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人是伟哥。
他躺在地上,浑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浅色的衬衫上,沾满了血迹,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
我都不忍心继续看他,脸全是青的,嘴肿得跟根香肠一样。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可当我注意到旁边时,我又差点把这口气给咽回去。
他旁边站着另外一个墨镜男,看着我正摩拳擦掌,脸上的笑容很是邪恶。
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顺手摘掉了眼镜。浑身的肥肉在跟随他不停的抖动。
我平复了一下气息,也比好姿势,做好了再来一架的准备。
“行了”映入我耳朵的是玫羽婷的声音。在她的旁边站着军爷,还有玫鋫鑫。
“小子,的确有种,能活到现在,还能找到他”军爷走过来和我说,脸上微笑着。
我说“军爷,您是不是说话算数的?”
军爷手一抬,那男的便又带上墨镜,然后离开了房间,军爷继续说“我答应过玫小姐,绝不失言。你可以带他走了”
我向军爷道谢后,冲到伟哥身旁,替他解开绳子,从他身后扶住他慢慢站起来。
伟哥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到是我,嘴巴动了两下,随即眼睛一翻,便不省人事。
………………………………。
又再一次的不留悬念,我和伟哥都住院了。
我还好,就是有点软组织挫伤,上次留下的刀口有点裂开了,在医院重新包扎后住院观察几天。
而伟哥就比我严重多了,身体多处骨折,多处外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刚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痛得,那嚎叫声像杀猪一样。
“幸好我运气好,找到你了,要不然你挂了都没人知道啊。”我坐在伟哥的床边,正给他削苹果。伟哥能动的只有左手,还有他的很像香肠的嘴。
伟哥说“那帮孙子,真tm不是人,尚义你是不是傻啊,答应他们玩这种游戏。”
我说哥哥,我不玩,你就直接挂了。你是把人家的兄弟打到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了好不?幸好有鋫鑫帮忙,带我去找玫羽婷,连咱俩来医院都是鋫鑫送的。
伟哥不乐意了“哟,鋫鑫、鋫鑫的,你别忘了她是什么人,咱们惹不起的,你原来也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我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他。伟哥有点不习惯,接着说好吧,你的确忘了,接着他也不说话了。
我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苹果。幸好是玫鋫鑫找人帮我们定的双人间病房,但这样的感觉仍然很奇怪,以至于护士来给伟哥换药的时候,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当然这种眼神,在我上次住院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我也再次对护士解释,小姑娘我们是兄弟。
正在我们相互沉默吃苹果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玫鋫鑫打来的。
“好点了吗,你和赵伟”玫鋫鑫在电话那边问,我说好多了,现在我都可以下床了,只是伟哥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玫鋫鑫说那就放我几天假,再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便挂了电话。
伟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我正想说话,手机又一次响了。我以为是玫鋫鑫,是啊挂电话之前也没说来不来看我。但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小帅哥,你和你兄弟怎么样啊?没死吧”这女的声音特妖娆,特妩媚,让我瞬间明白了是誰。
我说“原来是玫小姐啊,好多了,谢谢您这么特殊的关心。您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哈哈,我想要你的电话还不容易吗?”玫羽婷的笑声很大。
“本小姐这几日有事外出,等好了约你”玫羽婷接着说
“啊?”我很诧异,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啊什么啊,挂了”玫羽婷说完挂了电话。
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伟哥呢,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睛还在咕噜咕噜的转。
我说,伟哥能不要这样看我吗?渗得慌,你知道吗?
伟哥说想不通,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玫鋫鑫打电话给我,玫羽婷也打电话给我。
我说,我也想不通啊,那女的让我总觉得是那种很有心计,而且心狠手辣的。
然后,伟哥把那天的事给我说了一遍。我说伟哥你改改你冲动的脾气吧,这次是幸运,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伟哥不以为然,他认为他自己是没有错的,说如果那帮人再来卖药,他同样会请他们去和佛祖喝啤酒。
我很无语,我说你就不能报警吗?
我们又接着吃苹果,谁也没说话。
我对伟哥说“再过两天,我就想出院了,我想去趟江孜”
伟哥问“你去江孜干什么?”
我说“我想查清楚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给玫鋫鑫一个交代”
伟哥很激动,但又动不了“你有毛病啊,那是警察的事情,你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就tm好好做个良民不行吗?那女的是真不能惹的,我要给你说多少次了。”
我说我不查,别人也在查啊,我不能一直背负这个下去。
我们接着又开始沉默了。伟哥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谢谢兄弟,就闭着眼睡觉了。
我知道这是伟哥发自内心的。
我们就这样在医院里慢慢的养伤,医生每日来给我和伟哥检查伤口,换药,刚开始我们都还吊消炎药,后来就直接不用了。医生说我们的体质底子非常好,所以恢复得很快。
伟哥嘿嘿笑着,说我们是兵俑,铁做的。后来医生走了,我告诉他兵俑是篱笆或者陶瓷做的,一砸就烂。
玫鋫鑫并没有来看我,但那****送我们来的时候,除了给我们选择了这个标间病房,还专门给伟哥请了个陪护照顾。
她应该是不愿见到伟哥,或者说是不愿见到我。
我出院那日,伟哥已经能坐起来了。有看护陪着他,我一点都不担心。伟哥叫我回去拿钱去给玫鋫鑫,他说他受不了人家的恩惠。
我说那我和段爷的恩惠你就能受?他说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人。
不是看他还在病床上,我会学墨镜男给他一扫堂腿。
办完出院手续,我打车直接来到玫鋫鑫的公司。
玫鋫鑫看到我,非常诧异。“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让你放假多休息几日吗?”
我说“伟哥叫我拿我们的住院费给你”
玫鋫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然后我接着说“我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我想和你去趟江孜,我那天就说了,我要和你去查清楚事情的。”
玫鋫鑫想了想说“你知道你最让我佩服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说“什么?”
“就是你有敢担当,敢面对性格”玫鋫鑫站起来递给我一杯咖啡“否者,你觉得我知道你害死了我的爸爸,我还会给你机会去查清楚吗?”
我说“这也是你让我佩服的地方,我想你和你的爸爸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应该是很让人折服的。”
玫鋫鑫看了我一眼,说原来的时泽是不会那么油嘴滑舌的。便拿起电话叫莱丽定了两张明早去江孜的机票。
离开玫鋫鑫办公室的时候,玫鋫鑫问我为什么会信任她,我笑笑说你也同样信任我,信任我不会杀死你父亲,否者你不会做那么多事接近失忆的我,然后调查我。
还没等玫鋫鑫说话,我便关上了房门。
走在走在熙来攘往的街头,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可是也觉得很好笑,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现在的我,居然为了兄弟,为了友谊,玩了一场游戏,而且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
然而,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它没有所谓的规则,主角是你,是我。我们用爱情、亲情、友情演绎着变化无常的喜怒哀乐,品尝着在游戏里的的酸甜苦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边想,我咧着嘴傻乐着。
突然,一件事情又让我紧张起来,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段爷,可还是关机的。
这小子在丽江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谢谢书友们的留言和支持,等放完假了,我会改为一日两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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