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安已昏迷在地,他周围一团阴灰雾气,围着他蠢蠢欲动,却因他胸前那颗鬼牙,而始终不敢扑上,双方处于僵持。而李明轩则披着一团阴雾不停在客厅和大门之间走来走去,开门出去,再开门进来。他俩根本无暇看一看柳翠翠卧室情景了。
卧室卫生间,洗漱台上点着一根蜡烛依旧还没熄灭。从镜子里爬出的那个女人,此刻已穿上了一件古代嫁妆,只不过那件嫁妆有些破烂了,如一个过门的新娘子,半路遇到劫匪在逃跑过程中嫁妆被什么撕破了。
新娘子的双眼眼角一丝浓浓鲜血流到红红的嘴唇,而樱桃小嘴里却不时伸出长长的蛇信,将缠在发尖的阴影送入嘴里,边送边看着还站立着柳翠翠,就像一个饥饿的美食家在吃着开味菜看着手边已揣上桌的大餐。
柳翠翠依然闭着眼,站着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镜子前的嫁衣女鬼终于强忍着耐心将那些尖叫逃窜有阴影送入鲜红的嘴里吞进了肚子里,此刻女鬼喉咙空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不再犹豫,向柳翠翠扑去。
柳翠翠突然动了,眼依然闭着,可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中拿出一颗针,一颗普普通通的针。
嫁衣女鬼见到柳翠翠手中的针突然停顿了。而柳翠翠则将手伸向了女鬼的嫁妆,她皱了皱眉,柳翠翠用手指摸着女鬼破烂的新衣,似乎对嫁妆的破烂表示有些可惜。
柳翠翠闭着眼一脸平静很自然地将鲜红的嫁衣从女鬼身上脱下,而女鬼脸上则是犹豫不决,一会儿是扑食的贪婪神情,一会儿是一种渴望神情。就在女鬼一脸挣扎地时候。
柳翠翠已将女鬼身上的嫁衣脱下了,她伸手牵住女鬼的一丝长发。那长发张开尖尖的嘴欲刺进柳翠翠手掌,却又突然温顺地任柳翠翠将它从女鬼头上拔落,此刻,女鬼的脸色已平静下来,如一个大家闺秀坐在了旁边。
柳翠翠手摸鲜红的嫁衣,长发作线,对着那些破损的地方开始精心的缝补起来。
一针一针,时间快如闪电,又慢如滴沙,不知缝了多久,破损的鲜红嫁衣开始不见变得光鲜美丽起来,在烛光的闪耀下发出绚丽的光彩。
女鬼盯着逐渐发出光彩的嫁衣,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
柳翠翠将缝好的嫁衣放在了洗漱台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推开洗漱间的门,一头倒在卧室床上,再次一动不动了。
女鬼慢慢精心地将缝补好的嫁妆重新穿在身上,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女鬼眼里的狞狰不见了,眼角的血泪也渐渐隐去,原本身上如琉璃碎缝般的伤痕也渐渐消去。
女鬼转身,飘进了卧室,她看了一眼柳翠翠,坐在了打开了玻璃的窗台上,双脚晃荡在窗外,她似乎听到了远处黑暗中传来了轿夫欢快的唢呐声,女鬼脸上显出了甜蜜的笑容。
窗外不远的黑暗中几个阴气丛生的东西看着窗台上的新娘,却不敢走近。
窗内,柳翠翠一脸熟睡,一无所知。
曙光终于挣脱黎明前的黑暗,到达了这片空间,这栋小楼,照进了柳翠翠的出租屋。
柳翠翠推进卧室门,不由一愣:白瑞安一头睡在客厅里,他头边还有一个掉落的老式吊扇。而李明轩则睡在了开着的大门边。她哪知道李明轩昨晚在客厅和大门间跑了几千次,累得脱力睡死了。
柳翠翠连忙上前,扶住白瑞安,见白瑞安头上还有个口子,还有血迹,她大声道:“白瑞安,怎么啦?”
白瑞安眼一睁,一眼是柳翠翠,再看了看四周,天大亮了。看来,自己昨晚在阴沟里翻了船了。需要他保护的柳翠翠却一点事儿没有。
白瑞安想了想道:“没什么,我被这掉下来的吊扇打晕了。李明轩那小子呢?”
柳翠翠道:“真不知昨晚你俩在干啥,一个被吊扇打晕了,一个还睡在大门边没醒!”
白瑞安一看沉睡在大门边的李明轩,而且上身没穿衣服,心中乐了:还好不是我一个人出丑。
他一下觉得自己头上一点也不痛了,站起来,走到李明轩面前用脚踢了踢:“李大少,起床了!”
李明轩一个机灵,手中佛珠一扬,连忙大喝一声:“鬼怪吃我一珠。”
李明轩睁开眼,却看见白瑞安一脸乐不可支的笑意,正待大怒,却看见一脸笑意的柳翠翠也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己,脸上不由得红了,又绿了。
李明轩连忙站起来对柳翠翠解释道:“不好意思,昨晚我和白大胖子喝多了,醉了!现丑了!”
说罢,李明轩恨恨地盯了白瑞安一眼,心道:“这小子也不早一点叫醒自己,分明是要在柳翠翠面前看自己的笑话,太可恶了!”其实他不知道,白瑞安也是刚刚被柳翠翠叫醒的。
出发,回家,意料之中,白瑞安跟着柳翠翠一起。意料之外,在火车上,白瑞安和柳翠翠遇见了李明轩。白瑞安欢愉的脸一下由晴转阴,而柳翠翠心中生出一丝甜蜜,她知道李明轩的用意。却无意拒绝,三人一同踏上了归途。
三人走后,出租屋来了一个他们的熟人——警官黄厉。黄厉阴沉着脸回到局里。
自从,那天晚上从医院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后,跟随他一跟查案的王小珊几乎疯了,情绪极为不稳定。时常处于一种惊恐之中,口中偶尔冒出一句:“柳翠翠!鬼!缝娘!”而与此同时,他的好友肖大同也失踪了,那半截农村老太太的尸体也失踪了。更诡异的是黄厉再次独自一人来到医院,那天晚上,他所遇到的地窖怎么也找不到。
黄厉觉得这一切背后有一支手在搅动,而柳翠翠正是破案的关键,他也将柳翠翠带回局里,但却被李明轩动用强大的关系,让他把柳翠翠放回了家。更为严重的是,局里不但让他停止查案,而且放了他半年的修假。
黄厉不甘,局里不让查,那就自己去查。
黄厉站在出租屋内,看着客厅里掉下的吊扇,他想:也不知这出租屋的老板是谁,租房子的人都走了,却没人来**。
黄厉站在窗边抽了一支烟,狠狠吞了一口,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狠狠地道:“柳翠翠,不管你是人是鬼,不管你背后是人是鬼,我黄厉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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