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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11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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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那双如同浸了水后干净又璀璨的星光似的眸子,这会儿子名字已经报到了户部上,注定要在这四角的宫墙里度过一生的。

那个女孩和他一样,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兴衰,进宫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坏的选择。

他虽贵为郡王,掌一方兵权,但也因新帝夺嫡时,府上站在太上皇这一派,并未参与,而让新帝心怀不满。

且他又手握重兵,新帝难免有所忌惮。

海贼虎视眈眈,新帝又屡有削藩之意,他肩负着王府众人的兴衰荣辱,自顾尚且不暇,哪里又有多余的能力去护她和她家族的周全呢?

水汷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收敛心神,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侄儿整日里在军营里跟着一大帮大老爷们打转,哪里有时间去喜欢什么姑娘家?”

“况古有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侄儿虽不及冠军侯的天纵英才,但也有心想要学一学的。”

“恩,好志向!”

太上皇点点头,称赞道:“这水家小一辈的,也就数你跟水溶了,偏他又是一个不理朝政的,整天与一帮酸腐文人吟诗作对,谈论个花草鸟雀。”

太上皇与水汷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便打发水汷去看太后:“太后一直在念叨你,你等会儿也去她宫里瞧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也跟她讲讲,让她帮你挑挑。”

水汷点头称是,辞别了太上皇,在一群小太监的带领下去了太后宫里。

水汷既走,太上皇便打发了屋里的小太监出去,留了周太监一人伺候,他靠在贵妃榻上,闭上了眼。

周太监连忙上前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你看这孩子怎么样?”太上皇问道。

“天家的孩子,自然都是好的。”

周太监回答的四平八稳。

“你又与孤打什么机锋?”太上皇叹了一口气,道:“水家出色的子弟越来越少了,如今海贼虎视眈眈,北疆又有异动,朝堂上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亲王前去坐镇。两个小鬼头年未及冠,心性尚未大定,便手握重兵,这时候,若有歹人在里面挑唆,难保不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心思,也难怪老三这皇帝当的不自在。”

“只是这削藩,哪里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情,况又内忧外患。”

太上皇叹息道:“老三到底不是我一手带大的,被妇人养成这个样子,性子太过孤僻阴鸷,行事到底不如...”

说到一半,又住了口。

周太监知道他又想起了废太子,自己也不敢插嘴,只是扮演着一个安静的旁听者。

“罢了!”

太上皇长叹一口气:“人都去了这么多年了,再想也没什么意思。孤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只希望上天看在孤多年勤政的份上,在孤有生之年,国家不出什么大的乱子,孤百年之后,也好面对列祖列宗。”

太上皇尊号昭元,一共生了七子三女,他与昭元皇后乃是少年夫妻,两人情意深厚,长子次子皆为昭元皇后所出。

昭元皇后所生长子,刚长到一岁,便一病没了。昭元皇后情绪大触,艰难生下次子,便撒手西去了。

太上皇与昭元皇后情深,自小立了二子为皇太子,养在自己膝下,后又唯恐自己立后之后,太子之位不稳,便一直没有立中宫皇后。

如今的太后,原是昭元皇后的堂妹,膝下一直无子,为人温柔平和,对皇子们关爱有加,这才被立了皇后。

如今的新帝的母亲,原本是昭元皇后殿上当值的宫女,生了新帝与七皇子,还有远嫁了北疆汗王的大公主。

四皇子在夺嫡中陷害太子,被太上皇所厌恶,自裁谢罪。

五皇子是现在的忠顺亲王,一心跟着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皇帝,七皇子年龄又太小,难继大统,万般无奈下,这才让位给了三皇子。

新帝为皇子时素来不被太上皇帝所喜,从未理过朝政,继位之后难免露怯,太上皇原本就不喜他,见此更是大动肝火,遇到重大决策时,少不得又要亲自上手。

新帝初理朝政,本就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又见太上皇并不放权,不免也心生怨言,暗地里扶持自己的朝臣。

太上皇毕竟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新帝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他,得知后更是瞧不上他的这种做法,一时间,父子两人原本就不怎么亲密的关系更是渐行渐远。

