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章煜兵戎相见？明徽低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你只是在逃避问题罢了。妖界和天界水火不容，迟早会有那么一条。”赤霄君笑笑，从袖内掏出笔墨奋笔疾书。

明徽忍不住道：“屈服天界对你来说就那么不能忍受吗？因为你一个人的使命，而让上千万的妖族上战场。值得么？”

赤霄君并不言语，待将书信写好折成纸鹤往空中一丢，纸鹤颤颤巍巍地飞上了天空，越飞越快直到失去踪影，他才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明徽。

“你不会明白妖族的想法。妖族誓不为奴。”

“人界也在天界管辖内，天界也并没有把人当做奴仆啊。”

听到此处，赤霄君冷笑一声。

“那是因为如今人族羸弱，失去了上古神力，没有力量不得不归附天界！你说他们不是奴仆？”

“天界众神在人界修筑庙宇，吸取人族愿力增加修为。这同人族圈养鸡鸭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连做奴仆的资格都没有！”

赤霄君的如平地炸雷一般激荡着明徽的身心，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干一时根本找不到恰当话语反驳，只能由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一旦天界凌驾于妖界之上，会是什么结果？妖族与人族不同，修行资质好寿命又长，一身皮毛血肉甚至内丹对天界来说都是有用之物。好一点的会成为天族奴仆，差一些的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你现在告诉我，妖界能不能屈服？”

明徽手死死抓着衣袖，不发一语。她忽然很想告诉赤霄君，他说的都对，因为在五万年后的天界修有一座锁妖塔。所有不听话的妖都被关在里面不得善终，能够活下来的大妖要么做了坐骑、看门灵兽，要么就像五帝一样老老实实地呆在属地上听从差遣。

怕吓到明徽，赤霄君放缓声音道：“你别担心，就像你说的。打仗是男人的事，我并不想占领天界，所求不过一个平等。只要天界肯和我妖界平起平坐，以兄弟之邦相待，三界便能享永世太平。”

听到此处，明徽忍不住想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妖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热爱自由，相反他的部下会背叛他，摇身一变成为新的帝王。赤霄君只会在历史长河中腐烂，被人遗忘。而天界会凌驾与妖界之上，他所担心的都会成为现实。

但是她望着他充满朝气的双眼，听着他的慷慨陈词，雄心壮志。她说不出来，她如何忍心让他知道残忍的未来？

“嗯。会永世太平的。”明徽只能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我要去迷踪海一趟，你先回去。”

明徽心中一紧，上前拉住赤霄君的手：“我要与你同去！”

赤霄君奇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再说你去做什么？”

“我是你的婢女，自然要跟着你！再说了你堂堂一个龙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不是显得很不威风？”

赤霄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彩，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跟着也行，不过机灵点，一会见面的都是妖界大佬，眼睛擦亮点少说话多做事。坏了大事我第一个吞了你。”