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姑娘有什么本事呢？”李示问。

白玫素手抬起，李示不明白。片刻之后，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

“桂花香？”李示惊讶地说，“现在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啊，怎么会……哦，是姑娘身上发出来的。”

白玫一拂袖，李示又闻到一股臭味。李示赶紧捂住口鼻，皱紧了眉头。这……这也太熏了吧……

这种臭味，让人几欲作呕。

白玫轻弹手指，李示有些恍恍惚惚。他看见眼前站着的，竟是自己的亲娘。

“娘？”李示诧异地说，“您怎么在这儿？”

如果没有记错，早在三年前，他的亲娘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白玫驱散香气，李示重新恢复了清明。他捏捏眉心，眨眨眼睛，看见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娘，而是白玫。

李示问道：“白姑娘，你这是什么功夫？”

白玫微笑着说：“白玫擅长调香。刚才，李老爷已经领略过了。不知，李小姐是否需要这样的朋友呢？”

“朋友？”李示说，“李某想为小女找的，是师父呀。”

白玫说：“我不欲为师，想与李小姐交个朋友。当然，李小姐若是有意跟我学调香，我自当一一传授。”

“好，好。”李示连声说好，对白玫说，“白姑娘，请稍等片刻。我马上让人请小女过来。”

片刻之前，胭脂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当时，她和渔翁待在一起喝茶。

“师父，您闻到什么了吗？”胭脂吸吸鼻子，问道。

渔翁笑着说：“白玫来了。”

“是白玫？”胭脂诧异，“我以为，她只会熏毒烟呢。没想到，她还会散发其他的香味啊！”

“那个丫头，长进太慢。”渔翁说，“如果能够帮到你，是她的福气。”

胭脂听了这话，有些糊涂了。她说：“师父，您这么偏袒我，白玫若是知道了，会生气吧？”

“不会的。”渔翁说，“胭脂，你无需多虑。”

“嗯。”胭脂点头，对渔翁道，“我去见见白玫。”

“去吧。”

胭脂来到前厅，正巧，李示欲命人去叫她。

胭脂走进屋去，就见白玫高兴地朝她笑。

“爹爹。”胭脂对李示说，“这位姑娘好生漂亮呀！”

“是啊。”李示说，“白姑娘不仅生得美，还会调香。胭脂，你想不想跟她学？”

“想。”胭脂回答。说完，问白玫道：“你愿意教我吗？”

“嗯。”白玫点头，“只要胭脂想学，白玫就教。”

自然而然，白玫也留了下来。

白玫走进内院，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渔翁？”白玫诧异地问，“是您吗？”

渔翁微笑着点点头。

“您怎么也来了呀？”白玫问。

“许你来，不许我来吗？”渔翁说，“好了，我们在这人间还能聚在一起，是一种缘份。”

绿萝在旁伺候，恍惚听见“人间”一词，不禁讶然。怎么这些奇人异士说话都怪怪的呀，大家都在人间，何必要这么强调呢？

胭脂见绿萝有疑惑，知她不解，便将她支开。重逢的三个人于是得以畅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