残体摇摇晃晃惊的差役进来,抓住猛打,差役言与火星子这疯婆子不可理喻,该是速速离去,火星子含泪懂了其中道理,一番点头与那差役,更与那奶奶。遂咬牙一紧,转头离洞而去。

同时,有老头小跑报的蜥狸怪去,将此一番细细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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