“召左立过来,让他查探一下南安郡王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太上皇道。

左立是暗卫的统领,太上皇心腹中的心腹。

周太监点点头,想了想,提了一句:“郡王的翻云簪不见了。”

“你倒是瞧得仔细。”太上皇又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左立再去查探一下簪子去了何处。”

水汷来到太后宫里时,除了坐在正位上的太后外,屋里还有着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华服夫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颇为和善。

水汷知道这便是生了新帝的贤太妃了。

因着太上皇与太后皆在,哪怕她的儿子当了皇帝,也只能安静的做一个贤太妃。

水汷平日里不怎么在闺阁中厮混,自然也不懂什么讨好女人的法子,只是将这些年的情况简单叙述一遍。

太后倒还好,出身大家,对朝政也颇有见解,时不时的也能点拨几句,插上几句话。贤太妃素来不懂这些,自然也插不上话,不过她性格温柔和顺,也不觉得尴尬,听水汷讲南方的风土人情,反而生出了几分向往之意。

太后见贤太妃插不上话,恐多嘴的小宫人将这事传到新帝耳边,新帝又素来多心,怕他心里不快,便转了话题:“前几日本宫还在跟太上皇讲这个事,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可有喜欢的姑娘家?”

水汷登时头大如斗,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人心细,他虽搬出了霍去病的名言,但太后仍是不依不饶的:“打量本宫与太上皇一样好糊弄呢?”

“既是如此,你自幼戴着的翻云簪怎么不见了?”

太后一面笑,一面去跟贤太妃解释:“妹妹有所不知,南安府上有一支翻云簪,是太-祖皇帝赐的,历来便是由南安王妃们收着。”

“偏这孩子淘气,见他母亲戴上好看,他非要讨了来,戴在自己头上。”

贤太妃来了兴致:“原来还有这事?”

“可不是呢。”

太后抿着唇,笑道:“前几年本宫还问他,本宫说,你一个爷们,戴这簪子不伦不类的,他倒振振有词的说,我这是暂时戴着,以后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送给她戴。”

“如今簪子没在你这,想必是送给哪家的漂亮姑娘了。”

水汷没想到年幼时的一段童言,让太后记得这么清楚,这样一来,他原本的打算又要推倒从来。

他原本想的是,太上皇与新帝对簪子饰品不怎么留意,也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太后冰雪聪明,若见了宝钗戴上这支簪子,念及往事,想及里面的渊源,自然会对新入宫的宝钗多加照拂。

贤太妃为宫妃没少受太后的照顾,进封贤太妃后,也是对她马首是瞻,新帝又是个及其孝顺的人,见贤太妃喜欢宝钗,自然会对宝钗另眼相看。

这样一来,宝钗在宫里即便不得盛宠,也不至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只是水汷万万没想到,太后对他年幼时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今日又当着贤太妃的面将簪子事情挑明,将他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

这样一来,说不得又要重新帮宝钗规划。

规划安排倒还是小事,如何从宝钗手里将簪子重新拿回来才是难事。

水汷在军事上很有天赋,但对于宫中女人间的弯弯绕绕却是不大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自作聪明,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宝钗接受了簪子。

“在家里收着呢。”

水汷笑道:“如今我也大了,哪能再像小时候那样?”

太后却不以为意,仍在讲着水汷的婚事。

水汷虽不怎么了解女人心思,但家里好歹还有着一位母亲,平日里没什么事做,最喜欢的就是与袁氏话话家常,给府上亲厚之人牵牵红线,做做媒人。

太后整日里在宫墙里闷着,说不得与他母亲也是一样,喜欢做这些事儿打发时间。

因而水汷也是笑着应着。

太后因为长时间在宫里闷着,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的,好不容见了个小辈,人长得机灵,办事也稳妥,太上皇又十分的看重,因而更生了几分喜欢,与袁氏笑着讨论着京城勋贵里的姑娘们。

水汷听到这,便笑着说:“母亲与太后想到一块去了。母亲见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十分的好,有意想请勋贵夫人们来府上一聚。”

说着垂下了头,面上做出几分不好意思。

太后见此更是忍俊不禁:“顺带着帮你瞧瞧媳妇儿?你就传本宫的话,看上了哪家姑娘,只管让你娘来回本宫,本宫邀了陛下,让他给你们赐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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