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言少康谨先是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姑娘,你在说什么啊?”少康谨问。
紫衣女子顿了顿脖子,终于将口中的饭咽下去。款款有致而又不失淑女风范的微微一笑,:“真好吃。”
吃了人家的东西,紫衣女子顿觉得有些尴尬。要是拍拍屁股就走吧!显得不地道;给人家一些钱吧!自己又没钱。
只好没话找话,:“这位姑娘你的脸怎么了?为啥带着那么厚的面纱?”
听了此话,白莫言脸上一寒。
见到二人的神色,紫衣女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口水。
赶紧换个话题,“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寻医?”少康谨答道。
“不会这么巧吧!”少康谨与白莫言疑惑的看了看精神似乎有些不大正常的紫衣女子,又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巧了?”
“我就是大夫。”
“你?”两人看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不会遇见蹭吃蹭喝的骗子了吧!
看着面前的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少女还以为他们是被惊讶到了,双手收在身后,得意洋洋。心里大乐,本就想找个机会表现自己,没想到竟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敢问阁下大名?”白莫言抱拳施礼。
“小女子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兰,”
“请问欧阳子是姑娘的什么人?”白莫言燃起了希望问道。
“他是我师父。”欧阳兰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听到这女子便是自己苦寻多日的欧阳子的徒弟,白莫言喜出望外。
“那姑娘你能带我们去寻你师父吗?”少康谨听见也不由颤抖,哽咽着声音问。
欧阳兰听后,神色一片惨然。
“怎么了,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
“你们来晚了,我师父他……,他已经去世了。”
“啊,”少康谨一阵目眩,只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怎么会?”纵然是一向冷静的白莫言也失声。
“就在两天前,师父他就走了。若是你们早些来,或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是啊!可惜晚了!”一说到这,少康谨不由苦笑,一切都是命数。白莫言走上前,挽住了她的手。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这位姑娘看看;若是我不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师兄,他的医术可不比我师父差。”欧阳兰又补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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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言一手负后,一手放在腰间,站在门外,望着简陋的暗室,久久不语。
好想进去看一眼谨儿,不知道她好了没有,若是好了,脸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时一俊俏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一袭白衣,长发轻拂。只是身形羸弱,一身浓厚的书生气,让人不禁生起好感。
“怎么样,能治好吗?”白莫言忍不住问到。
“有难度。”
“那就是说还有希望。”
“不错,只不过很渺茫。”
“那她?”
“你别担心,兰儿在照顾她。”
就在白莫言想要进去看看少康谨之际,欧阳念拽住他。“你随我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他跟着他来到屋外,
见欧阳念似乎有所犹豫。
“欧阳兄有话不妨直谈。”
“谨儿姑娘中的毒有两种,一种名为怜香,一种名为胭脂。这两种毒都出自无垢山庄无垢公子之手,全都是用最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说起来倒算不得毒,而是绝佳的美容药,是无垢公子炼制出来给自己服用的。”
“那瑾儿她怎么会……”
“白兄莫急,且听我说完。”
“嗯。”
“这两种药虽是绝佳的美颜之物,但是彼此之间药性冲突,绝对要分开服用。若是不然,这绝佳的药倒会成了让人毁容的毒药。”
“那到底有可解之法吗?”白莫言着急的问道。
“有,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两种药的具体用量和服用的先后顺序。若要解此毒,最重要的就是用一种名为云白和香玉的药,分别将怜香和胭脂的药性中和。但最难的是云白与香玉虽平淡无奇,但结合在一起却是致命的毒药,若是我不知姑娘所中毒的具体用量贸然用药,到时非但治不好瑾儿姑娘的脸疾,就连性命也保不住。”欧阳念轻叹一声。
“那也就是说谨儿的毒不解的话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尝试到还有相当的危险?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白莫言斟酌再三,普天之下只有师父知道这药的用量,连燕羽儿那丫头恐怕也不会清楚,他了解师父的性子,既然说了不救,任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欧阳念却是不知道白莫言此时想的是什么,悠悠说道:“最稳妥的法子,就是找到下毒的人,向他要解药。”
“还是多谢欧阳兄了,瑾儿她什么时候会苏醒?”白莫言空明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暗暗涌动。
“我刚给她服用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很快就会醒的。”欧阳念似乎又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化作一声叹息。
“欧阳兄不必讳言,但说无妨。”
“白兄,恕在下直言,我刚才观得瑾儿姑娘虽外表柔弱,但性子刚烈。若是被她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啊?”欧阳念小心的说道。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那略带失神的声音,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般失神黯然。
此刻不止是白莫言,就连欧阳念也在狠狠自责,身为医者,竟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位如花少女遭遇这样残忍的折磨而无能为力,若是这姑娘寻了短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面对逝去的师父。
“白兄,我还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我可以根据姑娘脸上的情况估测药的用量,但……”
“欧阳兄的意思是拿瑾儿当作试验品吗?”白莫言打断了他的话,望向他的眼神已有了些许怒意,
“是在下鲁莽了。”欧阳念微微弓腰,承认了自己的私心。身为医者,见到这样的奇症,又怎样不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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